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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藝江湖外傳

第58話 打骨走尸秘技

盜藝江湖外傳 我非少年 3581 2020-07-21 08:45:07

  慢慢的睜開眼睛,恍惚的看到一個下巴,聽到一個聲音說道:“別用強光照他,用弱光”。

  “你們來看啊,宏哥醒了”喊話的應該是邵軍。

  張春來立刻出現在我的眼前,身下的氣墊也快沒氣了。這時才感到我身下是兩張單人氣墊,身上還有一張沒充氣的用來蓋著。張春來左看右看緩緩說道:“醒了就好,鬼叫了三個多小時了。不過話說回來,被血尸抓傷,你能醒過來,還是你的命硬啊!”。

  王宇手里端著水壺,我巴拉到一邊,不想喝太涼的。嘴里還有股甜甜的味道,好像是有人給我塞了什么東西!“謝謝”禮貌一聲。

  “我們都在等著你”王宇的話讓我感到一絲溫馨。

  倒下之前的情況腦子里依稀記得。

  當那斷骨之聲聽到之后,心里還有一絲暗喜?!湘i寒冰’是打骨走尸秘技里重要一招,一招一破,此招專破醒尸踝骨,這招必須是隆冬時節(jié)在冰面上練習的招式,人在冰面上要拖著繩子和重物,身體重心靠后,發(fā)力卻是腳尖。強調又準又狠踢在硬幣大小的目標正中間,即使達不到碎骨也要讓關節(jié)錯開。

  打骨走尸秘技靈活多變,根據實際境況自由施展,每招每式不分先后。

  那聲踝骨斷裂的聲音之后,身體重心在后,鐵棍也在那時候入手。抬起身形的時候就是蓄力時機,打斷血禿驢的右胳膊?;厣磙D體,動作不能遲疑,血禿驢的左腦平骨前突被打碎。

  接下來的脖子就出了問題,千鈞力道橫劈出去,也沒能聽到脖子斷裂的聲音。

  左手腕的藥布讓我記起來了,就是脖子沒斷,讓那血禿驢回手一劃傷到的。

  好在打骨走尸秘技每一招都是相輔相成,前后無序卻首尾互通。左手劇痛也沒分心停下,腳下左移半步正好是血禿驢的左側,它的胳膊也在腳步落定的同時被打斷。左腳落右腳起,鐵棍也是在那時砸碎膝蓋,抬腳踹斷一條腿,血禿驢側身朝右栽倒,我的右腳再次前移,就到了血禿驢的左邊。

  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之后,血禿驢栽倒在地,我的視線也模糊一下,仰面栽倒。橫在胸前的最后一下就是歇飛它的下顎。

  “剛才我們都看到了,小宏哥每一下都伴隨剁骨頭的聲音,太酷了”邵軍說得眉飛色舞。我也是不禁苦笑,這家傳的技藝,真不是什么好事,‘貼身近戰(zhàn)生死參半’,以后能不用盡量不用,想練到爐火純青,那要經歷這鉆心疼痛不知道要多少次。多年練習,沒有醒尸實體喂招白費,經驗是要實戰(zhàn)來積累,代價是小命。

  丁曉東急忙喊道:“先別動他,血尸的毒我們還暫時不能碰”。

  楠楠高興的說道:“小宏哥,你能醒過來真好,曉東哥說了,你之所以受傷全是為了救我”。

  我呵呵的一笑,問他知道血禿驢為什么向你沖過去嗎?

