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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yī)毒妃是少年哦

第9章 唯他而已

神醫(yī)毒妃是少年哦 玉泠 2000 2019-12-17 18:18:00

  秦夙閉上眼睛,掩住眸中的痛苦之色。他早該猜到的,剛開始那兩年,他確實沒注意到。直到某一次,遇到了一行來自定京的求醫(yī)病人。

  在蕭如卿三令五申下,他才開始懷疑起來。

  不知為何,他從未求證過。

  這一次涉及自身,他終究還是瞞著師父來了。

  他知道定是有人設(shè)計,不然誰會記得一個十年前送到鄉(xiāng)下的相府庶女。

  五年了,他的心底到底還藏著一分期盼。無論什么原因,他以為自己至少能夠等到一個解釋。

  可是他忘了,那人的每一次失約,從未跟自己有過半分解釋。

  這一次,也一樣呢!

  “夙兒,你見過殊兒了?”

  瞧他這樣,蕭如卿哪里還看不出來。沒想到他緊趕慢趕,還是來晚了。

  “是??!見過了……”剛走沒多久呢!

  秦夙心里一陣苦笑,他以為經(jīng)此一面,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心了才是??蔀槭裁?,見過一次后,他還想再見呢?

  明明那人那么無情,提出的要求那么傷人,對自己這些年的等待也沒有半分歉意。

  “夙兒,跟師父離開這里吧!”

  蕭如卿心里不落忍,這是他傾注了十年心血的徒弟啊!

  “師父,我不走!”

  “你……”

  蕭如卿見他這般固執(zhí),嘆了口氣,道:“那……你想怎么樣?”

  “我想怎么樣?”秦夙的眼里閃過一絲茫然,片刻后忽然笑了,道:“報恩?。【让髟趺茨懿凰蓟貓竽亍?p>  “她到底跟你說了什么?”

  蕭如卿駭然,心里不由得打鼓,秦夙這模樣太不對勁了。

  “我找她去!”

  說著,又風(fēng)風(fēng)火火沖了出去。

  ……

  司云殊拿著酒壺仰頭一飲而盡,借著昏黃的燈光,打量著桌上平鋪的宣紙。那是她剛剛,隨手從秦夙的書房順來的。

  上面的字跡透著幾分熟悉,短短的一句話,包含了太多的情緒。

  ——生則同衾死則同穴

  從墨跡來看,應(yīng)當(dāng)是幾個時辰前書寫的。

  “傻瓜……”

  司云殊輕笑,搖了搖酒壺,發(fā)現(xiàn)空了,隨手丟開,從一旁邊又拿了一壺。

  剛要暢飲,房門被推開,一道紅色身影沖了進來。

  司云殊隨手拍在桌面,那張寫了字的宣紙瞬間化為白色粉末。

  “師叔?”

  似是有些驚訝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醉意。

  “殊兒,你到底跟夙兒說了什么?”

  許久不見,沒有關(guān)心問候,迎面便是質(zhì)問之聲。

  司云殊挑眉,整個人靠在椅背上,懶懶地仰視著蕭如卿那雙發(fā)紅的眸子。

  “師叔真是愛徒心切呢!”

  蕭如卿皺了皺眉,司云殊的眼神讓他不大舒服,聲音倒是緩了下來。

  “到底是我養(yǎng)大的徒兒,當(dāng)師父的關(guān)心自己的徒弟也很正常吧!”

  “很正常……只是,師叔是否忘了,師侄還是您抱在懷里含辛茹苦帶大的呢!”

  司云殊眸子閃了閃,低垂著眼眸有些意味不明地說道。

  “殊兒……”蕭如卿終于察覺到不對勁了,“殊兒,你怎么了?

  司云殊搖頭,帶著醉意的眸子看向蕭如卿,“沒什么,有些吃味罷了?!?p>  “你還會吃那小子的醋?”蕭如卿頓時氣笑,當(dāng)初不知道是誰明里暗里讓他必須要照顧好秦夙。

  司云殊沒有再開口,眼神落在桌面的粉末上。

  良久,蕭如卿道:“殊兒,你應(yīng)該不想把夙兒牽扯進來吧!”

  聽著這擔(dān)心的話語,司云殊搖搖頭,在蕭如卿松了口氣同時,道:“不!我想!”

  蕭如卿一怔,一口氣差點堵在喉頭。

  “殊兒……”

  “師叔,我喜歡他呢!關(guān)于這一點,這些年可從來沒有變過?,F(xiàn)在,我想跟他在一起!”

  聽著司云殊的話,蕭如卿頓時大驚。

  “你……你這些年不見他,難道不是因為想通了,不想將他牽扯進來嗎?”

  司云殊輕笑一聲,道:“怎么可能?我當(dāng)初救他時,便已經(jīng)想到今天了。不見他……不過是時候未到罷了?!?p>  蕭如卿臉色有些難看,好一會兒才開口道:

  “你既然喜歡他,難道不是應(yīng)該以他的幸福為主?你明知道……”

  四周的空氣驟然變冷,一股駭人的殺意席卷而來,蕭如卿猛地站起身子,幾乎要奪路而逃。

  可在逃跑的瞬間,忽然意識到,那股強烈的殺氣來自于面前醉意朦朧的司云殊。

  “殊兒——”

  從什么時候開始,當(dāng)初那個嗷嗷待哺的小丫頭,已經(jīng)成長到如此鋒芒畢露了?

  剛剛那一瞬間,他真以為是傅泠出現(xiàn)了。

  她才多大,竟然已經(jīng)達到如此境界了。

  “你……你的身體……”

  驚駭過后,蕭如卿想到什么,一時間面如土色。顧不得司云殊剛剛還在對自己釋放殺氣,一個箭步上前,伸手想要抓住她的手。

  司云殊淡然躲開,眼睛微瞇,笑道:“師叔,我這輩子沒想要過什么,唯他而已?!?p>  “殊兒,你會后悔的。”

  蕭如卿知道自己勸不動她,小時候便是如此,更遑論現(xiàn)在。

  “師叔,你可知道,我曾讓他給我診過脈?!?p>  司云殊看著蕭如卿臉上一片死灰,淡淡道:“可惜,他沒認出我來。師叔可知道,這是為什么?”

  蕭如卿后退一步,神色閃躲,不敢看向司云殊。哪怕她此刻,正用著一種近乎平常的語氣跟他說話。

  “師叔啊!你曾是我最信任最依賴的人,可如今,怎么好像瞞著我什么事兒呢?”

  “殊兒,你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而我,也沒有?!?p>  蕭如卿閉上眼睛,臉上閃過一抹痛苦掙扎的神色。

  “你——一直在騙我!”

  早就猜到了,可她還是感到難過。

  蕭如卿不再說話,仿佛雕像泥塑一般,背對著她定定地站著。

  “你……留下來觀禮吧!”

  ……

  司云殊走出書房,發(fā)現(xiàn)四名白衣女子持劍而立。看起來,頗有些來者不善的意味。

  回頭看了一眼書房,她冷笑一聲,道:“今日大喜,不想殺生??扇羰怯腥苏宜溃乙膊唤橐馑退怀??!?p>  “見過少宮主!”

  四人單膝下跪,齊聲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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