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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光

第十三章 痛別,新遇

荼光 鏌天祿 2918 2020-05-08 07:36:12

  又到了那盡眼的尸骨積山,醒目的血染長河。丹心環(huán)顧了下四周,心頭由生憂戚。

  臨葉也順勢一望,再次看著眼前的一副暗景,想起滄漌曾對他說過的一些關(guān)于丹心的情況,心頭疑惑點迎刃而解。雖然丹心為仙,但長久在此經(jīng)受血骨的洗禮,本相又為奇冥,故她不靠靈力驅(qū)法便能召喚這冥界之花也不足為稀奇了。那一刻,他是震撼的,但莫名的默契讓他完美地配合丹心一起脫離了險境。他看得出丹心對滄漌而言的重要性,但他實在想不出滄漌這些做法是為了什么,他甚至琢磨不透滄漌要他做的那些事。

  滄漌曾找過他,正巧是在他因為心愛之人手足無措時給他指了條路,即便這條路十分危險,但種種原因讓他選擇相信了滄漌,最終也判定了他的為人,也是那時候,他認定滄漌口中的丹心對他來說意義非凡。他不知道滄漌用了什么辦法讓只是掩蓋去靈力的他完全不被注意地通過了魔界的屏障,但至少在那最后一刻是助了他的。但最讓他震驚的還是丹心,他實在想不到丹心是怎么在那樣的情況下爆發(fā)如此強大的力量,就連結(jié)界也奈何不了她,先不說是不是魔族之人,即便是魔族強者也不可能在邊界之地釋放出如此強大的能量。除此理性的看法之外,更多的是對丹心此刻狀態(tài)的擔心。

  丹心望著那條血河許久,直至雙眼生澀泛紅,她再也忍不住,她蹲下抱頭哭泣,也不知道在和誰講話:

  “騙子,壞蛋,原來一切真的都是有目的的,原來這么久的陪伴都是一文不值的?終究是我的信任過于廉價了。可是為什么,做戲不能做足點,為什么非要露出破綻。到現(xiàn)在,我竟然還想著是不是可以有回旋的余地,真賤啊?!?p>  說到最后,丹心用力地掌了自己一嘴,身體也隨之在她的痛苦掙扎中不斷地成長,臨葉覺著有異,如此下去定會對丹心造成傷害,他不知該如何,下意識地摟住丹心并輕輕拍了兩下她的背,安慰道:

  “不要太難過了,你們本就不是一類人?!?p>  臨葉頓了頓,憑他所察覺突然想起了什么繼續(xù)說道:

  “但是他還是有想著你的,不然為什么恰巧在我們要離開了才受到魔王親衛(wèi)的攻擊。若他有心權(quán)位,我想他還是不舍得傷害你的。”臨葉想起滄漌找他時講的話,滄漌告訴他草藥的所在并助他取得,但需他照顧眼前的人。滄漌曾對他說他能力有限不能帶著丹心在魔界安生,也不能給她一個地方讓她可以修煉變強,他當時以為此人言語真假難辨,卻因他神情中的真切而深有感觸,選擇相信了他。即便是現(xiàn)在,他也依舊相信滄漌,與滄漌的幾番交涉中,他早就察覺到了滄漌的無可奈何。

  “邊界口的石子你看見了嗎,那不全是普通石子,有好幾顆是魔界特有的的映石,雖然外觀普通與平常石子無異,但它在兩種不同力量的強烈沖擊下能留下所接觸過它的人的印記,由于過于珍惜,很少人知道它的存在也很難得。這還是他告訴我的,現(xiàn)在想來,他應(yīng)該在魔界早有安排,邊境便是他斟酌過后最佳的選擇地點。我很早便覺得滄漌有些不對勁,但我不愿去想,直到看到那些石子我才認定滄漌是有目的的,據(jù)我了解沒有人能比他更了解這些石子的用法。我沒想到他會----會那么,卑鄙。我不會原諒他,若他還念著舊情,做法就不會那么趕盡殺絕。是我太蠢,一開始就不該選擇相信他。”丹心抬頭看著臨葉,把這些說出來后她發(fā)現(xiàn)舒暢了好多。她的身體已不在長,相較之前是成熟了不少,但是同臨葉滄漌還是差了點歲數(shù)。她披散著頭發(fā),身上只有薄薄的殷紅羅緞裹著,像極了被大雨擊打過后殘落的奇冥花。

