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沒有說話,被這樣抱著等了許久,任竹兒突然想起了自己身后還站著春伊呢!急忙推開了李真云羽。
“二少爺,這位是于家哥的夫人春伊,你還記得嗎?”任竹兒為了緩解尷尬,側(cè)身把春伊拉到身邊。
李真云羽看了她一眼,說實話,要是不說她是原來那個大丫頭春伊,還真是要認(rèn)不出的。
現(xiàn)在看來,眼前這人穿戴亮麗但不會刺眼,顏色紋理件件都搭配十分得當(dāng),真真是一副大戶人家悉心教養(yǎng)出來的。
“記得?!崩钫嬖朴鹗趾蜕频拇鹆艘痪?。
春伊可是個聰明的可人,見狀也立馬回禮:“二少爺好。”
“我是同陸小三爺一塊兒上來的,不過才剛到這兒就遇見了春伊?!比沃駜赫J(rèn)真的解釋著“索性讓店小二將陸小三爺送進(jìn)了這處隔間,我便拉著春伊往那邊的臺子上去坐了?!?p> 任竹兒說著,指了指酒樓二層的另一頭,那邊是一片開闊的平臺,放了足有六七張桌子。
此時用餐飲酒的就還有三四桌可人在呢!
李真云羽這一番出現(xiàn),任竹兒是真真一想就能猜到為個什么,索性借由介紹熟人的方式同他詳細(xì)講出來。
這樣也避免了兩人之間會就此出現(xiàn)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時候不早了,竹兒小姐,春伊也該回去了?!贝阂翙C(jī)靈的在李真云羽和任竹兒兩人之間打量,隨開口。
任竹兒看著春伊一手托著自己隆起的肚子,點了點頭。
“早些回去,別讓于家哥哥再擔(dān)心著你,畢竟一副身子兩個人呢!”任竹兒歡喜的回。
“嗯,竹兒小姐,咱們改天得空了在聚聚。”春伊補了一句。
然后由身后過來的丫頭扶著下樓去了。
任竹兒轉(zhuǎn)身看了一眼李真云羽的神情,一時之間倒是看不出什么來,剛想開口說些什么,被他截住了。
李真云羽拉過她的手,說道:“天色確實不早了,你也跟著回去吧!”
話落就拉著她要往樓下走,任竹兒卻有心事一般頓住了腳步,回頭往隔間看了看。
“不必?fù)?dān)心,已經(jīng)命人往陸家去了,自會有人過來接他?!崩钫嬖朴鹂炊怂念檻],頭也不回的補了一句。
任竹兒輕輕勾起嘴角一笑,放心的跟著他直接離開了酒樓。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竟然已經(jīng)這般懂她的心思了,她都還沒有開口,他便已經(jīng)將事安排妥當(dāng)。
一種暖暖的幸福感在任竹兒心頭油然而生。
這即是一件讓人倍感幸福的好事兒,可轉(zhuǎn)念一想也未盡然全是。
要是哪天任竹兒逐漸習(xí)慣了他對自己這樣的周全,要是他不在自己身邊呢?她又該如何?
意或者,她只能作為他的妾待在他身邊,而正是夫人更需要他的時候,她又該如何?
這樣一通想來,任竹兒心中隱隱的憂傷感好像就要占據(jù)她方才那些欣喜了。
走出了酒樓的時候,外面天色暗淡下來,正是黃昏時分,街上來往的人群明顯少了很多,不在那么擁擠。
倒是何處酒樓里擠滿了用晚食得客人,在往住宅居多的巷子里看看,家家戶戶都有了煙火氣。
李真云羽扶著任竹兒上了馬背,然后從護(hù)衛(wèi)手里接過韁繩,自己也飛身上去。
帶著仁竹兒往家里回,夕陽暖烘烘的散落在兩人肩頭,遠(yuǎn)遠(yuǎn)的看好像融在了一起。
“二少爺,我以后便不會了?!比沃駜和蝗婚_口。
李真云羽似有若無問:“不會什么?”
“沒什么。”任竹兒卻喜笑顏開的答。
她心里深知道,李真云羽大概是想就此讓這件事過去。
本無牽扯,又何須掛心。
她任竹兒是個還未嫁進(jìn)門的,不該直接管了那醉漢的閑事,可他是她過命的好友,她心中有分寸。
想必她懂,他自也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