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末日前夜（八）

　　沒錯，少年成器，都是被神選中的天才少年。一個十三歲獨自完成一臺摩托車引擎，十七歲攻破美國五角大樓防火墻的機械天才；一個八歲被譽為少年達爾文，十二歲破格進入普林斯頓大學生物遺傳學院，十五歲成為了人類基因組計劃最年輕的科學研究員兼科學顧問，二十一歲帶領團隊奪得了諾貝爾化學獎。但你們的心是不同的，在成功之后你仍能保持者當初的本心，讓全世界分享溫暖；而他卻被自己的成功所俘虜，成為自己所創(chuàng)造的輝煌的奴隸，最終被自己親手毀滅，”科爾森說的時候有些激動，

　　“復仇者聯(lián)盟建立之初，很多人也看中了奧斯本的生物戰(zhàn)甲，希望奧斯本能代替你進入復仇者聯(lián)盟，我也并不看好當時的你，但弗瑞卻毅然決然的拉你入伙，因為他看出奧斯本早已被自己的心魔所占據，變得瘋狂，最終毀了自己苦心創(chuàng)造的一切是必然的，事實證明，他的判斷是正確的?！?p>　　斯塔克聽完這段冗長的話語沉默了。

　　他的腦子很亂，那個山洞里的一幕幕在他的腦海里重復；和羅杰斯這段時間的爭斗，昔日的伙伴如今反目，這是誰也不想看到的。

　　羅曼諾夫走過來緩緩的說：“我也在這次的內戰(zhàn)中做了很多錯事。比如今天來還是要勸你離開復仇者聯(lián)盟，我和羅德上校都打好招呼了，今天把帕克的關系不錯的人瑪麗簡·沃森和格溫·斯坦西以及帶過來也是希望蜘蛛俠也能夠站到我們這邊。我還不止一次的勸羅杰斯解散復仇者聯(lián)盟服從政府的管理，受《索科維亞》法案的管理。但現(xiàn)在我知道，我錯了，復仇者聯(lián)盟絕對不能散，而且它是一個整體，不能成為政治的附庸，而且任何人都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對，復仇者聯(lián)盟缺一不可，我們要為世界和平而戰(zhàn)，為了全世界人民的自由，也是為全世界都能夠分享溫暖?！币粋€年輕果敢的黑人男子從客廳走了進來，后面還跟著派博，斯坦西和簡。

　　“羅德？派博？”斯塔克有點慌，“你們……”

　　“托尼，回去吧，復仇者聯(lián)盟需要你，這個世界需要你?！迸刹┮灿悬c激動，“我看了你在麻省理工大學的演講，其實我當時就在現(xiàn)場，我真的很受鼓舞，很感動。差一點就真的上臺去擁抱你，對你在復仇者聯(lián)盟的事情，我是有過很強烈的抵觸，那是因為我真的非常愛你，怕失去你。奧創(chuàng)的事情，我沒能在……在你最無助最需要安慰和鼓勵的時候出現(xiàn)，我真的……很抱歉。這次你和史蒂夫的事情，也有我的責任。你希望我高興，所以曾經在國會調侃議員的你卻選擇了逃避，選擇了服從。我知道復仇者屈服于政治勢力并不是你真正想要的結果，看到原本一個緊密的整體如此分崩離析，尤其是你和史蒂夫……這也不是我想要的結果。復仇者的內戰(zhàn)只會讓你們的敵人更強大，敵人就是抓住了你們的弱點——復仇、仇恨。這只會讓我們更加失去自我，讓我們自我感覺很強大，其實是在麻痹自己，只有復仇者們凝聚在一起才會真正無堅不摧，這也是菲爾和弗瑞先生建立這個組織的初衷不是嗎？”

　　科爾森顯然被這一段深刻而又極具說服力的陳詞驚到了：“嗯嗯，講的很有道理，派博小姐，天才的CEO果然不是浪得虛名?！?p>　　斯塔克也顯然有些不知所措：“科爾森特工，你安排這招我也沒想到，派博已經好久沒跟我說過這么多話了?！?p>　　科爾森收斂了原本溫和的表情，莊重的一字一頓的說：“不，這并非如此。你的敵人，不，你們的敵人仍然還存在，不過并不是自己人。你們團結起來保衛(wèi)地球是你的責任，也是每一位復仇者的責任，托尼，敵人的實力正一步一步的強大而你們卻錯誤的找錯了真正的敵人究竟是誰，你知道后果嗎？后果將是慘重的，這是我們現(xiàn)在在場的每個人都不愿意看到的?！?p>　　“我和科爾森剛從機場過來，所有一切都不是刻意的安排，而是我們必須團結起來?！辈剪斔拐f道。