  “他一定是也算到,我備了后手?!?p>  臨葉松開丹心,沒想到滄漌的欺騙竟對丹心影響如此之大,不難想兩人的羈絆之深。

  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看著丹心一身薄涼,心疼的脫去身上的外袍披在她身上,畢竟也是有過幾面之緣的緣分。過了一會兒,他道:

  “沒事,以后還有我?!?p>  聽到這句話,丹心睜著渾圓的眼珠直盯著臨葉,眼淚再次止不住的滴落:是啊,她還不是一個人,眼前的這個,也算是她生命里的一段奇緣了,她從未與一個人有如此默契,但她不知道能不能再一次憑心而動,她很容易相信別人也很容易受傷。

  許久后,平靜下來的丹心開始有些不安,她記得早些閑聊的時候滄漌同她說過臨葉不是一般的神,在神界的分量很重,若是有不利于兩界和平的行跡,那定會被不良之人拿來做文章。

  “你去魔界就不怕被發(fā)現(xiàn)而陷入不利?”

  臨葉明白丹心意有所指道:

  “自上次一戰(zhàn),魔界已受損嚴重,我想就算知道我潛入他們界內(nèi),沒有證據(jù)的他們也不會擅自發(fā)起戰(zhàn)爭的。我先前想,滄漌應(yīng)該也不會那樣做的,但最后還是不放心留了個心眼逃了出來,這你也知。”

  與臨葉對話了一陣,丹心更覺蹊蹺,好像所有事情都在滄漌的掌控之中,所以那映石一定還有它的用處。但是她實在想不通,他這么做是為了什么,地位?權(quán)利?他,是這樣的人嗎?

  丹心晃了晃腦袋,這些東西實在太讓他頭疼,她把那些不快都屏蔽掉,轉(zhuǎn)而對臨葉好奇了起來。

  “如此,那你去魔界所謂何事?”

  “采草藥,我養(yǎng)了只靈兔,它為了我而傷,雖說不嚴重,但聽說只有魔界的一種草藥可治愈,故來此地?!?p>  “是這樣么。要是他也能——”

  丹心晃晃腦袋不再去妄想。

  臨葉見丹心情緒稍作穩(wěn)定,輕聲問道:

  “那現(xiàn)在可以同我回去了嗎?”

  “嗯。”丹心理了理衣服,一副要走的架勢。

  “可還好?!?p>  “沒事了,轉(zhuǎn)念一想,何為不值得的人傷害自己,那我不太虧了,他能如此我也可以?!彪m然嘴上如此說著,但沒人比丹心自己更能體會到心里的那種絞痛,只能獨自一人忍著消化,不然她也不可能一下子有如此巨大的轉(zhuǎn)變。

  “那我們走吧?!迸R葉將手伸向丹心,丹心也并無芥蒂的覆掌而上,兩人緩步前行于不遠處的清音之地,冰冷的紅白世界因此或少多了些溫情。

  尸堆高處的一抹黑影俯視著這一切,他緩緩轉(zhuǎn)身不想再看下去,風凌亂不止的不僅是他的發(fā),還有心。他肯定沒想到,多年之后,他會非常痛悔他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但他依舊只能這樣做,甚至更甚。

  “怎么了?!睖鏉W的分身從邊境外回歸本體,因而他在融合的時候輕微地動了下,畢竟是魔王的親衛(wèi),感知力非比常人,即便滄漌輕微到幾乎無恙,還是難免被發(fā)覺到。

