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安將鐘姒叫來簡單的給說了下情況。
楊延書昨天去派出所見完犯罪嫌疑人后,直接當(dāng)著警察的面在派出所里將人給打的滿臉是血,拉都拉不住,監(jiān)控視頻全都給錄下來了。
這不是在太歲頭上動土,作死又找死。
周良安昨晚就被叫到派出所去,后來輾轉(zhuǎn)又來到醫(yī)院,折騰了一晚上。
楊氏集團長孫在派出所毆打致人受傷,這件事傳出去對楊氏的聲譽一定受到重創(chuàng),保不齊還會牽扯出一連串的糟心事,豪門最見不得的就是丑聞,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是放在顯微鏡下被人關(guān)切的,因此這件事必須快速解決掉。
周良安讓鐘姒過來看著楊延書免得他在鬧出什么事情,他自己跟著警察再去派出所走個流程,畢竟雖然那個嫌疑犯罪不可赦,但是楊延書在派出所將他打傷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周良安本來想讓張常一處理這件事,但他下午的飛機回國,就算現(xiàn)在趕過來也來不及。
“楊延書上學(xué)的時候談過一個女朋友,他們兩個關(guān)系非常好,只是后來那個女孩在放學(xué)回家的路上被人給強--暴后殺害,尸體被埋在水泥地下,好幾年才被挖出,殺害她的兇手這些年一直沒有找到,昨天臨江派出所說是抓住了一個嫌疑人……”
后面的事不用周良安說,鐘姒也大概了解了。
估計是那嫌疑人說的話刺激了楊延書,楊延書雖然是豪門子弟可也重情義,這么多年從沒見過他身邊有任何一個女人出現(xiàn),向來是潔身自好。
這件事情他恐怕是需要很長時間才能熬過去了。
“你在這里看著他,別讓他亂跑出去惹事,如果你摁不住他,直接讓醫(yī)生過來給他打鎮(zhèn)定劑。一針不行打兩針。楊家的人過一會兒就到?!?p> 周良安交待到,忽然看著鐘姒的臉,盯了一會兒問:
“你昨晚沒睡好?”
“沒有?。 ?p> 鐘姒下意識的說出,離開家時我還專門對著鏡子照了照確定無誤才出門。
周良安沒有再說,跟著警察離開了病房。
病房中只剩下她跟楊延書兩個人,她跟他也算不得很熟,如果沒有周良安他們倆基本上沒話說。
“你喝水嗎?”
鐘姒看著楊延書已經(jīng)干裂的嘴唇輕聲詢問道,他沒回答鐘姒,鐘姒見狀自找沒趣,轉(zhuǎn)身在茶桌上找杯子。
“你昨天晚上沒睡好?!?p> 楊延書看著天花板兩眼失神的突然說道。
“你只要一沒睡好,左眼就會從雙眼皮變成三眼皮?!?p> 楊延書說著鐘姒下意識的抬手摸了下自己的左眼。
“你一定很好奇我怎么會知道是吧!”他輕笑著自言自語:“我怎么會知道,是周良安他發(fā)現(xiàn)的,那次跟我在一起時他無意間說出口,鐘姒,周良安他對你跟別人不一樣,我看的出,他讓你在這里看著我也是因為不想讓你去派出所,不想讓你去見那些骯臟的東西,要不,這些都是你們秘書該干的事情?!?p> 楊延書的話就像針一樣深深扎在鐘姒的心坎里,讓她徹底的愣住,倒水的手僵在那里,直到護士進來換藥提醒她時才發(fā)現(xiàn)水早已經(jīng)溢出,順著杯子流的滿地都是。
鐘姒再次看向楊延書,他已經(jīng)閉上眼,跟個死人一樣。
鐘姒張張嘴,坐在沙發(fā)上愣神。
……
鐘姒下午被周良安召回回到東亨,準(zhǔn)備開會的資料,張常一也從國外飛了回來,將國外情況匯報后,周良安就讓他想回去休息倒時差。
她做在周良安身邊記錄會議。
東亨這些年除了原本的碼頭營運,又向外擴展了東亨五金,五金細(xì)致劃分可以分為廚房五金,浴室五金,家具五金,建材五金……
將這一塊發(fā)展起來可是巨大的利潤收入,再加上臨江是著名的沿海城市,經(jīng)濟發(fā)達,人員流動巨大,對住房的需求量很大,房地產(chǎn)一旦建設(shè)起來,五金家具,以及小區(qū)服務(wù)一條龍下來,將會使東亨迎來一個新的臺階。
至于楊氏集團他們家現(xiàn)在的重心在旅游,商場,酒店營運,側(cè)重文化軟經(jīng)濟。
這場會議持續(xù)了一個小時才結(jié)束。
周良安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精神狀態(tài)并不算太好,他吩咐鐘姒給他煮一杯咖啡。
鐘姒將咖啡回到周良安的辦公室時,他正單手捂著腹部,背靠在皮椅上,眉頭緊蹙。
“您這是怎么了?”
鐘姒上前詢問。
“頭疼?!?p> 鐘姒聽到后將咖啡連忙放在桌子上,雙手在離周良安太陽穴還有幾毫米的時候,又慢慢的縮回來。
“我三十分鐘前給您在您喜歡的那家中餐廳訂了些飯,您吃完藥休息下在工作會比較好?!?p> 鐘姒將止痛藥和胃藥都放在周良安的旁邊,點燃一支香,用手輕輕在旁扇了扇,讓香氣盡量先朝周良安那邊引著,幫他盡快緩解身體上的疼痛。
鐘姒點的這些香里包含廣藿香,乳香,龍腦香……都是凝神靜氣的好東西,可以輔助睡眠,總比吃那些長期吃那些安眠藥對身體有益些。
她是在一個老中醫(yī)那里尋來的。
其實周良安并不像他們想象的表面上看起來的那么風(fēng)光,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太子爺,長期的作息和飲食時間不規(guī)律,導(dǎo)致他有很嚴(yán)重的胃病,他昨天一整夜都在處理楊延年的事情,白天還要來到東亨,連軸轉(zhuǎn)了一天一夜,要不是他平常運動身體強健早就倒下了。
而且他平時也不?;丶遥偸亲≡诰频昀?。
哪家豪門沒有一點見不得人的事情。
周良安他還有一個比他小很多的弟弟周良碩,現(xiàn)在在國外最好的醫(yī)院住著,植物人,一天的費用就是天價。
周家就周良安和周良碩兩個兄弟,但是這兩個兄弟同父不同母。
周良安的母親在生他的時候就因為難產(chǎn)去世,傳言也有內(nèi)幕,后來周東亨,也就是周良安的父親在周良安五歲的時候又娶了一個女人,生了個兒子。
周東亨很疼愛他這個小兒子,相反不太喜歡周良安,準(zhǔn)備以后把東亨集團交給周良碩管理,周良安知道這個消息后為了奪權(quán),精心設(shè)計制造了場車禍,本意是讓周良碩喪命,但沒想到?jīng)]有死只是成了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