　　“我也是被娜塔莎請來游說你逼迫隊長服從《索科威亞》協(xié)議，但聽了派博小姐的話，我想我有必要說服你重新進入復仇者聯(lián)盟了，像以前一樣，我們并肩戰(zhàn)斗。”羅德說道。

　　這時星期五的聲音響起：“先生我實在不想打擾你們的談話，但是華盛頓方面特使蓋洛威先生和五角大樓方面的湯姆森已經在會客廳等了二十分鐘了?！?p>　　“托尼……”

　　派博沒有繼續(xù)往下說，但她堅信斯塔克已經知道自己想表達什么了。

　　自斯塔克和羅杰斯內戰(zhàn)以來，也是她因為復仇者聯(lián)盟的問題和斯塔克鬧得兇的時候，而現(xiàn)在她看到復仇者聯(lián)盟發(fā)展到了今天的地步才真正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所以她不惜從墨爾本斯塔克工業(yè)澳大利亞總部連夜飛回紐約。

　　要知道，耗資800億美元的澳大利亞大洋洲分部剛剛建立，這可是斯塔克工業(yè)的大手筆，很多事情等著要處理，連奧創(chuàng)叛亂都沒能讓她分心。但現(xiàn)在她深知復仇者聯(lián)盟內部的分裂與沖突遠比強大的敵人更加可怕。所以回到紐約后她就一直在為緩和斯塔克與羅杰斯的關系而努力著，現(xiàn)在的她總算是看到希望了。

　　“嗯，我知道該怎么做?！彼顾说难凵癫幌裰暗哪菢佣汩W而是透出堅毅的神情，之后又淡淡的向其他人說了句“失陪一下?！本痛蟛搅餍堑叵驎h室走去。

　　會議室里，華盛頓特使蓋洛威和五角大樓官員湯姆森正襟危坐。蓋洛威一杯一杯的向肚子里灌咖啡，湯姆森則不住地看腕上那塊價值不菲的手表甚至時不時拍一拍以確認它是否還在走動。顯然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好，他們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遲到雖然已經是斯塔克的專利，但這次的時間確是有些長了。

　　正在兩個人等的已經忍無可忍之時，斯塔克面無表情的推開了會議室的門。兩人一見門動激動地幾乎同時從座位上彈起來要去握斯塔克的手。

　　斯塔克態(tài)度沒有往日的友好，而是旁若無人的坐在他們對面的椅子上，仍在思考著什么?？吹剿顾艘环闯B(tài)，兩人也都明白個八九分了。確實像他們的預感一樣，有突發(fā)的事情發(fā)生了。

　　但兩人還是不肯放棄，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告訴斯塔克政府的態(tài)度和軍方的要求。

　　“斯塔克先生，我們的衛(wèi)星已經鎖定斯蒂芬·羅杰斯所謂的弟弟——巴基·巴恩斯——他是可殺了你的父母兇手，并且確定他已經進入了復仇者聯(lián)盟紐約北部的訓練中心。顯然又是史蒂夫·羅杰斯在包庇他，如果事實成立我們可以名正言順的把羅杰斯隊長和最近到那的尼克·弗瑞當成同案犯處理?，F(xiàn)在有蓋洛威帶來的華盛頓方面的政府批文，我們軍方今天夜里就可以部署對訓練中心的圍剿行動……”湯姆森搶先說。

　　“嗯，對，奧斯本公司也跟紐約市政府達成了土地買賣協(xié)議，今天下午政府已經移交了相關手續(xù)。不出意外，復仇者聯(lián)盟訓練中心從明天0點開始就屬于違章建筑。土地局都會勒令其拆除，我們還會和失業(yè)聯(lián)絡中心聯(lián)系讓他們調一些失業(yè)閑散人員過來給他們點錢游行示威一下，在輿論上造造聲勢。這下復仇者們就真成全民公敵了，就算他們有十倍的力量也不會和平民作對不是嗎？”蓋洛威洋洋得意地說，他滿是枯藤一般皺紋的老臉擰成了一朵枯萎的百合花。

