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矮個修士捂住被削平的右肩,劇烈的痛感讓他說話聲音發(fā)顫,“你……你瘋了!”
“哼!我這是在救你性命,若是讓蛛毒散入全身,恐怕只有醫(yī)毒雙圣韓不棄他老人家有法子了?!背謩πl(wèi)士沒好氣地說道。
“那不知韓不棄這老匹夫,有沒有本事把死人醫(yī)活啊?”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把四個人族修士都嚇了一跳。
高個修士望著慢慢走過來的黑蠻子,心中一沉道:“你是熊撼山!”
“嘿嘿,沒想到老子在人族還是鼎鼎大名啊,看來你們也沒少惦記怎么收拾我吧。”熊撼山將手中鐵槍往地上一杵,把對面四人都震得戰(zhàn)立不穩(wěn)。
黑甲衛(wèi)士也猜到了此妖的身份,暗叫倒霉。兩人雖然忌憚熊撼山,但出招動作卻不慢,勢要把四眉和蛛絲絲斬殺于此。
“大膽!”見兩人還敢動手,熊撼山一聲爆喝,手中鐵槍朝著使掌衛(wèi)士擲去,自己以迅捷無比的速度出掌攻向使劍衛(wèi)士。
使掌的衛(wèi)士見鐵槍刺來,伸手想把鐵槍接住??伤麑嵲谛】戳诵芎成降膶嵙?,鐵槍攜帶的余力竟直接將他撞出數(shù)丈之遠。
而使劍衛(wèi)士卻不在意熊撼山的雙掌,毫無顧忌地朝著蛛絲絲的心臟猛刺。幸好蛛絲絲尚有余力,衛(wèi)士這一劍被她揮刀一撥偏向了肩頭。饒是如此,這一劍也將她的肩頭戳了個血窟窿。
這時熊撼山的雙掌也終于打到了使劍衛(wèi)士的身上!本來以使劍衛(wèi)士的速度,是可以避讓或抵擋的。但他一心只想除去蛛絲絲,對自己的性命渾不在意。
使劍衛(wèi)士只覺得猶如被萬斤巨錘擊中一般,口吐鮮血往后飛去,高個修士趕緊上前把他接住。而熊撼山的第二掌已經(jīng)來了!
“當!”的一聲熊撼山的左掌與高修士的盾牌相撞,竟然活生生地把盾牌打得凹陷了進去。
另一個黑甲衛(wèi)士知道已是事不可為,大聲喊道:“散水!散水!松人啦!”說著一把抓住矮修士就往軍營方向飛去。高修士也立即抱著重傷的衛(wèi)士,跟了上去。
熊撼山看了一眼遁去的四人,嘆了口氣,還是沒有追上去。
“多……多謝熊大哥,救命之恩!”蛛絲絲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道謝。
“是大王派我來的,”熊撼山拾回鐵槍,一把抗起四眉說道,“你現(xiàn)在能回一線溝吧?!?p> 蛛絲絲凄慘的笑了一笑:“熊大哥說哪里話,我傷得再重也還是能回去的。只是這傷怕是要養(yǎng)上幾個月了,還望你在大王面稟告一聲?!?p> “我知道的,”熊撼山點頭答道,“只是水子坡丟了,你的一線溝和百足的黑風(fēng)坡就要直面越軍了。大王讓我告訴你們,以后不再主動出擊。把勢力收縮起來,你們兩地互成掎角之勢即可?!?p> “可若是他們傾巢而出,我和百足如何抵擋?”越國的軍隊和高手都占優(yōu)勢,蛛絲絲實在想不出辦法。
“楚國的軍隊已經(jīng)開到平頂峰了?!毙芎成絹G下輕輕這句話,便帶著四眉離開了。
知道這個消息,蛛絲絲才徹底放心。楚國軍隊再不來,四眉的下場就是她的前車之鑒。
…………
越國軍營中,一名身穿白鎧,狀貌英俊的青年男子,正坐于案前處理軍務(wù)。突然男子微微皺眉,對著帳外道:“你們回來了,事情辦的如何?!?p> “稟……稟告公子,任務(wù)失敗了。屬下辦事不利,愿以死謝罪!”說活的正是偷襲四眉的使掌衛(wèi)士。令人不解的是,在軍營之中他也不叫將軍,而是直呼公子。
“哦?有你們兩個在居然會失手?是郎顧風(fēng)察覺到了,派人來幫忙了吧?!蹦凶勇牭饺蝿?wù)失敗,倒也不生氣,反而在思考失敗的原因。
“公子所料不錯,郎顧風(fēng)把熊撼山派來了。我們四人都不是他的對手,李蛇被他打成重傷。您手下的一個校尉,也中毒斷了一臂?!毙l(wèi)士在帳外小心翼翼地匯報著。
“原來如此,宗卷上說熊撼山是郎顧風(fēng)的頭號大將,你們失敗也說得過去。李龍你摸清他的實力沒有?”男子問道。
“奴才慚愧,未曾見識他的真正實力。不過小的感覺,恐怕只有李鼠大哥能與他一較高下!”
“唉!軍營里全是些不堪大用的人,”男子嘆了口氣,取下腰上的玉佩,拋給李龍道,“你現(xiàn)在回家去,把李鼠、李牛、和李虎全部調(diào)來!”
李龍接過玉佩,立即往淮州方向奔去,他知道少爺這次是要動真格了。
…………
楚國的先頭部隊已在平頂峰下駐扎,可此時三軍的統(tǒng)帥卻不軍營之中。
郎顧風(fēng)的妖洞里,三個身穿黑甲的將軍正和郎顧風(fēng)痛飲。
其中一個魁梧男子抱著酒壇子說道:“郎兄放心,鐘離上將軍正在和嘯月老祖商談軍宜,我想這兩日就會揮師東進了?!?p> 郎顧風(fēng)敬了他一杯酒,嘆氣道:“貴國能迅速進軍就好,小弟實在是獨木難支啊。雁蕩山三線都吃緊,特別是我平頂峰一線,正撞上李長庚這個大煞星!”
“哼!人人都把李長庚吹出花來,老子三天后一定要去殺殺他的威風(fēng)!”另外一個陰柔男子聽到李長庚的名字,頓時怒氣上涌,“你們妖族也太不中用了,聽說你二打一都拿不下李長庚那小子?”
郎顧風(fēng)被奚落了一頓卻毫不在意,反而地戲謔地說道:“陳老弟你是不知道,那個李長庚真乃一代英才。若非我義父的人前來相救,我當場就要死于他手。我看陳老弟也難敵此人啊?!?p> “我打不過他?本少爺明日就帶兵,把他殺得人仰馬翻!”陳興一氣之下,將手中玉盞摔在地上。
“陳興!怎么幾碗靈酒就醉了,”魁梧男子上前一把拉住陳興,向郎顧風(fēng)說道,“陳興才來軍中歷練不諳世事,請郎兄恕罪。至于何時出兵,全憑鐘離將軍定奪,我們說了不作數(shù)的。叨擾已久,我們也該回去了。”說罷,拉著陳興就往外走,也不給郎顧風(fēng)挽留的機會。
“到底是鐘離疏一手帶出來的,遠非陳興這種花花公子比得了。”等到三人走遠,郎顧風(fēng)對著從偏室出來的白衣人說道。
那白衣男子聞言輕蔑地笑道:“他們?nèi)齻€綁一塊也不是李長庚的對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