  “沒有?!睖鏉W依舊鎮(zhèn)定自若,目光清冷,親衛(wèi)也便無多想,繼續(xù)走著。

  親衛(wèi)未將滄漌帶到主殿,畢竟那樣過于引人注目,而是將滄漌帶向魔王處理事務(wù)的書房。

  書房周圍的人早已被遣退,推房而入時,只見一人在書桌上執(zhí)筆書寫,那人披著金黃的貂裘,頭發(fā)盡數(shù)束起,也只有這樣才顯得出莊重而非邊書寫便咳嗽的憔悴。

  “父王,您沒事吧?!鼻`看著魔王間或地咳嗽,十分擔心他的身體道。

  “你還知道關(guān)心你父王,成天的都到哪里鬼混了?!蹦跹鹧b生氣的說到,看著黔靈委屈的模樣,有些心疼不忍再說下去,而是轉(zhuǎn)移話鋒對著滄漌道:

  “好了,咳咳,人沒抓到,那你有什么籌碼讓我相信你?!?p>  “奇冥花一事的確出乎所料,但是——”滄漌揉捻了兩下手中的映石,他冷眼一掃,便將之擊向魔王的胸口,魔王接住彈起的映石,也在那一瞬間一口鮮血從他的口中吐出。

  “你在干什么?!鼻`迅速召出流纓槍直抵滄漌脖頸前,毫厘之距便可觸到肌膚直接劃去,好在被魔王喝住。

  “父王?!鼻`疑惑地看向魔王。魔王拿出一塊帕子拭去嘴上的血漬,緩緩說道:

  “仙魔一戰(zhàn),我方勢力大損,政務(wù)也因此繁多起來,本王年事已高,氣血不通,積郁胸口,才至咳嗽不止,方才滄漌那一下,倒是讓本王舒暢了不少?!蹦跸蚯`擺擺手,他身旁的親衛(wèi)幾下清理完殘污便領(lǐng)著黔靈出去。

  “什么事不能讓我聽?!鼻`憤憤地跺了兩下腳,同時也震驚父王竟與滄漌認識。

  “行了,你別再亂跑了,多陪陪你父王?!?p>  “對了,暗姐,影叔,你們有沒有覺得那個人很可怕,我都那樣了他還紋絲不動,你們知道他的來歷嗎?”

  “這個人的確難以揣測,年紀輕輕竟有如此之能。他的魔氣很純正,誰想只是一介小權(quán)勢?!贝┲刂频陌狄狗?,五官莊正的男護衛(wèi)答到。

  “如此難得之才,定會被我王所用?!鄙咝谓疴O成環(huán)狀戴于腦后,眼角的圖紋好似曼珠沙華在風中盈盈飄動,紅銀的彎刀插于纖細的腰間,刀尾有鎖鏈鏈接,看去嫵媚至極,尤其在只手捧胸做思索狀說話時。

  黔靈聽了兩人的話,似乎明白父王想干什么了。她知道她父王的身體每況愈下,她之所以總是跑出去也是想找治療的方法,但最終仍舊是一無所獲。雖然父王人前仍是一副能睥睨天下的姿態(tài),但還是避不了奸人覬覦,況且她又是獨女不能掌權(quán),這更讓此事雪上加霜。魔族一向以血統(tǒng)和能力服人,如今出現(xiàn)了一個兩者兼具且又幾近完美,不正是新一任掌權(quán)者的不二人選嗎?一切都來的太突然,現(xiàn)在只要她想起丹心,就想離滄漌遠遠的,他的可怕,他的冷漠讓她感到窒息。她看的出滄漌與丹心相識許久,丹心的眼里幾乎裝著全是滄漌,想必現(xiàn)在的丹心一定被傷的很不好受。但她也不得不承認他出現(xiàn)的巧,畢竟她的父王也不知能撐多久了。想此,黔靈心頭酸楚。

  入眼是一片蔥郁的竹林,千萬竹子似玉簪林立,直挺且秀逸,它的葉子或淡而嫩綠,或濃而蒼翠,又或三或五相連,稍一留神,還能發(fā)現(xiàn)剛破土的筍尖兒。

  走向通幽的小徑,盡頭處是一塊怡心的空地,空地上有一座雅居,上下二層,連接處檀木為基,拾級而上,在其上行走的小小一程十分讓人安寧,散發(fā)出的幽幽檀香沁人心脾。臨葉帶著丹心大致了解布局后便領(lǐng)著她去二樓的房間。丹心跟著進了屋,毫不避諱地一屁股坐在床上拍拍床板道:

  “這間房有住人吧,確定讓我住著,你那位不會生氣?”