　　“到時候斯塔克先生您再出去亮個相。將羅杰斯，弗瑞他們抓出來押到車上，您的人氣還不爆棚？斯塔克工業(yè)的市值也會狂漲的，別說還上政府上千億的貸款，就連霍華德時期的繁榮都能恢復也說不一定啊。”湯姆森也諂媚地說。他們兩人的表情真的讓斯塔克作嘔。

　　“還有……”

　　“夠了！”

　　正當蓋洛威想要趁熱打鐵再添一把火之時，斯塔克一反常態(tài)地打斷了他的話。

　　原本一唱一和的兩人頓時大氣也不敢出，整個會議室里靜的可怕。湯姆森和蓋洛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的茫然不知所措。

　　“巴恩斯在上個世紀被九頭蛇洗腦后犯的錯不應該在今天再翻出來重提，而且我父親那時欠下的債我會償還的，但是不會是通過這種方式……”半晌，斯塔克吐出這句話，雖然聲音不大，卻字字鏗鏘有力著實打了二人個措手不及。

　　“什么？你再說一遍……”蓋洛威的話音有些微微顫動，“孩子，這不是你的一輛跑車，一幢大廈那么簡單，那是970億美元的政府貸款啊，你可要想清楚?！?p>　　“嗯，你們這些寄生蟲，蛀空國家機器，壓榨平民的蛆蟲，五十年前的杜魯門時代的9.7億政府援助被說成是貸款如今整整翻了100倍。虧我父親一直在幫助美國政府做事，他給予政府的遠超出這些了吧?！彼顾四请p銳利的雙眼似乎能冒出火來。

　　“你……你說什么，你竟然能說出這句話來?！笨吹缴w洛威驚慌失措的說不出話來，湯姆森忙激動地回應說。

　　“哼，我說什么你應該最清楚吧，國防部副部長先生，雖然你提早卸任，但這油水您可一點沒少撈吧，成噸的的武器彈藥是銷毀了么？我可是聽說我當初賣給軍方的大批槍支彈藥在黑市上都搶瘋了。ISIS先進的軍事裝備是從哪來的，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也難怪，當年斯塔克工業(yè)還是軍工企業(yè)的時候你可以用我父親和我當擋箭牌?，F(xiàn)在呢，我洗手不干了，現(xiàn)在專供軍方的哈默工業(yè)可不知道實情。我想你們那上億的軍火走私該浮出水面了，所以就拿我們開刀是吧，你們想要干什么？吸引公眾注意力？真是只老狐貍啊。”斯塔克任然不急不慢。但面前這兩位已經在不住的擦拭著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

　　“你……你給我住口！真是荒謬，這些全部都是你胡說八道出來的，為了逃避政府的追債，你可真是機關算盡啊?！鄙w洛威強顏歡笑著說。

　　“荒謬？真的嗎？”斯塔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令兩人膽寒的笑容，“還記得臭鼬工廠嗎？還記得U-2偵察機嗎，還有黑鳥、F-111夜鶯、F-12，這些二位應該都不陌生吧?！?p>　　“記……記得又怎么樣。”

　　“所有的臭鼬的一切不都是我父親給予的嗎，這些不都是斯塔克工業(yè)的尖端技術嗎？有了這筆援助斯塔克工業(yè)將所有的核心產品毫無保留的提供給美國政府，如果不是二位從中做暗箱操作的話，F(xiàn)-35是不是早已經作為新一代艦載機在尼米茲級航空母艦上普及了？”

　　“你……”

　　湯姆森激動地一下站起身面色通紅地說不出話來。

　　這時派博猛地推開了會議室的門站在了兩人面前：“斯塔克為什么開始替美國政府工作，義無反顧的與昔日的朋友反目。我早就知道了，還會翻出50年前的舊賬還有他去世的父母來威脅他，斯塔克工業(yè)就是你們的棋子，就為了滿足你們那點可憐兮兮自尊心和無底洞一樣的欲望，你們的手段可真卑鄙?！?p>　　斯塔克嚇了一跳，沒想到派博會出現(xiàn)，更沒想到一向端莊矜持的她還會如此激動的說出“卑鄙”這樣的字眼。

