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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劍玄刀過江龍

第三百四十五章節(jié):揪耳有緣

柔劍玄刀過江龍 古月峻愷 4965 2025-04-14 06:38:16

  片刻,俞佩蓮卻依舊自兩只眼內(nèi)射出銳厲神光,面寒如冰地冷冷說道:“你算哪門子男子漢?沒有一點(diǎn)擔(dān)當(dāng)。”然后不依不饒的又說道:“師姐!天下的男子太壞了,而愈是自命俊美之人,便愈是薄情寡義之徒!這樣的人我才不會向他道歉呢,誰讓他害得你哭,害得你傷心呢!”

  “誰說我哭了,剛才真的是沙子吹進(jìn)眼睛里了。再說我有什么傷心的?”說完,浦彩云露出微笑。她只是想用笑來掩飾自己的傷心,但那笑顯然夾雜了一絲悲傷與無奈。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展櫻也大惑不解的向賀聰問道。她直至此時(shí),她還沒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賀聰和浦彩云同時(shí)搖了搖頭,說道:“沒什么……”話未說完,二人又顯得尷尬無比。

  展櫻奇怪的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沒什么又是什么嗎?”

  俞佩蓮哼了一聲,說道:“還好意思問?你們作的好事心中無數(shù)?他辜負(fù)了我?guī)熃阋黄榱x,居然大言不慚的說沒什么。簡直無情無義,胡說八道?!?p>  展櫻從她的話中隱約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對浦彩云說道:“彩云姐姐,你我都一樣,都是把賀聰當(dāng)作小弟相待,他也把我們當(dāng)作姐姐,你可千萬不要怪他呀?!比缓髮τ崤迳徴f道:“你剛才如此說法,一定是吃過男子的虧吧,否則你不會這么誤會他!”

  俞佩蓮截?cái)嗨脑挼溃骸氨竟媚锏共幌嘈牌仗熘?,有能令我吃虧的男子!?p>  展櫻故作愕然地說道:“既是如此,這就奇了!你為什么無緣無故地怪他?”

  還沒等展櫻說完,俞佩蓮就已經(jīng)插嘴道:“不怪他?那你們?yōu)槭裁纯吹轿覀兙团?,還要躲我們?真的是沒什么嗎?”

  展櫻此時(shí)也不好回答,她只得看著賀聰。賀聰表情變得嚴(yán)肅,聲音低沉的說道:“你們都不要說了,這件事都是我的不對。我……”

  四人這時(shí)都僵持著,也都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這時(shí),寧虹已從人群中擠了過來,對賀聰和展櫻說道:“我們趕緊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她過來又伸手拉住那二個女扮男裝之人,喊了聲:“彩云姐、佩蓮姐,我們快走!”

  幾人準(zhǔn)備開溜,只是沒有想到,韓森那三人并不打算就此罷休,已經(jīng)攔在他五人面前。

  韓森陰陰地說道:“幾位公子、還是小姐?還有這個老東西!為什么要急于離去?我們之間的事還未了結(jié)呢!”

  韓森他三人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們,生怕這五人會瞬間消失。

  賀聰這時(shí)依舊笑嘻嘻地看著對方,盡管對方的眼神帶著仇視。但賀聰那嬉皮笑臉的形象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只是在心中權(quán)衡了一下這三人的實(shí)力。然后笑嘻嘻地說道:“怎么?不知混鐵棍韓森、飛輪劍影刁爽,還有張雄,你們還有什么吩咐?”賀聰?shù)哪樕想m說是老者的臉色,卻略帶邪氣,又帶有點(diǎn)玩世不恭的笑容看著他三人。

  “你……”那韓森又忍不住開口狠狠說道?!澳憔烤故呛卧S人也?怎會認(rèn)識我等三人?你們一肆輕狂,老夫何顏再在江湖立足?幸喜在這里巧遇,此恨難消。別的話全是多余,快道出名來,否則便先接我百掌!”他現(xiàn)在確實(shí)不知道眼前這老者究竟是何人,更搞不清楚這四個女扮男裝的女人又是何人。到底要如何對待這五人確實(shí)心中無底,這男女五人的武功都不可小覷。尤其是眼前這老者,很可能就是先前見過的那個老者。他做事隱蔽,讓人看不出多少端倪。這時(shí),韓森反而拿不定主意,猶豫不決地不知如何是好。

