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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悅

三百四十四 不懂的,才要研究

愉悅 不存在記錄者 4033 2020-09-27 00:00:00

  未知的,才是值得研究的。

  但是,未知,卻也代表著無法預知的危險。

  人類向來都是一個,好奇心長燃不熄的種族。

  對于人類而言,探索未知這種,能夠極大的滿足自身好奇心與求知欲的行為,是人類向來都極為樂此不疲的。

  無論,那背后到底有著多少的危險,到底,會面臨著怎樣的危險,人類,都將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直到那遙不可及的盡頭,真正出現(xiàn)的那一刻為止。

  當然,是個人都知道,盡頭可能并不存在。

  唯一的盡頭,只有人類文明的徹底覆滅。

  但人類別無選擇,無論是為了滿足自身的求知欲,還是為了,將得來不易的人類文明繼續(xù)延續(xù)下去。,人類都只能在這條路上繼續(xù)走下去,直到那必將到來的終點真正到來的那一刻。

  但是人類很清楚,即便是傾盡無數(shù)人的一生,也無法看到那一天的到來。

  甚至對于大部分人來說,他們的一生到無法看到任何的改變,也無法享受到這種研究所帶來的福利。

  但是,人類應該很清楚,這種研究是必須的,且不可停滯的。

  無論付出多大代價。

  “視角的變換,終究還是有點難以理解,不過好在,通過數(shù)學進行理解,思考,就相對而言方便多了,至少門檻不是那么高了,研究成果也能夠很好的被流傳開來?!?p>  一個中年老教授在臺上振振有詞的說著。

  小姑涼拉著恩匹瑟在臺下聽著。

  “你覺得,他說的怎么樣?“

  小姑涼輕輕地詢問著。

  “一般一般,不過也還湊活?!?p>  恩匹瑟平靜的說著,那幅樣子,看起來和周圍的其他人沒有什么不同。

  反正,都是一副聽天書的樣子。

  公益演講么,這種科普雖然已經盡可能的簡化了,但是對于一群沒有多少興趣的人來說,又能聽進去多少呢?

  只是,大部分成年人都已經養(yǎng)成了相當于適應這個世界的思維定勢,這種科普性質的,沒有什么吸引力的演講,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人們總是在抱怨著,為什么沒有一個能夠引領時代的科學家的誕生。

  但是,人們卻從來都沒有想過,如果一個環(huán)境根本就不適合科學家的誕生,那么又怎么會誕生出那種偉大的人物呢?

  在極為龐大的人口基數(shù)下,或許會偶爾的出現(xiàn)幾個靈光一閃的天才,但是這種天才,又能走得多遠呢?

  人類總是想要忽略一些看起來十分簡單的基礎,但是,恩匹瑟的世界里的人類,又沒有那種像是曾經的人聯(lián)一般,運氣十分好的繼承了大量曾經黑箱科技的一些關鍵技術,所以才能省略掉一些耗時耗力的基礎問題。