　　“派博……”斯塔克小聲說道。

　　“你別管我，要不然他們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p>　　派博一反常態(tài)的回應了斯塔克的話然后接著沖蓋洛威和湯姆森厲聲說道：“你們兩個以官員的便利走私軍火毒品的的事情我早就調查清楚了，為了不讓自己的事情敗露就想通過對復仇者們的圍剿來轉移公眾與政府的視線，然后再用斯塔克工業(yè)來做替罪羊。你們的計劃可真周密啊。但是你們知道嗎，你們動的是復仇者們！他們，曾經幾次挺身而出拯救世界于為難之中，而你們卻要為一己私利親手毀掉這個地球的保護傘。試問當外星人統(tǒng)治地球之時你們手里大把大把的廢紙和銀行賬戶后數(shù)不清的零還有什么意義？”派博姣好白皙的面龐上泛著紅暈，眼睛里也由于激動而含著淚光，說完這么一長串話以后，她慌忙背過身穩(wěn)定著自己的情緒。

　　聽完派博的話會議室里響起了蓋洛威的掌聲：“好振奮人心的演講啊，聞名于世的小辣椒果然名不虛傳，派博小姐可惜你有再好的口才也擋不住斯塔克工業(yè)的轟然倒地，970億的巨債足夠拖垮整個斯塔克帝國，我知道你曾經數(shù)次力挽狂瀾拯救公司于水火，但這次，你再有天才的領導能力恐怕也無力回天了。對，我沒有你們那么高的覺悟，利益就是我生命的一切，誰會跟錢過不去呢，那些神啊鬼啊的離我們太遙遠了，聽過樹大招風么，復仇者聯(lián)盟散了，興許世界就不會有這么多麻煩事了呢?！?p>　　“你……”

　　派博聽完更加激動快步走上前在蓋洛威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這真讓蓋洛威猝不及防，他摸著臉頰上紅紅的掌印對斯塔克說：“你……你們……太過分了，我可是華盛頓特使?！?p>　　“就算總統(tǒng)特使又怎么樣，去白宮告我吧。”派博說道。

　　“派博……”斯塔克見此情景說道，“不就一千億么，你也太小看斯塔克工業(yè)了，既然是我父親留下的財務漏洞，欠國家的錢，我會還上的，”斯塔克從西服兜里掏出一本支票簿在上面飛快的劃了兩筆就把整本支票簿丟到蓋洛威的懷中，“這是我在花旗銀行所有的錢，340億多點，可能多個四五百萬，我也不計較了，這么一大筆錢你知道就算蓋茨也不可能一下就都給你。剩下的余款我會在明晚十二點之前轉到你的瑞士銀行062的戶頭，這是你的私人賬戶是吧，就免得你再從國庫往那轉了，放心，一分錢都不會少給你的?！?p>　　“托尼！你……”派博震驚道，她沒想到托尼居然做出了這么大的犧牲。

　　“斯塔克先生您別激動，”這一點更出乎蓋洛威的意料。

　　要知道上千億美元對于世界上任何一家商業(yè)巨頭都是毀滅性的，之所以提出這樣的要求他并不是真的想要這筆錢，而是為了不讓自己走私軍火和毒品，貪污受賄的罪行敗露。

　　要不，按照美國的法律這上千萬美元的貪污走私還不接著判死刑，就算不判死刑也得終身監(jiān)禁，不得保釋，那跟死有什么兩樣。

　　拿這筆錢來威脅他，只不過是讓白宮把視線轉移到斯塔克工業(yè)的政府貸款和復仇者聯(lián)盟的合法性的問題上。沒想到斯塔克今天真的要爭個魚死網破，和他父親嘔心瀝血創(chuàng)辦的公司來比，自己的分量簡直微乎其微，他為什么這么做呢？

　　想到這，蓋洛威慢慢露出了討好的笑，將那本支票簿隨之畢恭畢敬的推到了斯塔克的面前：

　　“嘿嘿，斯塔克先生，您別激動，您別激動啊。咱這都好商量，我知道這些錢對于任何一個公司來說都是命脈。別為了我拖垮了公司，如果您能夠配合我們，像前一陣那樣對付復仇者聯(lián)盟，那這錢我就完全可以找國會議員提案，說明之前是政府援助而非貸款，你……”

　　“不用那么麻煩了，蓋洛威先生，總統(tǒng)已經親自下命令了，他請你明天和你的好搭檔湯姆森先生去白宮坐坐，不過今天晚上的話……你們恐怕得先去紐約市警察局委屈一晚了?！币粋€黑人男子拿著電話不慌不忙的走進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