  賀聰可不給他思考的時(shí)間,于是道:“想不到混鐵棍韓森不但沉悶,而且還無趣的緊,原來是一個不善言辭的悶嘴葫蘆呀!如果沒有事,那我們可就要先告退了!”賀聰又呵呵地壞笑道。

  “你……是何人,你、你、你叫什么名字……”那飛輪劍影刁爽急忙問道。

  “不知飛輪劍影刁爽為何要詢問小老兒的名字,有何要事?再說我和你三人可是有過交往,大家彼此彼此。未必你們還要請小老兒喝上一杯?”賀聰文縐縐地大吊酸文。

  “老東西!你也不要再想胡攪蠻纏,你要為你所說的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jià)的!”站在旁邊的張雄此刻臉色一橫,一雙眼睛更是如同冒出騰騰的火焰,惡狠狠地盯著賀聰說道。

  隨著話聲,張雄邁著方步向著賀聰走了過來。他也根本不想容賀聰分辯,一招內(nèi)家重手,便已帶著呼呼勁風(fēng)照準(zhǔn)對方擊去。

  原本以為沒熱鬧可看的圍觀人群,此刻見又有好戲看了,頓時(shí)又紛紛開始圍了上來。

  賀聰這時(shí)足下不丁不八,人似個太極圖般,釘在地上。手掌蓄足氣功,在對方掌風(fēng)將到未到之時(shí),倏然一揮,硬把那張雄震退三步。

  “怎么?張雄啊張雄,你難道還要考教考教一下我這小老兒不成!”賀聰呵呵調(diào)笑道。

  “拔出你的刀來,我張雄不把你的滿嘴狗牙打落幾顆,我就不……不姓張!”張雄已氣的火冒三丈,但仍仰頭作出一副高傲的樣子。

  話雖針鋒相對,禮仍不失,賀聰肅立恭身,微一抱拳,向那仰首望天,拿出一副毫未理睬自己樣子的張雄說道:“呵呵!張雄啊張雄,話可不要說的這么滿,當(dāng)心風(fēng)大閃了舌頭喲!不過沒關(guān)系,看在我們曾經(jīng)相識的份上,我也不和你一般見識。你要是輸了以后,跟我姓賀也是一樣!”賀聰依舊是嬉皮笑臉的取笑不已。

  “老東西,看刀!”話音剛落,一柄刀已化作一道匹練兜頭直劈賀聰。張雄一刀在手,英姿勃發(fā),簡直如同換了一人。他把頭略擺,只見一點(diǎn)人影,疾如流星,直奔賀聰面門飛去。他存心想要在一招之下,將這對手擊倒。

  可賀聰臉上神色依舊,只是眼中寒光一閃,身形卓立單場,沒有絲毫閃避的動作。直到對方的刀劈至腦門上方三尺處,身軀才往外一飄,閃過來勢。然后才抬臂屈指‘叮’地一聲,不偏不倚,中指正正的彈在對方的刀腹之處。

  張雄頓時(shí)感到刀上傳來一股大力,手腕一震,差點(diǎn)把握不住。若不是他及時(shí)加力握住刀柄,說不定這一下就要被對方一指彈落手中大刀,那可就丟人丟大了。

  心中一凜,張雄這才知道對方這個看起來有點(diǎn)玩世不恭,又邪里邪氣的老者,居然有著一身自己可望不可及的高明功力。但就此作罷,心中又實(shí)有不甘。于是心中一橫,腳尖輕點(diǎn),手中的刀順勢橫削。這一次不敢再有保留,將十二分的功力全部灌注到這一刀上。

  張雄這一刀橫削,看似只是一招,其實(shí)是一式三招同出,三個刀花分擊賀聰腰腹要害。只因一式緊接一式,但見滿場俱是刀光青芒。

  賀聰他知道這張雄心術(shù)也未必壞,故而仍是氣定神閑,出手猶如穿花蝴蝶般,專向刀隙處伸手,剎那間已是三五個回合。

  然后就聽到賀聰口中嘖嘖有聲,語氣溫和了許多。他道:“張雄小子,看了你好幾招,翻來覆去也就這么一點(diǎn)能耐,你要是改姓賀,我便教教你好了。”說著手法一變,將心意六合拳施展開來,指端透勁,如鷹擊長空朝著張雄的刀疾拿過去。

