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若看了他幾秒,旋即便湊上去吻住他。
景舟松開了手,幾乎是呆在原地。隨后他便恢復(fù)了常態(tài),看著她道:“你好好準(zhǔn)備,三日后我來娶你?!闭f完,幾乎是落荒而逃般奪門而出。
芷若癱坐在地上,抹掉了眼角的淚,終于是笑了。
云清突然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手上拿著一件披風(fēng)。她扶起芷若,給她系好披風(fēng),笑道:“外頭可沒里面暖和,小心得風(fēng)寒?!?p> “云清……”芷若分明是笑著的,可眼睛里卻有淚珠流出來,“他也喜歡我,他說要來娶我……”
“嗯,我知道?!痹魄宀恋羲难蹨I,“跟我回將軍府吧,收拾收拾,那邊算是你的娘家,怎么樣?”
芷若臉上的妝早就花了,她胡亂地擦掉眼淚,抱住了云清:“謝謝你?!?p> “我們不是朋友嗎?”云清摸摸她的頭,牽起她的手,“走吧,跟我回家。”
就在剛才景舟出門時(shí)就撞到了貼在門上偷聽的云清,他掏了銀票給她,讓她把芷若贖了,他中了春藥得回去運(yùn)功,來不及了。
臨走前,她對他道:“芷若算是我的人,你到時(shí)候來將軍府接人吧?!?p> 他點(diǎn)點(diǎn)頭,忙不迭地逃走了。
五年前。
景舟是第一次來青樓,他的前二十年里要么就是在大街小巷偷雞摸狗,要么就是在深宮里摸爬滾打,再就是在大理寺里過著刀尖舔血的日子,享受跟他無緣。就算是已經(jīng)當(dāng)上了大理寺少卿,他還是格外警惕,唯恐別人把他拉下位子。
今日是皇上身邊的貼身太監(jiān)胡公公請客,若不是臉面上說不過去他是萬般不會來的,另一方面也是怕胡公公在皇上面前說他的不是,此時(shí)正是新舊交班之時(shí),要是出了岔子可就前功盡棄了。
他們的隔間是最好的,坐落在二樓的正中間,能夠最清楚地把臺下的一切盡收眼底,但是他并沒有興趣,只是坐在角落里喝著酒,等待著這場聚會結(jié)束。
“景大人,別光喝酒啊,要不給你叫個(gè)姑娘?”李公公喝的爛醉如泥,倒在一個(gè)姑娘的懷里醉醺醺地看著景舟,說道。
景舟笑了一下:“不必了?!彼憛挿陥鲎鲬颍€有這些女人身上的糜爛味兒。
雖說景舟沒興趣,但坐在邊上的姑娘們對他很是感興趣。整個(gè)房里就他一人看著順眼,其他的都是上了年紀(jì)的閹人,說話刺刺拉拉的讓人不舒服,反倒是這位景大人,一看就有一種“生人勿近”的神秘感,聲音渾厚有力,身材高大壯碩,而且樣貌也是比尋常男子精致,難以想象他竟是個(gè)閹人。
景舟突然尿意來襲,徑自離開房間,去找茅廁。
在屋后解完手,他回到了前廳,里面依舊是那樣嘈雜喧鬧,擾得他心煩意亂,更是像快些回去。
途徑大廳,他聽到了一陣驚叫,好奇心使他往那邊望去,卻是這一眼,驚艷了他。
除了云府的那位二小姐,不遠(yuǎn)處的那位女子是他見過最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