  楠楠搖搖頭,肩膀幫著吊帶,那時候踢過去的位置和力道,我是有預判的。估計他骨頭沒事,只是肩膀頭腫個大包。

  “全是你的白腦殼造型的頭盔鬧得”。

  “劉宏,你的手里是什么東西?”李立明在旁邊,對我手中的玉錢尤為注意。

  我舉起右手,冰涼的感覺就是從右手傳來,手心里是我在蜀王墓時撿到的玉錢。栽倒之后五臟六腑火熱難受,只有右手的冰涼感覺讓我舒服些。

  張春來解釋說:“丁曉東剛才給你吃了他的秘藥,你能好過來都是曉東的藥有效”。

  丁曉東卻是撓頭,他的藥解不了血尸之毒,被血尸抓傷九死一生,只能撐上一時半刻。丁曉東認為能活下來的都不是一般體質的人,亦或者有什么其它原因。

  我呵呵一笑說道:“血禿驢是‘土做尸’里唯一碰不得的,我們早該想到的。這么大的古墓,身份顯赫的女主人,這些都值得設計者來加上‘土做尸’來守護,用血尸守護這幾個棺槨綽綽有余。這設計陵寢的人也不是一般人,地氣環(huán)境最難控制,能夠成為這樣的‘完全體’,看來設計者對自然的變化了如指掌,用來做尸的原體不能只有一個,要不然就是只有這一個成了完全體。設計者用土做尸,總比人造尸正派點,他要是用人造尸,那他也是歪門邪道”。

  丁曉東眼睛一直不離我手中的玉錢,微微坐起一點告訴他,這個只是我家傳的護身符,我把它藏在腰帶里。這樣不用擔心打斗時弄壞它。說話時才看到我的腰帶,在昏迷的時候,衣服已經被抓的亂成一團,王宇看到我的身上,扭頭跑開。

  丁曉東瞅著玉錢若有所思,半晌說道:“土做尸應該差不多說對了,那個暗室里還有兩個,一會兒你好點了去看看怎么回事”。

  站起來有些搖晃,基本沒什么大事。

  我整理了衣服,上面斑斑血跡,能感覺的出來,自己能醒過來不是丁曉東的藥有效,是因為這個玉錢?;杳援斨校挥X得手里抓住這枚玉錢,絲絲涼意順著胳膊走遍全身,讓我不至于斷氣。心中隱隱覺得,從東北來的時候,那種渾身負重一般的感覺,就是在四川地下,拿到這枚玉錢那一刻好轉的。

  站起來說道:“里面兩個要是青黑色的就沒什么事,是病態(tài)的‘半成體’”。

  一只手抓著玉錢貼住了胸口,絲絲冰涼的感覺在前胸傳來,額頭也舒展開,視線也越來越清晰。

  丁曉東疑惑的回頭,青黑色沒事是什么意思?青黑色已然是尸變的狀態(tài),只有一個青黑色的。

  我?guī)撞阶哌^去,和丁曉東并肩走進暗室。

  進入暗室,首先看到中間的一大堆爛木頭似的東西,應該是輛馬車,只是個裝飾性質的樣模,大小不能坐人。西北角的一邊,沿著墻一道石炕。炕上和地下,橫豎糾纏在一起十余具尸體,有的腐爛接近白骨,有的干癟癟,所有尸體都圍繞一具黑綠色的粽子。有的胳膊死死勒住,有的全身壓在粽子一條腿上,所有架勢無不顯示,那種一擁而上的以命相搏。不過青綠的顏色不像是要養(yǎng)血禿驢,身上密布尖角,更像從體內長出來的。

  它原本應該是碧綠,現在是變化后的顏色,只有上前掰開口腔觀察才能知道這究竟是什么。

  我可不想上去,既然已經廢了,不想浪費時間。

  丁曉東說那不是炕,是北魏時期的民居樣式,是臥榻沒錯,外有鋪首名叫俱臺。屋角的柱子是‘闌額’,埋在墻里的柱子有明有暗,每一根長度都不相同,徐徐升高取意‘生起’。柱頭內斂,柱腳外撇,屬于北魏風格。但是墻上的龕,體現的元素卻是北朝末期,木柱挑梁的樣式。

