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再次前往吉福8號鳳凰店
“爸,你把我想成什么了?我怎么可能會去弄不義之財?!睆堉N顯然沒想到自己裝逼不成還要被父親給質(zhì)疑,當(dāng)下就擰巴著臉叫屈道。
“那你哪來的錢?”張赤遠又回到了問題的原點。
當(dāng)然是我跳舞跳來的?。?p> 這句話張之蘊當(dāng)然沒有說出口,他被父親這樣一連串的質(zhì)問,已經(jīng)有些懵了。
果然還是太不謹慎了,在沒有一個說得過去的資金來源前,就算在父母面前露財,那也會招致懷疑。
過幾天開學(xué),必須把“創(chuàng)業(yè)”提上議程了。
他把這件事記在了心里。
“吵什么?”
這時,廚房里的周旎聽到外面的吵鬧聲,也解下圍裙,走了出來。
“老婆,你看看小蘊買的這些東西!”張赤遠一指沙發(fā)上的奢侈品,沉聲說道。
“嗯?”周旎仔細看了看,也面露驚色:“小蘊,你哪來的錢?”
“我...”
張之蘊正要開口,卻被張赤遠氣哼哼地打斷。
“他說是中彩票了,撒謊也不知道用點心!”
但這句話并沒有獲得周旎的支持,她冷冷地看了眼張赤遠,反問道:“小蘊給你買衣服,你在這生什么氣?!”
“我...我不是擔(dān)心他的錢來路不正嘛!”眼見周旎竟然沒有跟自己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意思,張赤遠心里的火瞬間就被澆熄,訕訕地搓了搓手。
“自己養(yǎng)大的兒子,你怎么會懷疑他?”周旎橫了張赤遠一眼,轉(zhuǎn)而對張赤遠問道:“小蘊,這錢是你合法所得嗎?”
“當(dāng)然,這錢是我辛辛苦苦賺來的!”張之蘊回想起這三周來自己每天起早貪黑的散步,抖肩,跳舞,這過程簡直不要太心酸。
“胡說八道,你最近都在實習(xí),能去哪賺錢!”張赤遠眼睛一瞪,繼續(xù)挑著刺。
周旎沒有說話,她緊緊地盯著張之蘊的雙眼,似乎想從中看出什么。
張之蘊十分坦然地迎上了母親的視線。
雙瞳明澈,幾無雜質(zhì)。
這錢他不偷不搶,自然是理直氣壯。
周旎從兒子的眼中看不到一絲一毫的心虛,輕輕點了點頭,轉(zhuǎn)過頭斬釘截鐵地對張赤遠說道:“小蘊沒說謊,我相信他。”
“老婆,你不能太縱容他了?!毖垡娖拮泳谷痪瓦@樣被“看”服,張赤遠就有點不服了,他梗著脖子,兀自死杠道:“就算小蘊這錢確實是合法收入,他去哪賺的錢?”
這樣說時,他心里其實也已經(jīng)動搖了。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說到底,他也不愿意相信兒子真的會干什么壞事。
“關(guān)你什么事?”周旎冷冷地說道:“只要小蘊沒去作奸犯科,那我們管那么寬做什么?他這么大了,有手也有腳,賺幾萬塊難道很稀奇嗎?如果他不愿意說,那就別問,給他點空間和隱私!還有,你要是不滿小蘊花錢,這些衣服你也別要了,我拿去掛二手交易平臺!”
張赤遠被妻子一頓搶白,臉上也頗有些掛不住。
說什么拿去掛二手交易平臺,瞧瞧,這說的是人話么?我堂堂張赤遠是會受你威脅的人?
