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銀員接過手機,屏幕上,一個女孩正在咬一只紅彤彤的蘋果。
長發(fā),大眼,高挺的鼻梁,美的炫目。
“就是她!就是她!”收銀對著調酒師喊,她預感到,她的推測很可能以成事實。
“她被兩個男人帶走了!”她有些遺憾的說,“那兩個人說,他們是一起的…”
洛天澤的腦袋嗡的一聲陷入了短暫的空白。
“快,調監(jiān)控!”
“你們聽到?jīng)]有!快給我調監(jiān)控!調監(jiān)控!”
洛天澤像個暴徒一樣猛擊著吧臺臺面,猩紅的血絲瞬間蔓延雙眼。
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在車流中緩緩的移動著,最終還是被迫停留。
“馬的,都這個時候了竟然會堵車!”駕駛副座的男人把手里的煙屁股狠狠的摁在車窗上。
“最近A城的人都不知道怎么了,個個都成了夜貓子?!瘪{駛座的男人說,“要不,干脆我們就在前面下來吧?!?p> 副座的男人歪著腦袋想了想,點了點頭。
車流疏通之后,他們把車開上了右邊的一條小道。
副座的男人不時把頭撇向后座,眼睛里發(fā)出狼一樣的惡光。
“今天這妞,真是太極品了!你說她會不會是哪個明星???”
駕駛座的男人看著后視鏡,他仿佛看到一只白色的狐妖躺在那里。
“我可不希望是那樣,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可能會倒大霉的?!?p> 副座的男人不以為然。
“倒什么霉?這種事情誰能說得清楚?誰知道她不是自愿的呢?”
他咽了咽口水。
“這回你先讓我上,今晚的夜宵我請你吃頓大的。”
車子停在了一條小河旁。
副座的男人先下了車,迎面的寒風讓他縮了縮脖子。
“馬的,這么冷怎么弄?”
他罵罵咧咧打開后座,惡鬼拖肉一樣把蜷曲的身子拖下了車。
另一個男人提議,“要不,就在車上?”
“不行,她個兒太高了,馬的,不知道吃什么長大的,比我還高一個頭。”
兩個男人找了一個自認為合適的地方,又從車的后備箱拖出來一個泡沫墊子鋪好。
“馬的!我怎么覺得冷的不行了?”
“你不行讓我來唄,誰讓你穿的跟個新郎似的?!?p> 褚倫君做了一個夢,夢到洛天澤帶她去老家的水庫游泳。
到了水庫的邊上,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沒有穿衣服,她羞愧難當,可是到處都找不到可以蔽體的物品,而這個時候洛天澤卻一把抱住她,將她扔進了冰冷的水庫里。
她驚恐的大喊一聲,拼命地在刺骨水里掙扎。
“她醒了!”
模模糊糊中,她的耳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記憶就像是指縫間的沙粒,一粒粒堆積成型。
她睜開了眼睛。
看到了漆黑的天際下,兩張陌生的似乎扭曲的面孔。
一個肥頭大耳,一個驢臉招風耳。
昏睡之前的恐懼感再一次襲擊了她,原來醒過來比在惡夢里還要可怕!
“別浪費時間了,還是我先上吧!”
肥頭大耳的男人脫掉了他的外衣,一步步朝她逼近。
刺骨的寒意讓褚倫君打了個寒顫,她發(fā)覺自己穿著的白色羽絨服外套已經(jīng)不在身上。
危險如此真實的逼近,讓她陷入無盡的恐懼中。
此刻她萬分懊悔,恨自己的不知自愛。
她咬牙,在心中暗暗發(fā)誓,如果今天逃脫不了,那她絕不會茍活于世。
瀕臨死亡之際,求生的欲望猛然無比濃烈。
她不想死。
她舍不下她的親人們。
她的父親,她的母親,她的侄子侄女…
她撐起了雙臂,一步步往后移動著,往那條小河邊。
男人撲了上來。
臭氣轟轟的嘴貼上了她的臉。
一陣惡心涌上來,一團黏黏呼呼的污物從她的嘴里噴出,順著她掙扎的動作,一股腦兒全吐在了男人的臉上,頭上。
就在這一瞬間,她的手摸到了一塊冷冰冰的石頭!
洛天澤的聲音突然回蕩在她的耳邊——
“如果壞人是用這個動作襲擊你,你就猛擊他的后腦勺。”
隨著她迸發(fā)的一聲嘶吼,石頭重重的砸向了男人的后腦勺。
一下,兩下,三下…
“啊…”
男人捂著腦袋在滾到地上,赤著腳的褚倫君爬起來瘋了一樣的往河邊跑。
“馬的!賤人!”
另一個男人飛快地追上來,轉眼間又擒住了他的獵物。
“還想跑?你跑得了嗎!”
男人惡狠狠的叫囂著,抓著褚倫君的長發(fā)在她的嫩臉上左右開弓。
“跑!我讓你跑!讓你跑!”
褚倫君絕望的閉上眼睛,她真的感覺自己沒有活路了,她唯一能為自己爭取的,就是能跳到那條河里。
她倒了下來,男人順勢想要騎上去,千鈞一發(fā)之際,她的腳死命的踹在了男人的襠部。
耳邊,洛天澤的聲音又響起。
“如果壞人這樣,你就用你的腳死死地這樣踹他,然后拼了命的跑?!?p> 男人慘叫了一聲,捂住襠部在地上翻滾著。
褚倫君拼了命地往河邊奔去。
肥頭大耳的男人捂著腦袋爬起來了,他看了看手上的血跡,咬牙切齒的說:“看樣子,這次得玩兒命了!”
他摘下自己的腕表戒指往空中一扔,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奔向他的獵物!
褚倫君終于跳進了了河水里。
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河水太淺,只剛剛沒過她的小腿。
就在她念念不舍的回望褚家大院方向的時候,她的脖子被一雙鉗子一樣的大手掐住了。
她沒有辦法呼吸,本能的張大嘴。
一股力量將她按壓進散發(fā)著腥味的河水中,腥澀的水流一波波灌進了她的胃部。
“你不就是想死嗎?來,我成全你!”
男人的手抓著褚倫君的頭頂,按下去,拎上來,按下去,再拎上來。突然間,他好像覺得這種游戲方式更能令人獲得快感。
掌握著人的生殺大權,這種感覺原來這么的美妙!
怪不得古代那些人為了當皇帝不惜骨肉相殘!
看吧!平時裝作一副不可侵犯的樣子,到這個時候,簡直連一只螞蟻都不如。
溺死一個人,其實和溺死一只螞蟻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做夢的大臉貓
(所以說,女孩子們千萬不要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