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宸逸當前的狀況很差,顧凜卿和林則那邊的情況也同樣好不到哪里去,雖然臨霏還不清楚具體情況,但在守著姜宸逸等了一炷香的時間也沒等到顧凜卿的消息的時候,她才意識到或許都出事了。
因才從空間里出來不久,又加上這里因打斗而失去了原本模樣的緣故,導致腦子里還有點暈的臨霏找不到回顧凜卿竹屋的路了,桃花山原本就很大,之前訓練的時候是有特定的路線,但當特定的路線被打斷的時候,臨霏一下子就沒了方向感。
“我丟,早知道在訓練前就應該把這破山都給轉(zhuǎn)一圈過來熟悉熟悉路?!迸R霏懊惱不已,她扯爛衣擺當做繃帶給姜宸逸簡單的包扎了一下傷口,然后又用袖子給姜宸逸擦了擦臉上的鮮血,隨后便重重的嘆了口氣。
她也說不清當下面對連昏迷了都要嘴里念叨她名字的姜宸逸是個什么感覺了,只能是先走一步看一步。
但不管怎樣,她不會對姜宸逸產(chǎn)生任何的感情,畢竟她也不是那個神界的臨霏,之前神識碎片對她說的話她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臨霏抿抿唇,伸手戳了戳姜宸逸那張好看到過分的俊臉,她有些擔心又有些無奈的的說道:“真是個癡情種啊?!?p> 雖然幾個人都受了重傷,但好在二大爺和之前被姜宸逸救下的湛璃沒有大礙,湛璃在躲起來修養(yǎng)好后,就先去找了二大爺,然后又跟著鼻子尖的二大爺尋著他們路上殘留的氣息,依次將眾人找了回來擱在院子里的空地上排開,面對重傷的幾個人,二大爺咂舌,“有沒有搞錯,團滅???!好家伙,那藍燁到底是帶了幾個人?”
坐在邊上喝茶的臨霏聽聞白了他一眼,“合著在你眼里我不是人了唄?!?p> 二大爺心虛噤聲,湛璃還很是擔心幾人傷勢,“臨姐姐,他們的傷勢都怎么辦呀,我們這里也沒有醫(yī)師,就這么拖下去我怕他們……”
后面的話湛璃沒敢說,意思總歸是不好的,臨霏又飲了口茶,她皺皺眉也是同樣的不知如何是好,她也不是醫(yī)師,當殺手那會受了傷都是直接找個小診所給治了,就算臨時找不到小診所,一點槍傷刀傷的忍忍也就過來了,可是這丫拾岐大陸和現(xiàn)代也不同,更別提受的傷了,恐怕現(xiàn)代普通的醫(yī)術(shù)還不行。
在一人一龍焦慮又依賴的目光注視下,臨霏一口氣將茶喝完后便做了個決定,“實在不行的話,我去桃花山外邊綁個醫(yī)師回來給他們治?!?p> 想法挺好,但現(xiàn)實是殘酷的,還沒實施呢,湛璃就幾句話就打消了她的想法,“可是臨姐姐,在大路上能做醫(yī)師的人最低也是三階強者,你要是綁的話,恐怕不太行,而且……”
“而且什么?”臨霏又坐回椅子上。
“而且醫(yī)師還是個稀有職業(yè),十個修者里也才有兩個醫(yī)師,拋開實力不談,這就算是出去找,也未必能找到?!闭苛@些多少還是比較了解,雖然她也很想救顧凜卿他們,可現(xiàn)實在這擺著,也沒辦法啊。
臨霏點點頭,沒說什么。
二大爺憂心道:“難道就這樣看著他們流血而亡?”
“一個兩個命硬著呢,哪有那么容易死?!迸R霏伸手就給旁邊二大爺?shù)哪X袋上招呼了一拳,又在湛璃沒注意的時候,給二大爺做了個口型道:“好歹都是神,應該都沒那么容易死吧?!?p> 二大爺若有所思的點頭贊同了臨霏的話,害,他也是跟著一塊著急上了,大家都是神,凡人的招數(shù)能造成多大傷害,頂多就是在床上躺兩天啦。
這么一想,龍大爺突然就舒心了,可猛然想起的一件事又讓他開始愁眉苦臉,“可老大和林則的傷都是同為神的藍燁打的啊?!痹掚m這么說,但也就需多費些時日才能自已醒過來。
“姜宸逸不也是那什么藍燁打的嗎?”臨霏問他,“過兩天應該就能自個兒醒了吧?”
龍大爺飛到姜宸逸面前上下左右都查看了一下他的情況才又回頭朝臨霏嘆氣道:“他傷的比老大和林則都重,這會兒全靠一口氣撐著,更何況現(xiàn)在也不是完整的神之軀,想等自愈簡直像做夢一樣。”
正好收拾好屋子的湛璃出來了,二大爺?shù)脑捤宦牭搅肆阈前朦c,便好奇問道:“臨姐姐你們在說什么???什么神?”
“啊,沒什么?!倍鬆斝χ媾R霏忽悠了過去,“本大爺剛剛在和霏霏說要是神跡出現(xiàn)就好了?!?p> “神跡?為什么?”
“要是突然有個會醫(yī)術(shù)的好心人路過這里,他們不就有救了嘛?!闭f完這句話二大爺自已都不信,這竹中小屋可是被設(shè)了結(jié)界的,有人能從這里路過就見鬼了好嗎?!
臨霏顯然也知道,聽完后她為二大爺?shù)闹巧炭皯n,“真是蠢龍。”
然而今天現(xiàn)實還真想讓二大爺“見鬼”一次,竹林外的結(jié)界被人悄無聲息的闖入,在二大爺察覺到的時候,來者已經(jīng)停在了離臨霏不到十米的距離。
是兩個身披黑袍的男人,走在前面點的身形高挑,氣場也強的不容人忽略,他手持一柄黑色長劍,劍身散發(fā)出的戾氣差點讓人以為他是來殺臨霏她們的。
而站在男人后邊那個,雖然身高不及,但給人的感覺則就較為溫和些。
他們正是救了顧凜卿的那兩位。
在男人摘下面具的那一刻,臨霏瞇了瞇眼,覺得他似曾相識,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道:“你是宮靳寒宮老板?”
她好像還租過這宮老板的房子。
二大爺和湛璃齊齊看向她,瞪大的眼睛里寫滿了錯愕,似乎是不相信臨霏居然認識這種一看就很恐怖的人物。
宮靳寒抬眸看她,語氣冷冽,“我確實是叫宮靳寒,但我并不認識你?!?p> 他身后的少年扯了扯宮靳寒的衣角,小聲提醒道:“哥,快到時辰了?!?p> 臨霏指揮二大爺去給自已添了茶,她吹了吹水面上浮著的茶葉,看上去有些漫不經(jīng)心,似乎沒把宮靳寒放眼里。
實際上她知道像宮靳寒這種大佬是不屑于和她這種小嘍啰動手的,在現(xiàn)代的時候她就聽過不少關(guān)于宮靳寒的傳聞,也無意間跟人交過手,若不是那時宮靳寒手下留情,估計她還活不到穿越那天。
不管眼前這位宮靳寒到底是不是現(xiàn)代那個,對臨霏來說也沒什么重要的,何況又和人沒什么恩怨,倆陌生人突然就不帶殺機的闖過來,要么是有事說,要么就是……
“把這個吃了?!?p> 宮靳寒從少年手里拿過瓷瓶手一揮就朝臨霏丟了過去。
二大爺眼疾爪子快的在瓷瓶落地前將其抱住了,連木塞子都還沒打開,二大爺聞那味兒就知道,
“這是上品的治傷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