  “明哥認為這是北朝的墓葬”丁曉東這么說,從字面上理解,這不是他認可的答案。

  明哥也是在墻體上的龕位找到參照,出現了北魏風格才認為這墓葬是北朝末期產物。這和之前說的元初宋墓一個意思,隋早期的墓葬里,也有北朝風格葬式。安史之亂之后,胡部族閥勢力還在,直到宋朝也沒能解決,西夏就是這樣形成的,那是個響亮的名字。貫穿整個隋唐兩宋,族閥勢力依然存在,天下一統(tǒng),但是部族的生活還是在固定的范圍內。不能憑北魏北朝的建筑風格來判斷,特定的區(qū)域里,某些特定的族群,保持自己的生活習慣和文化,那這個古墓的年代真不好說。

  “剛才的話說對了,這古墓的設計者,真是個歪門邪道”。

  之前丁曉東說的青黑色尸體,是曲在門口里側的那個,還有一個在俱臺邊,樣子好像是在爬。脖子后纏著一圈發(fā)辮,衣物散落成碎片,這是個清朝人無疑。俱臺上的干癟尸體,和地上爬著的這個,身體附近都有鐵質的器物,形制怪異的很。

  “明清時期,采礦用的通錐”丁曉東道。

  通錐是一種設計很精巧的工具,這是今天人們能形容它的名字,空心管內有一根活動的鐵桿,前端的切削刃與三角刀尖形狀差不多。只是聽說前端的部分在鑄造的時候不能淬火,到底是用什么方法現代人還沒參透。這是一種在巖石上開紋打洞用的工具,屬于強力破拆工具。

  “我打的那個血禿驢呢?”。

  丁曉東說楠楠被我踢進這里,起身就被嚇昏過去,丁曉東把血禿驢拖進另外一間暗室里,回來這里也被嚇了一跳。急忙出去找那具血禿驢,在旁邊的暗室中,血禿驢仰在地上蠕動,口腔里的的口子是丁曉東工兵鎬穿的。脖子上數圈發(fā)辮纏繞,已經深深嵌在血糊糊的肉里。

  “喂!想啥呢?”丁曉東推我一把,猛然回過神來。

  之前脖子后的那一下,沒有聽到骨裂聲響,就是這幾圈發(fā)辮差點要了我的命。不得不重新來考慮血尸的成因,恐怕傳說的土做尸不全對,自然地氣環(huán)境是成尸的必然條件,但尸源也是重要一環(huán)。清朝人,從清朝建立開始算,最多三百余年,時間也是必然因素。究其原因,血尸成為完全體之前,必然是自身也具備成尸的可能,不然那么多清朝人,不會只有這一具成尸。

  “那邊那個馬車,是養(yǎng)尸的載體,養(yǎng)出來的不是血尸,是被壓在下面的那個綠的”。對丁曉東詳細分析了情況,暗室環(huán)境干燥,不適合保存木質物體,那木料就有待查驗,不過我們的知識是不能整明白什么。說著說著,扭頭看到丁曉東的眼神,陰沉的三白眼,嘴角還有點撇。

  “好幾次提到天子修書和清陵,打骨走尸秘技,你到底是什么人?”丁曉東對我說的話根本沒聽,似乎很注意我的來歷。

  這個樣子好像是在發(fā)狠。

  如此問話,丁曉東心里有沒有猜忌的意味說不上來,但是這時候要是理論,恐怕沒啥意義。我救了楠楠,拼死相救也不能改變什么,都是有來歷的人,不能讓人誤判了什么,使自己被動。想不到他把我叫來這里,居然是要探我的底。

  蘇老鬼這幾個人,還真不簡單。

  丁曉東用這種方式,草率了。我是什么人,只言片語我就告訴你可能嗎?他好像忽略了,我可是土賊,經驗不怎么豐富的土賊。

  “至少現在,還是自己人”只能這么說。

  回到蓮花題湊旁邊,李立明坐在氣墊上整理東西。那本1986年國版的省級地圖冊上,筆尖清楚的點出一個位置,就在龍象村邊。好幾張資料紙的后面,一張張都是重新描畫的簡圖。一張紙上還有一大堆計算公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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