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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王妃有點狠

第九章 意外?意外!

我家王妃有點狠 愚九名 1894 2020-02-16 23:31:37

  白夕賢在茗華城中尋了一處客棧便住下,打算賞一賞這茗華。

  心中仿佛還殘留著對李錦檀的不舍,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姑娘就這么被皇帝老兒奪進宮去,前途難測。

  剛執(zhí)起茶杯的手又緩緩放下,心煩意亂間眼神空洞地透過窗子看向酒樓外。窗外,開滿了雪白香花的枝椏映入眼界。

  一樹梨花壓海棠。

  白夕賢不知道怎么就想起這句詩來,心中惡寒。

  將清茶一飲而盡,她決意不再去瞎想。既然李錦檀做好了選擇,她也無力干涉,她前世只學(xué)會了怎么了斷一個人的性命,可沒學(xué)過如何拯救一個人。

  將心中的亂麻暫時壓下,白夕賢出這酒樓打算好好地看看茗華,這個令“白夕賢”曾隱忍茍活的地方。她有她的計劃,這五年之間,她想過許多來茗華的方式??扇缃衽既坏皆L,反倒令她有些措手不及。

  走出門去,看到阿吉在馬廄喂馬。他也注意到白夕賢,點了點頭算是示意。

  她以前聽李錦檀說過,阿吉是李天宇撿回來的孩子。那時的阿吉不過三四歲,悶頭悶?zāi)X地,一句話也不說,后來才知道是失聲。李家對阿吉也很照顧,后來李家的車夫老徐認(rèn)了阿吉做了干兒子,阿吉便就這樣成了李家的車夫。那時白夕賢還笑著說李家的人是不是都特別喜歡撿小孩,只是現(xiàn)在都成了回憶。

  就這么想著,突然被前面的吵鬧聲從回憶抽回到了現(xiàn)實。

  “哎!你個小叫花子!還敢偷東西!前幾天打你打輕了是吧?看我今天怎么教訓(xùn)你!”一個滿身橫肉的大漢喊著,唾沫橫飛。他一手拎著帶刺的粗棍,另一只手拽著一個小孩臟兮兮的衣領(lǐng)。

  眼看著粗棍就要打到那個孩子身上,白夕賢猛然上前喝止。

  “住手!”

  那大漢轉(zhuǎn)頭看到了白夕賢,咧著嘴,露出滿口的黃牙。

  “哼,小姑娘家家少管閑事!趕快穿著你的小鞋回家繡娃娃吧!”說罷又欲舉棍。

  “你方才說他偷東西了是吧,偷什么了?”白夕賢皺了皺眉,沒在意大漢的粗言粗語。

  大漢癟了癟嘴,用棍指了指地上沾滿臟污的燒雞。

  “這個,三只!”

  白夕賢解下錢袋,掏出一把碎銀掂了掂。

  “這三只燒雞的錢我付了,把那個小孩放下?!?p>  大漢看了看小孩又看了看白夕賢手里的銀錢,嘴里罵罵咧咧地松開了拽小孩衣領(lǐng)的手。那小孩無力地摔到地上,吃痛悶叫了一聲。

  用滿是脂油的手接過銀錢,大漢不屑地“哼”了一聲便回到店里。

  周圍看熱鬧的人漸漸散去,燒雞店對面的茶樓之上,一位觀望了整個過程的男子卻未收回視線。

  小孩似乎還驚魂未定。白夕賢將他扶起,輕輕拍掉他身上的灰土,而后又將一塊小銀錠放到他手上。

  “等價交換,別再偷人家東西了?!?p>  “如果銀子用完了,就要自己再去謀生路,但別走歪路。今天就是教訓(xùn),往后你可能不會如此幸運了,小心得不償失。”說罷,白夕賢起身。

  小孩點了點頭,沒有言語,清澈的眼睛仔細(xì)看著白夕賢,仿佛要將她的容顏深深地刻在腦海中。

  白夕賢剛想要離開,小孩拉了拉她的裙擺?;厥祝『⒁粋€像是用骨頭雕刻成的短簪塞到她手里便立刻跑開,愣神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看手里的簪子,白夕賢有點迷惑,不知這是何用意。但最終仍是將骨簪放到了隨身帶著的荷包里,繼續(xù)漫無目的地逛街。

  茶樓上的男人目光始終在白夕賢身上,直至她脫離了視線范圍。他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絲熟悉。闔上窗,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手扶著窗沿,眼神里是難以捉摸的欣悅。

  桌上的茶還殘留著絲絲縷縷的香味,白氣緩緩上升,漫無目的地四散。

  臨近傍晚,白夕賢疲累地走回客棧。她沒想到茗華的街如此的硌腳,即使是她的體力再好,也禁不住這么糟踐。

  但散散心總歸是好的。

  “唉···”輕嘆一口氣,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客棧,黃昏之下,客棧朦朧一層光紗,有些暗淡也有些迷幻。

  疾步走到客房門口,白夕賢身形一頓,她看到旁邊阿吉的屋子門口有一個不太明顯的血腳印。

  白夕賢美目一瞪,繃住了身子,貼近門側(cè)身緩步移動到阿吉屋子門前。

  屋內(nèi)沒有一點動靜,白夕賢心有點慌,前世那種刻在靈魂里的直覺告訴她里面發(fā)生了些不太好的事。她輕推開門,開出一條縫隙,向里面試探地扔了一枚方孔銀錢。

  不出所料,銀錢剛一進到屋子里便被竹簽似的粗針撞開,金屬相碰發(fā)出的“?!币宦?。

  白夕賢此刻最為擔(dān)心的是阿吉的安危。她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怒意但被她狠狠地壓下,現(xiàn)在這種局面未卜的狀況不宜有情緒波動。

  她將之前街上小孩給的骨簪拿出,側(cè)身將門猛地踹開。迎接她的是幾十根和剛才一樣的粗針,她將身上的衣服翻轉(zhuǎn)扭緊,截住了十幾根,電光火石間彎腰避開了其余的針。

  截了十幾根針,白夕賢心里有了底。但剛才有幾根仍是擦著她的腿飛過,刺破了皮膚,滲出了斑斑血跡。她踉蹌著沖進屋,先看見了暈在血泊里的阿吉,而后看到癱在椅子上的人。

  剛才的針應(yīng)該是機關(guān)。白夕賢看著屋內(nèi)兩個昏迷的人和已經(jīng)散落的裝置總結(jié)到。

  她將阿吉扶到床上安置好,再回到椅子上的人附近想要趁他昏迷時將他綁住,以防后患。那人雖然垂著頭,但拖拽身子一動便可看到他的容貌,白夕賢無意一瞥,眸子突然瞪大。

  等等···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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