  不過恩匹瑟又不想干涉人類的選擇。

  那是人類自己的事情,和恩匹瑟,沒有多大的關系。

  是的,就是這樣的。

  “你覺得,他的水平怎么樣?“

  小姑涼微微側過身,悄悄的說著。

  “嗯,不是很好評價?!?p>  恩匹瑟很難評價這種,近乎不入流的水準。

  曾經被人聯(lián)養(yǎng)刁了的胃口,可不會隨著人聯(lián)的覆滅而降低半分。

  小姑涼想了想,明白了恩匹瑟所要表達的意見。

  的確,這種水平的話,連小姑涼自己都很難入眼。

  畢竟,小姑涼也是一個代行者,一個勉強還算是可以站在所有代行者頂尖行列之中的一員。

  見識過太多世界的頂尖人物之后,這種普通的普通人,已經很難滿足小姑涼的胃口了。

  “你知道的吧?其實,我原本應該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

  小姑涼輕輕地說著。

  恩匹瑟平靜的聽著,就仿佛人們平時所看到了世界一般。沉默,且平靜,人們不會指望世界的回應,因為世界的回應,那將是人類所絕對無法承受的災厄。

  從某種角度上來看,得不到世界的回應,也許是一件好事,也說不定呢。

  至少,不會像某些世界意志一樣,隨便什么人的誓言,都會跳出來做為擔保。

  “看來你并不在意這種事情?!?p>  小姑涼對這種回應并不感到有多么意外。

  對于世界而言,沒有任何人是無法替代的。

  但是完全不在意任何事情的世界意志,還真的是很難交流呢。

  “對于我而言,轉著圈的螞蟻并沒有什么有趣的地方可看,對于世界意志而言,視而不見就是對于你們這種文明最大的尊重與善意?!?p>  恩匹瑟平靜的說著。

  “您還真是仁慈啊。“

  小姑涼啞然失笑,她知道,恩匹瑟說的,是對的。

  世界意志隨意的下場干涉到世界,小姑涼自然也是去過的。

  那些世界,和世界里面的生靈的下場,通常都不太好。

  編織著命運的存在,終將被命運所愚弄,這就是小姑涼在游歷了數(shù)萬個個世界之后,所得出的結論。

  但很可惜,小姑涼做為一個代行者,更希望遇到的,反而是那些世界意志親自下場的世界。

  至少,那樣的世界,更容易解析其內部的機理,與規(guī)則。

  而像恩匹瑟這種,真的就像是沒有一樣的世界意志,小姑涼只能說一句,除非是那些存在親自下場,否則,沒有任何一個代行者能夠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不過,或許,那些存在已經下場了也說不定。

  小姑涼看著恩匹瑟。

  不然的話,恩匹瑟又怎么會答應下來這種沒有多少意義的請求?

  小姑涼有些悲觀的思索著。

  而祂們既然親自下場了,那么這個世界的結局,也多少可以被預料了。

  恩匹瑟或許會沒事,小姑涼自己或許也會被她背后的偉大存在保下來,但這個,這個世界內的文明,卻也必然是要走向以終末為結局的未來了。

  祂們的過量干涉,結果往往就是這樣的,或許會有一時的繁榮,但結局一定是注定的。

  小姑涼并沒有感到多少的怨恨,因為她知道,那些怨恨,都毫無意義。

  依舊停留在人,這一認知觀念之中的小姑涼,所感受到的,只有那么一絲絲淡淡的不舍而已。

  面對無法抗拒的,宛如天災對于普通人的壓迫感一般的時候,小姑涼這才明白過來,其實,她還只是一個人。

  一個心智依舊脆弱不堪,存在本身都依賴于偉大存在的仁慈的人。

  “所以,您打算怎么做呢?“

  小姑涼試探的詢問著,她并不指望著得到答案,因為,答案么,只有那么一種。

  “我把選擇的權利,都還給了這個世界內的生靈,當然,只限于我自己的那份?!?p>  恩匹瑟平靜的說著。

  小姑涼聽到了意料之中,卻又情理之外的回答。

  不過,想想也是。

  恩匹瑟,終究還是和其祂的世界意志不一樣。

  也許,這就是恩匹瑟這個世界意志,存在了無數(shù)歲月的真正原因?

  無勝有,故以行,化無為有。

  小姑涼清楚,自己很難站在恩匹瑟的視角上看待問題。

  “其實,我也是被祂們操縱的提線傀儡,對吧?“

  小姑涼下意識的問著,很快,她就反應過來,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

  小姑涼看著恩匹瑟那平靜的表情,不知為何也平靜了下來。

  “你看,我還有掙脫這種控制的機會了嗎?“

  小姑涼并沒有多少期盼的問著。

  小姑涼清楚,掙脫這種控制的唯一機會,就是徹徹底底的,連存在本身都無法再被復現(xiàn)出來的,徹徹底底的死亡。

  但是,這種死亡,注定是一種奢望。

  小姑涼很清楚這一點。

  恩匹瑟眨了眨眼睛,真正的睜開了眼睛,仔細地打量著小姑涼。

  無數(shù)密密麻麻的,代表著控制權的,一條條干涉線構成的人形,在掙扎的看向恩匹瑟。

  這倒不是什么出人意料的情況。

  畢竟,嚴格意義上來講,對于恩匹瑟來說,在小姑涼被她背后的偉大存在帶離恩匹瑟的世界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

  之所以小姑涼覺得自己還活著,還存在著,也只不過是小姑涼背后的偉大存在,將一部分干涉力借給了小姑涼使用而已。

  沒有什么新意的結構。

  但是,真的很有效。

  恩匹瑟平靜看著小姑涼,眼中沒有任何波動。

  小姑涼已經知道了結果,略微有些悲傷的低下頭。

  不過很快,小姑涼就再次振作起來。

  就算明天是世界末日,今天我們也要笑著度過呢?

