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竹兒一早就察覺李真云羽會有所行動,讓桃溪偷偷躲起來守著,果不其然,天色全黑下來時李真云羽帶著四兒匆匆離府。
任竹兒帶著桃溪一路跟了出去,緊趕慢趕還是在賭坊后墻的巷子里跟丟了。
李真云羽帶著四兒從后墻身手敏捷地飛躍進去,摸索著尋了里面屋子,忽聽得兩人交談。
一個聲音老成些的是白大人,另一個正是那日林子里沒看清臉的年輕男人。
“大少爺,這一次打算做哪一家?”白大人問。
“白家?!?p> “白家?大少爺,這可不比那些小商戶好下手啊!”
“沒關(guān)系,你只要在適當(dāng)?shù)臅r機幫村著就行,我自有安排?!?p> 賭坊后墻上任竹兒正在奮力的爬梯子,桃溪在下面擔(dān)憂的看著她。
“小姐,小姐,你小心點?!?p> “知道了,你別說話?!?p> “??!?。 ?p> 正說著,任竹兒腳下一滑身體失去重心整個人往前撲去,直接從墻頭摔了下去。
“啊!”這一聲任竹兒也懵了,因為她很確定不是自己發(fā)出來的。
“你誰???”任竹兒問。
“小爺我還想問這話呢!你又是誰啊?”漆黑的角落里傳來一個慘兮兮的男音。
“小爺?你哪門子的小爺!哎喲,我的屁股?!?p> “拜托,我才是被砸到的人,你喊什么?”男音委屈到。
“誰?誰在哪兒?”突然一個小廝拎著燈從遠處走過。
任竹兒和男子都嚇得不敢說話,十分默契的閉了嘴。
黢黑一片的院落里沒了動靜小廝看了片刻作罷也就走開了。
“小姐,小姐,你沒事兒吧?小姐?”桃溪在墻外壓著嗓子喊。
“你家小姐在哪兒?”李真云羽突然從桃溪身后出現(xiàn),著實嚇了她一跳。
“二少爺?”桃溪定睛一看“小姐在里邊。”
李真云羽一個轉(zhuǎn)身輕巧的上了后墻,只是院落實在太黑,他肯本看不清里邊的環(huán)境。
“小爺先走了。”被任竹兒砸到的男子看見李真云羽的身影,輕說一句一溜煙不見了。
任竹兒摸頭不著腦的起身也打算走,結(jié)果“哎呀”一聲與一個高大結(jié)實的胸膛撞了個滿懷。
“誰?到底是誰在那里?”方才提燈的小廝聽見聲音又折了回來。
李真云羽速度極快的一把將任竹兒攬在懷里抱住,他身上淡雅的茉莉清香又一次傳進任竹兒鼻息,她的心莫名開始砰砰跳,不知道是因為李真云羽還是因為怕被小廝發(fā)現(xiàn)。
回李府的路上大家都沒有說話,沉默的仿佛時間禁止了,天淅淅瀝瀝的開始下起小雨,李真云羽始終比任竹兒快走一步的距離。
“你身上怎么會有丁香味兒?”他突然開口,聲音淡淡的似有似無。
“?。俊比沃駜阂粫r愣住,趕忙抬起袖子聞了聞,一股濃郁的丁香花味道襲來,可是她并沒有用過這味香。
“今晚你還去過哪里?”
“沒有,就跟著你來著,后來跟丟了。”任竹兒很認(rèn)真的回答。
李真云羽突然一個停頓轉(zhuǎn)身,任竹兒猝不及防又撞進他的懷里,吃疼的揉了揉鼻子。
“你真的很喜歡用這種方式引人注意?!比沃駜郝裨沽艘痪?。
半響未見他說話,任竹兒迎著不斷落下的小雨微瞇著眼看他,此時他眼神犀利眸子深沉,著實讓人猜不透。
李真云羽俯視著站在雨中一身男兒裝的任竹兒越發(fā)覺得她嬌小單薄的厲害。
“摸一下你的后腰腰帶內(nèi)側(cè)?!崩钫嬖朴痖_口。
“???”任竹兒又愣了,但還是急忙按照他說的話做,果然拿出了一片丁香葉。
“這是?”任竹兒發(fā)問“我沒有去過有丁香的地方,什么時候帶了這個的,真是奇怪。”
沒等她說完,李真云羽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往李府方向走。
“哎,你等等我??!”
任竹兒急忙追上去,這大半夜的街上一個人沒有,還下雨,她才不想被留下自己走。
“李真云羽,你真的很莫名其妙?!比沃駜哼呑愤呅÷曕止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