  張雄心想:“你搶我刀,這不是在找死嘛。這種不顧一切的拼命打法,大出武林常規(guī)。”可心念未了,手中的刀尖已被對方五指捏緊。只見賀聰手腕一抖,‘拍’的一聲響,張雄手中一柄精鋼大刀竟然被硬生生地?cái)r腰折斷。

  在場所有人都失聲驚呼,有的且鼓掌叫好。

  賀聰右手仍執(zhí)著那半截刀,在張雄眼前晃了一晃,臉上帶著一抹邪邪的笑容道:“雄小子,怎么樣?要不要跟我姓?”說著,手腕一振,半截刀身如電射般,遠(yuǎn)遠(yuǎn)地釘在路邊一酒樓的頂柱梁上。發(fā)出篤的一聲響聲,徑可盈尺的梁木被插個對穿,這一份頂級功力把圍觀的人均看呆了。

  那韓森看到這一幕心中也是一驚,萬萬沒想到這老者竟然有如此神功。他這一手正暗合

  “寓守于攻”的刀術(shù)中上乘心法,任憑任何人怎樣狂傲,此時(shí)也不敢輕櫻其鋒。但他是旁觀者清,看出眼前這老者一身精奇武學(xué),不亞于當(dāng)日與自己動手的賀少俠。若非他處處留情,張雄早已傷在他手下。

  那飛輪劍影刁爽又急問道:“你、你……你究竟是何人?”但他轉(zhuǎn)間想了想,又看向他背上插的刀,突然大驚失色地道:“你……你姓賀!你……你是過江龍賀聰,是賀少俠!”

  聽刁爽這么一說,韓森此刻眼中也全是驚愕之色,做夢都沒想到這個老者竟然是賀聰所扮。馬上說道:“我韓某有眼無珠,不知是少俠。該死該死!”

  這時(shí)賀聰已無法再隱瞞自已的身份,只好取下臉上裝扮的胡須,把臉上畫的東西全部擦掉,把頭上白色的假發(fā)一扔,現(xiàn)出了本來的面目。他嘴上卻說道:“戴上個假面具只是表面上的丑美,算不得是什么重要的事,我以真面目示人也不為過?!边@時(shí),一個英俊帥氣的少年呈現(xiàn)的眾人面前。

  然后對他三人一拜,說道:“韓大俠,刁大俠,張雄兄!我賀聰多有得罪,還望見諒。我這裝扮也是迫不得及,并無他意?!?p>  韓森、刁爽、張雄也對賀聰一拜,韓森說道:“沒想到我們到處查訪追蹤,竟然是大水沖了龍王廟。所幸、所幸!萬萬沒想到,西門大小姐要找的人竟然是賀少俠?!?p>  張雄道:“西門大小姐要找的人名叫賀耳總,可賀少俠名叫賀聰,會不會弄錯人了?”

  刁爽則哈哈笑道:“這‘耳’‘總’兩字合在一起不就是‘聰’字嗎?”

  張雄一楞,不由地也哈哈大笑道:“對、對!我怎么沒想到啊!”

  韓森道:“既然事情已算清楚和了結(jié),那我們也就告辭了?!闭f完三人便匆匆離去。

  這時(shí),那浦大小姐可是怒氣沖沖地過來,一把揪住賀聰?shù)亩?。然后在他耳邊?xì)聲細(xì)語的問道:“你給我老老實(shí)實(shí)地說,你究竟叫什么名字?”

  那展櫻可不高興地說道:“你明明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為什么又要再問?”

  浦大小姐并未理會展櫻的質(zhì)問,還是追問道:“快說!你究竟叫什么名字?”說著并用力一擰。

  賀聰痛得‘哎喲、哎喲!’的直叫,然后說道:“我叫賀聰!名符其實(shí)的賀聰。”

  “你叫賀聰還是叫賀耳總?你一直在騙我,你為什么跟我說你叫賀耳總呢?我看你應(yīng)該叫加貝耳腫(加倍耳腫),我要讓你好好地耳腫,讓你的耳朵一直的腫!”說著,浦大小姐又是一用力擰著他的耳朵。

  賀聰又痛得‘哎喲、哎喲!’直叫,展櫻和寧虹忙說道:“彩云姐姐,她確實(shí)叫賀聰,你想想,‘耳’‘總’兩字合起來不就是個‘聰’字嗎?他未直接與你說他叫賀聰,還是怕你誤會于他。他可不是誠心要騙你的!”