  說罷,一只絨毛似雪的兔子不知從哪個角落跳了出來,耳旁飾著白粉小花,脖子上墜有藍玉。它跳到臨葉懷中,好似在宣告著主權(quán),丹心見之輕輕一笑。

  臨葉撫了撫白兔的長耳,傾盡溫柔,轉(zhuǎn)而又向丹心道:

  “她叫琉裘,以后你們便一起住?!?p>  丹心看看臨葉手中的琉裘,不禁笑道:

  “這名字的確適合她,最近伙食太好了吧,哈哈?!?p>  琉裘在臨葉懷中有些騷動,紅色的眼珠直盯丹心,似乎想將她看殺。

  丹心回之一笑,講明緣由后要來臨葉別在腰間的草藥,在掌間揉搓,當手掌攤開時草藥已成了粉末,她抱過琉裘將其放于床榻之上,青綠的粉末撒滿了她的全身,丹心稍一施法便將原本勝似雪球的白兔霎變成一個膚若凝脂,亭亭玉立的女子。一襲白紗長裙,肩上扣有兩朵白中帶粉的花做裝飾,花背延出柔滑的褶皺并下彎與中指連接,更顯仙資,細彎的眉毛,密長的雙睫襯得更是溫婉可親。

  丹心將緊閉著眼的琉裘在床上安頓好,轉(zhuǎn)身對臨葉說道:

  “你不用太擔心她,這是正常現(xiàn)象,頂多一周后醒來,不過為了不餓死,等會兒你陪我去找些制作丹藥的食材吧?!?p>  “嗯?!迸R葉了然道。聽聞有一個低等魔族為了節(jié)省吃飯的時間,便制造了一種可將食物煉成藥丸的方子來提供必要的能量,此后,這個方子便從魔族傳開來,正因為是魔族所創(chuàng)之法,所以需要的也是魔族的力量。

  丹心稍微洗漱了一下,換上她偏愛的紅色衣裳,樣式雖然簡單,但穿在她身上卻隱隱讓人覺得艷麗,就好像魔族特有的魅惑。

  “走吧。”丹心蹦跶到臨葉身旁,順道變出個籃子在他面前晃了晃。

  臨葉見之,心生憐愛不自禁地摸了摸丹心的頭。

  兩人并列行走在山石規(guī)整的小道上,這山路一看就是被人修理過的。出了竹林清幽之氣便退了大半,雖然依舊是山景,但卻給人一種豁然開朗之感,周遭的聲音大了起來,仔細一聽,各種各樣的。丹心大致看了下,此地為三山連并矗立一方,最高處直擊云霄,側(cè)望而去隱約可見有塊平地連接云海。除了蔥郁一片還可見許多色彩點綴其間,可想而知那便是山果了。

  丹心隨臨葉采摘果子發(fā)現(xiàn),除了竹林所處的這一座山所有的路被修理過齊整外,其它地方都是道路崎嶇,行走不易。采摘差不多后,丹心沿路找了塊平滑的石頭坐了上去:

  “累死我了,休息會兒。沒想到這地還挺大,逛一圈這么費勁。”

  “要吃點果子嗎。”臨葉從籃子里拿出個果子遞到丹心跟前。

  丹心沒接過直接用嘴咬了一口,后又雙手順過籃子將所放的食物并把它們弄成了一顆顆指尖大小的藥丸放進準備好的小玉瓶子里,時不時咬一口臨葉手里的果子。

  完畢之后,丹心起身撣去身上的灰塵,并將小玉瓶交于臨葉手中譏道:

  “也不知道身上這魔氣是好事還是壞事,滄漌那個騙子還說這魔氣支撐不了多久隨時可驅(qū)除的,雖說已經(jīng)沒掩蓋住我的靈力了,但我只要一施法就參雜著魔氣。要是厲害點的人,就算我不施法他們也能察覺到我體內(nèi)的魔氣。因為它我不得不在神界小心翼翼,甚至都不能離開這座山出去看看,時刻要警惕著被發(fā)現(xiàn),被誤解,真是煩躁?!?p>  “要不我再試試?!迸R葉說道,他有些心疼,他能感覺到丹心此刻的失落,卻不知該以什么方式安慰。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評價滄漌此人,雖不知道他此舉意欲何為,又或許是無意之舉,但此刻的確是幫助了他。

  丹心知道自己還不夠強大,以致驅(qū)散不了那人為量不多的精純魔氣,她嘆了口氣,道:

  “算了,沒用的。星點渾濁可污整片清凈之地,難見一縷光亮驅(qū)散所有陰霾。那團魔氣已與我融為一體,外界力量只是徒勞,待我修成,方可將之化散,所以----安全起見,要叨擾你好久了?!闭f著,丹心壓制心頭的難受,轉(zhuǎn)悲為喜地笑看臨葉,眸光閃動的是無盡的感激與信賴。

  臨葉心頭一觸,對丹心是更加的疼惜,就好像是自己的妹妹,舍不得她有半點的委屈,他摸了摸丹心的腦袋。突然有些茫然道:

  “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為何從初遇時就于你產(chǎn)生莫名的熟悉感,更甚的親切感。你似乎,也早早知曉了我一般?!痹缜芭R葉就想問此,但就是沒遇到這樣一個契機,一個場景,一種心情。

  丹心頓住凝望著臨葉,須臾,她轉(zhuǎn)而狡黠笑道:

  “想知道嗎?!钡ば目粗R葉點了點頭,好似被臨葉的模樣逗樂了般笑意更濃了些,她清了清喉嚨講道:

  “神魔兩方最慘烈的那一次戰(zhàn)爭,也就是他們最后一次的征戰(zhàn)。那一次你也參與了吧,我記得你當時好像傷的很重,我那時還只是一朵小花,未成人形。你不知道,你當時就直接倒在我身上,差點沒壓死我。后來我借助植物們的力量將你安置在我旁邊,每天給你喝我花心的純露才將你救回一命。最后是你的同伴將你帶回的,可惜那時你還沒醒,不然就可以見到你的救命恩人嘞。我想大概是因為這樣才讓你產(chǎn)生對我的熟悉感吧?!?p>  “被同伴帶走的時候,我恍恍惚惚看見了一朵紅色的花,原來那就是你,后來我又好幾次去了界域,就是找不到當初被你救的地方。”臨葉的心里好似翻滾著巨浪,像是積壓心頭的疑惑霎時崩解,連帶著情感噴涌而出,他環(huán)擁住丹心,激動又感動著,讓人猝不及防。命運是如此神奇的東西,牽絆著人相離轉(zhuǎn)角又讓人相遇。

  丹心干咳了兩聲脫離臨葉懷抱,道:

  “不要太感動,其實,那個,你受傷的那幾天我也得了不少的好處,自我覺察到你的血是很好的養(yǎng)料時,我也就吸了你不少的血,所以我才能這么快的幻化成人形。況且,雖然我看不見外面的世界,但是我能明顯感受到我在四處游蕩,在那無人踏足之地。”也許是債主當不了了有些尷尬,丹心越說語速越慢,最后不自知地撓了撓頭。她不知道,正因為她的此舉,讓她與臨葉有了莫大的關(guān)聯(lián),就如同兩根被斬斷的根又開始相吸相連。

  “即便如此,也是你救了我。今后,便換我照顧你?!?p>  兩人相視良久,終傾笑與之,是道清一切后的了然,更是兩人關(guān)系更近的見證,無論山高水長都終有條線在牽連著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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