  “我應該怎么做呢?“

  小姑涼向著恩匹瑟詢問著。

  小姑涼希望,自己多少能夠幫上恩匹瑟一點點小忙。

  “想做社么,就做什么。“

  恩匹瑟站起身,平靜的離開了。

  有什么存在正在靠近。

  恩匹瑟感覺有些熟悉。

  小姑涼看著默默離開的恩匹瑟,并沒有任何阻攔的意思。

  隨后,小姑涼也站起身,坐上了高鐵,準備去看看她的家人,和她的家人度過最后的美好時光。

  當然,這是對于小姑涼的視角而言。

  對于世界內的生靈,他們的視角甚至不足以他們認知道,自身已經消亡的事實。

  仁慈的恩匹瑟會讓他們在生命即將消逝的最后一刻,走完原本或許悲慘,或許歡樂的一生。

  左右,也不過是個加速幾百年到一剎那的程度而已。

  恩匹瑟自然不會吝嗇那么一點點的干涉力。

  陳警官哼著小曲,走在路上。

  李娜跟在陳警官身后,一雙眼睛不時地打量著周圍。

  剛剛下班的一對小兩口,自然是過得相當不錯。

  “不要那么緊張了,來,放松一點,笑一個?!?p>  陳警官轉過頭,對著李娜擺出一張搞笑的笑臉。

  “你不懂,我爸他可是一個相當執(zhí)拗的人,老頑固了?!?p>  李娜一邊掃視著四周,一邊應付著陳警官。

  “不不不,娜娜,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要相信你老公嘛!我可是一個老警察了,必要的警惕心從未放下過,我一直看著周圍呢!所以,不要那么緊張了,娜娜,你看,那邊有個小女孩在向我們招手唉!走走走,我們過去看看?!?p>  陳警官拉著李娜,慢慢的向著對面抱著一捧花的小姑涼走去。

  或許,是什么高價花的騙局,但是陳警官可不怕這個。

  陳警官是正義的人民警察,絕對不會放縱任何邪惡。

  嗯,對,就是這樣的。

  “小姑涼,叫我們什么事???“

  陳警官俯下身子,他感覺小姑涼的表情,顯得極為復雜,不過一時之間,卻也沒有想到什么比較奇怪的方面上去。

  所以陳警官只是用在身后的手,沖著李娜打著手勢,請李娜幫忙,看看周圍有沒有什么奇怪的人。

  “我沒有被脅迫啦!爸爸?!?p>  小姑涼臉色異常復雜的說著。

  反正,世界也快走向結束了,小姑涼自然也不在乎原有的一些忌諱了。

  “不要叫我警察叔叔啦!要叫我警察哥哥!嗯,不對,你剛剛說了什么?“

  陳警官感覺腦子一時之間有些亂。

  李娜分出一部分注意力,豎起耳朵關注著。

  “爸爸,吶,這是我買來送給你的花。“

  向日葵和君子蘭的組合略顯有些古怪。

  陳警官下意識地接過了花。

  別說,還挺香的。

  “吶,爸爸,媽媽,我們去旁邊那家店里談一談吧?!?p>  小姑涼用著不容置疑的語氣說著。

  無形的威勢與生命層次差距所帶來的隱約壓力,即便是小姑涼已經極力壓制了,卻依舊能夠讓大部分普通人無法拒絕。

  小姑涼點了兩杯咖啡,一杯茶。

  “嚴格意義上來說,我是你們在兩年后的出生的孩子,不過很可惜,你們還沒有來得及給我起名字,我就已經被某位不可言述的存在帶離了這個世界?!?p>  小姑涼壓抑著自身的存在感,有些不太舒服的捏了捏手指。

  “不過,我現(xiàn)在又回到了這個世界,大約還能陪伴你們兩年的樣子?!?p>  小姑涼平靜的說著。

  陳警官感覺這段話,信息量略大。

  “抱歉,我,我恐怕一時之間很難理解?!?p>  陳警官有些艱澀的說著。

  李娜看著小姑涼,某種仿佛直面懸崖的危險直覺不斷的在李娜的腦子之中瘋狂警報著。

  但是,如果忽略這種危險感的話,李娜的確感覺小姑涼看起來很親切,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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