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交命了?
白長卿意外的看了眼張文,有點意思。
“你相信我?”白長卿不明白,她想知道為什么。
“這次之后屬下看清了很多,屬下孑然一身無牽無掛不妨跟著小姐賭一把,大不了賤命一條?!?p> 他來國都,不過是因為他娘臨終前的夙愿而已,讓他出人頭地不要再回那個地方,好好活下去。
這次他不會看錯,白長卿給他一種很高深莫測的感覺,這種人怎么會碌碌無聞。
“我倒是小看你了,不過進了我的陣營就得準守我的規(guī)則,你能做到么?”白長卿問道。
“無條件服從?!睆埼墓笆执鸬?。
“不管今后我說什么你都會照做,哪怕是讓你去送死也愿?”白長卿看著張文,她得知道他的底線。
“必當肝腦涂地”張文的目光更加堅定,也更加覺得白長卿絕非池中物了,他為毛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嗯,先起來,我有話問你?!卑组L卿坐在石凳上右手托著臉。
“你和蘇玉....那什么聽說很親密呀”白長卿笑瞇瞇的看著張文。
這是大鍋方才攔住她的原因,它聞到他們倆身上有對方的氣味,這種氣味可不是輕易能有的。
張文剛起身聽到這么一句,差點沒從新跪下去。
頓時漲紅個臉,無地自容“小姐明察,屬下也是被逼的......”
半年前張文本是相府客卿,文采出眾,長得也眉清目秀當?shù)蒙蟽x表堂堂四個字...
“那晚下著大雨....”蘇玉派人過來請他說有文學方面的問題想請教一二,他也覺得夜晚前去不太好,但蘇玉是丞相夫人他開罪不得...
那晚蘇玉特地打扮過,張文進屋片刻不到便察覺到熏香里的異常,他當時渾身發(fā)熱急需找個突破口而他想走時蘇玉已經(jīng)貼了過來.....
“所以,就是這樣,我想著自己也不吃虧...”哪成想到,次日天未亮他清醒時蘇玉已經(jīng)穿戴好在那里等著他了。
她以此來威脅他今后隨時聽她召喚,并承諾有機會便讓她哥哥在吏部替他謀個一官半職他也算出人頭地了。
蘇玉的哥哥是吏部尚書身居二品,走個后門還是可以的。
就這樣,張文心動了所以聽蘇玉的話向丞相辭行,專門聽從蘇玉的安排,直到今日蘇玉派人來找他.....
“原來如此,男孩子在外還是要保護好自己?!卑组L卿聽得津津有味,這不就是豪門貴婦偷晴的戲碼么,不過嘛....
“附耳過來。”白長卿向張文招招手,她得留個籌碼才行哦。
“你這樣...那樣....這樣...懂了么?”白長卿說完就看到張文的臉色黑了又白白了又黑。
張文深吸了口氣,晚節(jié)不保呀!
“是?!睆埼膭傁露Q心跟隨白長卿,他想后悔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唉,等等.....別哭喪個臉,你可以暗箱操作嘛。”挺大個人怎么不知道變通,白長卿覺得自己又收了個蠢得。
張文迷茫了一下隨即兩眼放光,“是屬下一定完成任務(wù)?!?p> 送走了張文,白長卿懶慵的趴在桌子上“大鍋,大鍋?去給我搞點吃的,我餓了”
她從來到現(xiàn)在連口米都沒進過,還要應(yīng)付無關(guān)緊要的人,她真是苦了自己了。
大鍋內(nèi)心掀桌子:.....她當他是什么,???奴才還是丫鬟,什么都要它做,真是氣死他了。
大鍋深深吸口氣,不生氣,我不生氣“好的主人你稍等,大鍋這就去?!?p> 苦逼的大鍋飛快向著相府的廚房掠去。
而廚房的人完全不知道接下來的遭遇,正為中午的膳食忙的熱火朝天。
白長卿慢慢起身走向院子里僅有的一株桃樹,很大,比一般的桃樹大好多,這是白長卿出生那年她母親親手種的,白長卿多大,它就多大。
“還不出來,是要本小姐去請你么?”如今正值初秋,桃葉綠郁,白長卿的印象里這顆桃樹好像從未結(jié)過果子。
話音落,一個身著黃杉的丫鬟慢慢的從后面走出來“撲通”一聲跪到白長卿面前。
“膽大包天,賣主求榮,我在留你段時間你是不是都能弒主了,嗯?”白長卿聲音冷冽,拖長的尾音讓人不寒而栗。
“小姐饒命,夏蘭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求小姐再給夏蘭一次機會,夏蘭一定為小姐做牛做馬,求小姐饒了夏蘭?!?p> 夏蘭不停地磕頭,蘇玉給她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她本以為事后可以遠遠離開這里。
她是原夫人撿回來的小乞丐,當年她才四歲,原夫人將她帶在身邊和白長卿一起長大。
白長卿又何嘗不知,印象中原主母親給白長卿買任何東西都會買雙份,待夏蘭不可謂不好。
可是你看看,還沒條狗忠誠,狗都知道忠于主人,多么諷刺,親手養(yǎng)大的人差點將自己的女兒送入無間地獄...
不,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送入了,她剛醒來時身體里可是有毒藥殘留。
雖然今早起來已經(jīng)隨著傷口一起痊愈了,但是不代表沒有存在過,她會中毒,少不了夏蘭吧,畢竟她可就這一個貼身丫鬟,原主做那些丟人的事也少不了她的教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