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后,寒江雪落難前所在的大學。
一個夜晚,顧涵坐在學校一角的長廊里,抽著煙,看著遠處。
一個女子從他的身后慢慢走上前去,最后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你還好吧?”女子輕聲問。
顧涵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女子,繼續(xù)低頭,再次抽了一口煙,沉默。
自從寒江雪失蹤后,顧涵就一直這個狀態(tài),也從那時候開始,他染上了煙草。
“兩個月了,一點消息都沒有?!迸拥吐晣@息。
這個女子是寒江雪失蹤前的室友,也是她在這個學校最好的朋友,名叫王曉。
招聘會那天,本來兩人計劃一起過去,但王曉當天來姨媽肚子疼,沒能同去。
這么長時間以來,王曉一直自責,如果那天她也去了,也許寒江雪就不會無故失蹤。
但,也許,會同時失蹤兩個女孩。
一支煙燃到了盡頭,燒到了指尖,顧涵滿腹心事,竟全然未知。
“顧涵?!蓖鯐蕴嵝?。
顧涵這才發(fā)現(xiàn),他扔掉了煙頭,從口袋里又掏出了一支煙,拿起了打火機,準備點燃。
“你不要再抽了!”王曉此刻看著心疼,她真的不想看他一直消沉下去,曾經(jīng)他是一個樂觀開朗的大男孩。
一次,兩次,沒有打起火,顧涵憤怒的將打火機仍在了地上。
“你不要這樣,也許,也許沒有我們想的那么壞?!蓖鯐月曇暨煅省?p> 顧涵轉(zhuǎn)頭看著王曉。
“如果,”他頓了頓,又側(cè)過頭去,看向遠處,遠處他和寒江雪曾經(jīng)常見面的湖邊,繼續(xù)說,“如果我那段時間不和她爭吵,不和她冷戰(zhàn),如果我當時和她一起去招聘會,如果。。。。。”
說到這里,顧涵垂下頭去,將兩只腿蜷縮在長椅上,抱著頭,開始自責痛哭。
“不要再說了,誰也沒想到會這樣?!蓖鯐栽谝慌园参?。
顧涵對寒江雪的感情,讓王曉感動,潛移默化的慢慢開始心疼他。
第二天,響水洼。
“柱子媽,一起去河邊洗衣服去嗎?”
劉母剛在豬圈喂完豬,就聽見前面狗子媽的聲音,她轉(zhuǎn)過頭,狗子媽已經(jīng)走了過來。
“好,你等我一下?!眲⒛刚f完走進屋里拿衣服和盆。
狗子媽在外面等了一會,劉母才出來,狗子媽看了一眼劉鐵柱屋子的門,還是緊緊關閉的。
兩個婦人,端著衣服和盆,一起走到了山間的小河邊,開始洗衣服。
“柱子媽,你家那位還倔著呢?。俊惫纷計屝⌒囊硪淼膯栔?。
“可不是,都兩個月了,跟神經(jīng)病一樣?!眲⒛覆粷M的說。
“我們家孫梅當時也就關三天,你家這閨女真的是,這不找罪受嗎?”
劉母聽罷,停了一下手上的活,看了一眼家里的方向,恨恨的說:“還花了我三萬塊錢,真不省心。”
“你家柱子呢?”
“出去到鄰莊不知道找誰玩去了,都不省心,哎。”
“你可真不容易,一個人拉扯大柱子,現(xiàn)在還要多喂一口子的飯。”狗子媽開始為劉母抱不平。
劉母心中更恨了。
晚上,劉鐵柱不知道從哪里喝了酒,歪歪斜斜的走回了家,劉母已經(jīng)睡下。
他打開了自己屋的門,想到屋角的寒江雪,嘴角泛起一抹邪笑。
拿出一盒火柴,他點亮了煤油燈,靠著燈光,向寒江雪看去。
寒江雪本能的往后退了一退,戒備的看著他,蜷縮著身體,這一幕她太熟悉了,她知道后面將要發(fā)生什么。
“媳婦~”劉鐵柱將煤油燈放在了一邊,喊著話就向她撲了過去。
戴著手撩腳鐐,寒江雪被他狠狠的壓在了身下,正活動著,突然寒江雪感到一陣惡心,她抬起頭,吐了出來。
劉鐵柱被吐了一身,但是并沒有停下來。
終于結(jié)束,劉鐵柱在草堆旁昏昏睡去。
寒江雪借著煤油燈光,看著那人可惡的嘴臉,滿心的仇恨,這一次,她想掐死他。
她站了起來,走向劉鐵柱,可是鐵鏈不夠長,就差那么一點點,她就可以夠著,可以報仇。
試了幾次,沒有成功,她失望的走回到了墻角,蹲了下去,看著外面的月光,想著此刻她的父母、顧涵他們都在做什么?是不是還在擔心她?想著想著,鼻子一酸,哭了出來。
第二天,劉母做好了早飯,喊劉鐵柱去吃飯,喊了半天沒動靜,于是推門進來。
劉鐵柱還在草堆旁昏昏沉沉的睡著,劉母進來推了推自己兒子,然后又斜了一眼一角的寒江雪,這時寒江雪正好一陣惡心,開始干嘔、嘔吐。
“你怎么了?”劉母心有疑惑的問,難道?
“......”
寒江雪沒說話,事實上,來到了這個家,她就沒說過幾句話。
“媽,你怎么進來了?”劉鐵柱此時醒來。
“走走走,跟我出來!”劉母一邊喊,一邊拉扯著劉鐵柱,走出了屋子,關上了門。
劉母把劉鐵柱拉倒了灶房。
“媽,你干什么呀?一大早的。”劉鐵柱甩過劉母的手。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她最近有什么異常?”劉母一臉認真的問。
“什么異常啊,不就天天那樣嗎?哎,反正我也習慣了,軟的不成就硬的唄。”劉鐵柱說完撓撓頭,準備去鍋里盛飯吃。
劉母一把拉住他。
“就知道吃,我今早看她吐了,干嘔?!眲⒛柑嵝?。
劉鐵柱愣了愣神,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么,說:
“昨晚,她好像也吐了,”說著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哦對,你看,就是這塊,昨晚她給吐的,這個臭娘們,我還沒來及收拾她!”說著就要往寒江雪那屋去。
“給我回來!”劉母拉住了他。
“兒子,她可能是懷孕了,正好2個月。”劉母一臉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