  浦大小姐呵呵又是一聲冷笑道:“他不是要誠心騙我!那么展姑娘你呢?你明明叫展櫻,卻與我說你叫展英。我也反復(fù)問過你多次,可你一次次地騙我。原來你和這賀聰是商量好,聯(lián)合起來故意騙我!”

  展櫻這時(shí)尷尬地說道:“彩云姐姐,小妹確實(shí)不是有意要騙你的,主要是我們知道你是浦家大小姐。就因?yàn)槟阌羞@種特殊關(guān)系,所以我們不敢以真言相告?!?p>  浦大小姐這時(shí)松開擰賀聰耳朵的手,看了一眼賀聰與展櫻,就未再說話。但她突然對寧虹問道:“寧虹表妹!他們都是在無意中騙我,那你呢?”

  寧虹心中一驚,更是一楞,臉紅著尷尬地說道:“彩云姐姐,我可沒有騙你啊!”

  “你還說沒有騙我?那你怎么和這賀耳總走到一起的?”浦大小姐毫不留情地追問道。

  寧虹無奈地只好說道:“我的好姐姐!我和賀聰走到一起,這可不能怨我啊。這都是大姨媽促成的,是她逼我的。是她讓我接近賀聰,讓我了解他的為人。說穿了,這一切都是大姨媽為了你才要這樣做的,希望你能找到一個稱心如意的郎君。所以要我來考查他,看看他真實(shí)的一面。現(xiàn)在我做到了,我也正想給大姨媽匯報(bào)呢!”

  “可是……可是我媽自從那次離家后,就一直沒有音訊,我都急死了。我和師妹也在到處尋找,至今還未找到?!逼执笮〗憔趩实卣f道。她自仰望當(dāng)空,半晌之后,卻突地嘆了口氣。那一聲嘆息,表露出了無限的幽怨,無盡的凄寂。

  賀聰剛才享受了被揪耳朵的懲罰之后,業(yè)已恢復(fù)過來,這時(shí)終于找到說話機(jī)會。于是跨前幾步,涎著臉兒向浦大小姐長揖為禮地賠笑說道:“彩云姐姐,可是有什么心事?你不要對我生氣,你也不要著急,你媽媽不會有事的。不如我們大家齊心協(xié)力,一定會找到的?!?p>  一語未了,浦大小姐便柳眉雙挑,狠狠盯了他幾眼,秀眉微蹙,冷然叱道:“我怎么不對你生氣?難道我還要再揪你耳朵才能解氣!”

  因巳嘗過被揪耳朵的滋味,見浦大小姐一面發(fā)話,一面手掌又要伸過來,不禁又吃一驚。賀聰趕緊吸氣縮胸,雙手捂耳,以一式‘急流勇退’向后退出丈許。這才放下雙手,只是在嘿嘿地傻笑。

  浦大小姐原來當(dāng)真想再揪他耳朵,見了賀聰這副吃驚之狀,不覺為之嫣然失笑。

  這時(shí)師妹俞佩蓮說道:“原來是極簡單的事情,現(xiàn)在卻變得這么復(fù)雜。既然事情都已明了,那我們還是盡快地去找大姨媽。”然后她走近賀聰,突然伸手也一把揪住賀聰?shù)亩?,氣不過地說道:“你欺騙我?guī)熃?,這一次我先饒了你。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就把你耳朵擰下來。我也警告你,你要是對我?guī)熃闳亩?,想做個負(fù)心漢,小心我決不輕饒!”話未說完又是用力一擰。

  那展櫻見此可不高興了,她急道:“別的女人揪男人的耳朵,那是因?yàn)樗麄兌酥g有著特殊關(guān)系。不是夫妻就是情人,或是二人私定終身。你這揪他耳朵可算什么???”

  她這么一說,把個俞佩蓮說的無語相對,滿臉緋紅。賀聰見此忙解圍地說道:“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我的耳朵誰都可以揪,誰能揪。揪我耳朵,說明我們都有緣分?!?p>  他的語才說完,四個女人的手都伸向他的耳朵。嚇得賀聰趕忙捂著耳朵躲開,并說道:“呵呵!沒想到會有這么多女人與我有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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