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乘風(fēng)默然,并未吭聲。
“明明是皇都茗華的第一正派卻總搞些歪門邪道毒毒蟲蟲···這我可以暫且不提,權(quán)當是你獨家秘法。但你明明只是一個茗華楓林宮的老掌門而已,又如何得知鳳城李家的家底秘事、在朝勢力。我一女子家雖然不常出門,但不代表我不知道濟北皇室最忌諱各路門派涉政?!卑紫t自顧自地說下去,卻不曾抬眼看面前的余乘風(fēng)。
“說到底,你或許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與我實打?qū)嵉亟坏?,我是你的一步棋子而已,這盤棋,并不是你曾跟我說的奪回楓林宮這么簡單…”
白夕賢說罷,將檀木桌上已然涼透的清茶拿起,指腹在茶水中點了點,轉(zhuǎn)了轉(zhuǎn),而后又用沾濕了的指腹在深色木桌上寫了幾個字。
皇位。
余乘風(fēng)耷拉的眼皮抖了抖,許是被戳中了心思。
“聰明,但也執(zhí)拗。”余乘風(fēng)語氣平淡,并無訝意。
“我一把年紀了,黃土扼頸,這輩子也沒什么大富大貴的命,這個東西只會折我壽罷…”余乘風(fēng)輕聲念叨,“想要它的,并不是我?!?p> 白夕賢挑眉,居然有些期待接下來的內(nèi)容。
“天下的人,有誰會不貪戀這個東西呢?”余乘風(fēng)并沒能松了自己的口風(fēng),而是有些模糊的蓋了過去。
白夕賢撇了撇嘴,無趣地吃著桌上白瓷盤里的甜糕。
“我就不貪,而且,我厭惡它。”某人吃著吃著上了癮,不自覺地翹起了二郎腿。
“噗…你姑娘家家的,怎么一點閨秀的樣子都沒有。”余乘風(fēng)回眸看著白夕賢,感覺有些好笑。
“閨秀?我若是和檀兒一般,現(xiàn)在怕不是也進了那深宮里。”
“不好?”
“不好。”
余乘風(fēng)笑了笑,又開始重新審視著眼前看起來吊兒郎當?shù)墓媚铩?p> “你這等身份入了宮必然是日日享福玩樂,怎么會不好呢?”
“人心莫測,暗詭多端,孤籠怎配關(guān)野鴻鵠?!?p> “那你舍得你那柔弱的李家小姐獨自在那深宮院闈?”
白夕賢停下來,嘴里的甜糕還未咀嚼完。她不咸不淡地嗚嗚了幾句,余乘風(fēng)勉強聽進去幾個字。
“那是她自己的選擇,與我舍不舍得的無關(guān)。”
“我自然不能安安分分地留她一人孤苦無依,等我身上這毒解了,我便溜入宮去。”
白夕賢說的輕松,可這在余乘風(fēng)看來是絕無可能的事。
“丫頭啊,你當茗華皇宮是什么地方,你還能來去自如?”他的語氣里帶了些不屑。
“這不,有你么?”白夕賢不動聲色地埋坑。
“嗯?老夫一把年紀了,可不想惹是生非,晚節(jié)不保?!?p> “我說的,是你那位貴人。”白夕賢眼神戲謔,審視著余乘風(fēng),老頭的眼神里明顯有了波動。
“丫頭,我替你解毒吧···”他生硬地扯開話題。
“不急,你總要跟我交代清楚你的底子,還是那個簡單的問題,你究竟是什么人?”白夕賢垂眸,語氣寒涼。
“···楓林宮前任掌門余乘風(fēng)?!?p> 白夕賢再度抬頭凝望著余乘風(fēng),咬緊了后槽牙。
“好,余掌門,既然你無意與我坦誠以待,那么你我并無什么情分,就此相忘只做陌路人罷,告辭!”說罷,她輕盈地起身,毫不猶豫地離開。
余乘風(fēng)沒想到她會如此這般勇斷,還愣了愣,而后趕忙叫住了她。
“不是···不是丫頭你怎么這么執(zhí)拗呢!我不說也是為了你好,再者你身上這毒難道還能不解了嗎?”
白夕賢背對著他,嘴角上滑,又不易察覺地掩飾住了得意的笑。
“可以說了么?”
余乘風(fēng)自知她是唯一的棋子,只好退步忍讓。他拂了拂袖子,輕嘆一口氣。方才氣急,他精氣逆流,本就帶傷的病體有些體力不支,只好斜倚在檀木桌旁。
“我的確是楓林宮的前任掌門,不信有令牌為證。”他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塊令牌來,白夕賢接過看了看,上面的紋路同她那晚殺的刺客身上的令牌有些相像。她從腰側(cè)暗袋中取出那塊還沾著暗褐色血跡的令牌,對比了一番。
余乘風(fēng)看著她的動作,瞇了瞇眼,看起來有一絲惱意。
“看來,他們已經(jīng)找上了門了。真是一點情分都不顧啊,我這個老掌門就這么不受人待見么?”
像是釋然了一般,余乘風(fēng)決定不再隱瞞。

愚九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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