他把臉一板,義正言辭道:“老婆,你要拿去掛二手平臺沒關(guān)系,但是,做買賣講究的是良心,這衣服我們一天也沒穿過,要是有問題怎么辦?那不是害了人家?所以我覺得我應(yīng)該親自試穿一段時間,確保萬無一失?!?p> 說著,就上前把幾個包裝袋緊緊抓住,生怕真被周旎給搶走。
張之蘊被父親給逗樂了,在一旁毫不留情地痛擊道:“口嫌體正直?!?p> “你懂什么,這叫不浪費!”張赤遠老臉一紅,輕咳一聲,說出一個明顯難以讓人心服的理由,接著又說道:“你這錢的來源我就不追問了,反正就幾萬,真的是你從哪走的歪路弄來的我們家也賠得起,但是小蘊,我希望你一定要記得,賺錢一定要堂堂正正,千萬不能動了邪念?!?p> “爸,我明白?!睆堉N收起笑容,認真地看著父親道:“我可以保證,這筆錢絕對合法?!?p> 張赤遠定定地看著兒子數(shù)秒,末了,重重一點頭,然后抱著包裝袋就往房間里走。
走到房間門口時,他忽地停下腳步,悠悠地開口道:“小蘊,謝謝你。”
說這句話時,張赤遠沒有回頭,但張之蘊還是聽出了其中的誠摯,他笑了笑,當(dāng)然不會跟父親計較,于是就轉(zhuǎn)移話題,給父親找了個臺階下:“爸,你先去試試看合不合身?!?p> 張赤遠背對著他,點了點頭,走進了房間。
“媽,這個包還有這些化妝品是給你的。”
張之蘊將椅子上剩下的包裝袋提起,遞給了周旎。
周旎接過袋子,眼里也泛起一絲笑意,但她沒有急著去看那個她早就鐘意許久的牌子,而是先贊賞地看著兒子:“小蘊,你有心了。”
“媽,再過一段時間,什么愛馬仕,普拉達,我都給你買回來!”被母親一夸,張之蘊就有點飄了,當(dāng)下拍拍胸脯,豪氣地做出了許諾。
周旎笑著搖了搖頭,自然是覺得兒子在吹牛,但還是配合他說道:“好,我很期待?!?p> 看著眼前如此支持自己的母親,張之蘊的心在這晚冬里也是暖烘烘的。
他下定決心,只要開學(xué),就立即“創(chuàng)業(yè)”。
至少要找一個能匹配自己收入的明面職業(yè)。
...
第二天,張之蘊起了個早,直接出門往林蕓的酒店慢慢散步過去。
后天就要開學(xué)了,他準(zhǔn)備今天就把林蕓被經(jīng)理欺負的事給解決了。
不出意外的話,他應(yīng)該能從中拿到不少點數(shù),足夠讓他再來一次十連。
這兩天他也和林蕓在廣信上大致了解過,其實酒店并非是沒有空余的宿舍,只是其中一個床位被監(jiān)控室的小王給占了。
原本小王是應(yīng)該直接住在監(jiān)控室的,但他給經(jīng)理打了報告,說監(jiān)控室漏水,根本沒法住人,經(jīng)理就把他安排進員工宿舍,所以當(dāng)林蕓來的時候,床位就已經(jīng)沒了,于是便被叫到外面單獨租房。
這乍一聽,似乎經(jīng)理做的也算是情有可原,但張之蘊知道這就是忽悠林蕓這個傻白甜的。
監(jiān)控室漏水,那就找人來修補啊,怎么能讓監(jiān)控室的人去占了員工床位,再讓員工自己出去租房的?
欺負人么這是。
他邊走邊思考著,打算先偷偷摸到監(jiān)控室看看情況。
至于怎么摸?
當(dāng)然是靠瞬移了!
從獲得“空間躍遷”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差不多接近十天了,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散步和日常移動,他已經(jīng)積攢了五十多米的可用距離。
足夠他從酒店外穿到酒店里了。
而且他問過林蕓,每天半夜一點到早上十點是屬于監(jiān)控室的休息時間,即雖然開著監(jiān)控,但是卻沒有安排人實時查看,所以他打算趁這個時間去監(jiān)控室里看看到底是怎么個情況。
畢竟只有知己知彼,才能有的放矢。
他看了看時間,現(xiàn)在是早上八點多,便加快了腳步,迅速朝林蕓的酒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