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被關(guān)進黑屋子前,在東府前廳。
任竹兒拿起筷子,緩緩開口:“你們都先下去吧!我這位朋友一貫吃飯見不得旁邊有人伺候的,是個善主?!?p> 幾個丫頭聽了偷偷互看一眼,恭敬的退出了前廳到院中等候,陸青玄瞥了一眼,急忙拿掉任竹兒手中的筷子。
“你干嘛?”
陸青玄壓低聲音靠近她解釋:“這里邊指定放的是毒,你還是別吃了?!?p> “我知道?!?p> 任竹兒回想剛才來傳話的小廝,外表雖同一般的小廝穿著一樣,可是仔細觀察就能發(fā)現(xiàn)他并非普通家丁小廝之類的,雙手關(guān)節(jié)上全是老繭,一看就是常年習武磨出來的,與做活兒留下的成片的老繭不一樣,還有就是他此前用“我”自居,誰家下人這般大膽?所以任竹兒早就斷定他在做戲。
陸青玄低頭假裝吃東西,實則在聽任竹兒給他說自己心中的猜疑,他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也是這般認為。
任竹兒拿回筷子,也假裝吃東西,壓低聲音同陸青玄說著:“既然那個大人神神秘秘的不愿出來見人,不如我們就將計就計。”
“正有此意?!?p> “一會兒你就假裝吃,我呢真的吃兩口,等我昏迷之后你也假裝昏迷,看看他們究竟想干什么!”
陸青玄一聽眼睛一瞪:“不行,這可是毒藥,萬一你...”
“別喊,別喊?!比沃駜喊醋∷拔易蛲碜屑氀芯窟^,這里邊苦澀的味道是能讓人昏迷的一位草藥,不會致命的?!?p> “那燒焦味道的就是毒藥咯!”
“我會提前服下解毒的粉末,就吃那么一點點不會有事的?!?p> 陸青玄詫異:“既然如此為何我們不兩人一起裝暈就好了,何必真吃呢?”
“我就是想借機嘗嘗這燒糊味道的東西究竟是什么,也方便我之后配解藥不是。”任竹兒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
一來二去的陸青玄說不過她,剛好院中的丫頭偷偷查看他們,任竹兒筷子夾起一塊菜塞進嘴里混亂嚼了兩下就咽下去,動作連貫快速,陸青玄都沒來得及反應,目瞪口呆的看著她。
“你解藥吃了沒?”陸青玄突然想起低聲驚呼。
任竹兒也剛想起這事兒,急忙在袖中尋找藥瓶,打開倒了一半藥粉進嘴里,趁著外頭監(jiān)視的丫頭沒發(fā)現(xiàn)收回袖中。
“萬一我要是不醒,你就把另外半瓶給我服下?!?p> 陸青玄皺眉:“這東西管不管用啊?”
“這藥粉能解上百種毒,應該會有點用的?!比沃駜狠p描淡寫。
“什么叫應該...”陸青玄話還沒說完,任竹兒就暈了過去,他抬眼一看,院中的丫頭只怕也察覺到了,急忙開始裝暈,也趴在了桌上。
城門外,李真云羽不耐煩的指節(jié)有規(guī)律的敲打著折扇,等了許久終于等到去探查的四兒回來。
四兒示禮開口:“少爺,想要進城到不難,這里邊兒不知道怎么了,除了城門有官兵之外其他地方都無人把守。”
“竟有此事?這寶繡雖不是什么大城,可也屬于南部地區(qū)重要的交易城市之一,為何竟如此松懈?!?p> 白若謹插話道:“想必也是與這病情有關(guān)?!?p> “或許吧!也不知這下毒之人究竟寓意何為!”李真云羽淡淡的說著,眼神看向城門,眸中思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