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看著亮堂的屋子,臉上也有了笑意:“C市的陽光真的是很好的東西,有著適度的溫暖與明亮。”
葉萱萱點了點頭,然后問:“有這樣美好的天氣,有打算畫畫嗎?我有幸欣賞嗎?”面對葉萱萱的問題,李欣有點訝然:“你怎么知道?……不對,你是護士,知道也很正常,嗯今天,我想可以,你等我一會?!?p> 葉萱萱沒想到李欣答應的這么爽快,本來只是試探的問一下,根本沒想過她會答應,因為其實真的學畫畫的人,不大樂意被別人攛掇著畫畫,因為畫畫是一種很講究氛圍和感覺的東西。
李欣從床上下來,然后打來了床邊的柜子,里面有水彩紙和水彩顏料,還有毛筆,葉萱萱對水彩的感覺,就是它很通俗易懂,但是要提升很難,而水粉的話,比水彩要高級的多,并且學油畫也用的上。
“你教的也是水彩嗎?其實我對畫畫也有點了解,不知道你們畫水彩有沒有什么特殊技法,或者說加什么東西之類的?!比~萱萱嘗試著把話題往那上面引,李欣聽了笑了一下:“特殊技法無非就是那幾種,水粉水彩都通用的,水彩還有個特殊的就是在畫插畫的時候,如果需要的話,可以加金粉,會產生不一樣的效果,而水粉的話,加金粉效果不明顯?!?p> “哦,金粉嗎?你有嗎?”葉萱萱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心“砰砰砰”的跳的很快,就像是馬上就要接觸到真相一樣。
“金粉嗎?本來是有的,后來不知道放哪去了,那么小的一個東西,丟了也不好找,我也不常用,就找都懶得找了?!崩钚赖幕卮鹱屓~萱萱有些失望,但是也沒有表露出來,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于是說:“我去別的病房了,等今天晚上我來查房,就可以看到你的畫了?!?p> 葉萱萱說完,立馬溜了,還不知道謝宴知那里什么情況,得過去一趟。
謝宴知打著的幌子肯定不是護士,本來葉萱萱也想讓他體驗一下當男護士的感覺,但是被他殘忍拒絕了,于是這個方案只好作罷。
于是,在二樓就能看到一個殷勤的清潔工,不停來回的拖著地板,本來就不臟的地板,被他拖的光可鑒人,連葉萱萱走在上面都覺得有點怕,一是怕弄臟,二是怕滑。
“謝宴知,你不會就拖了一早上的地吧!”葉萱萱走到清潔工面前,惡狠狠的問了句。謝宴知戴著口罩說:“哎喲,你可算來了,我想了一早上,都想不出怎么接近他,只好不停地拖地了,拖一早上了,煩死了,不過,唉,你還別人,我拖地還拖的挺干凈。”
葉萱萱看到他那滿足的眼神,強忍著一巴掌把他拍醒的想法,一跺腳轉身離去,謝宴知這個操作,簡直是太令人發(fā)指了!
“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了?退熱了嗎?”葉萱萱拿著常書的病例單來到了病房,還帶了一只體溫計,這也算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吧,湊巧碰上了常書感冒發(fā)燒,讓她才能“有機可乘”!
常書是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頭發(fā)稀疏卻不禿頂,可能因為人到中年發(fā)胖了,看著有些油膩。常書接過體溫計說:“我覺得還好,頭也沒有很暈,但是總感覺不舒服。”
葉萱萱點了點頭說:“哦,那今天按時吃飯了嗎?有反胃或者想嘔吐的感覺嗎?”
“這倒沒有,我先量個體溫吧?!背洋w溫計放在了腋下,然后看著葉萱萱說:“你看起來挺小的,剛畢業(yè)嗎?”
葉萱萱不知道他問這個有何用意,但也回答道:“對,畢業(yè)半年多了?!?p> “哦,一直在這里嗎?怎么好像從來沒見過你?”常書的問題讓葉萱萱心里突然緊張了起來,但是還是很快回應道:“之前是在另一家醫(yī)院,這幾天過來這邊的?!?p> 葉萱萱不想再和他聊這個,要不然很容易露餡于是只好說:“聽別的護士說你挑食很嚴重,上次檢查身體也出現(xiàn)了營養(yǎng)不良的狀況,你這樣不行的,身體是最重要的?!?p> “唉,這里的飯菜都不合胃口,尤其是素菜之類的,更加難以下咽,肉也不是什么好肉,真的很懷念在外面吃的狗肉火鍋,那才是好東西啊……”常書說著,一臉陶醉的表情。
葉萱萱聽見“狗肉火鍋”四個字,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她是挺喜歡的狗狗的人,但是對于別人吃狗肉火鍋這種事,她也不會說什么,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權利。
“我看好像時間到了,把體溫計拿出來給我吧?!比~萱萱只好扯開話題,常書“嗯”了聲,低頭去拿體溫計,葉萱萱接過體溫計,上面的數(shù)字顯示常書的體溫是正常的,應該算是退燒了,于是說:“我看你好像退燒了,之前開的退燒藥可以停了,接下來幾天注意不要著涼,多喝熱水就好了?!?p> 葉萱萱把數(shù)據(jù)記錄了一下,一時竟然沒想起來自己來這里的原因,不僅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想起來什么,但是一搖頭感覺更暈了。
躲在樓道里畏畏縮縮的謝宴知早就等著葉萱萱從病房里出來了,一看見葉萱萱把常書的門關好立馬朝著葉萱萱揮手叫道:“葉萱萱,葉萱萱,這里,過來?!?p> 葉萱萱見他一副做賊見不得光的模樣,不僅感覺頭疼。
“問出什么了嗎?”謝宴知期待的看著葉萱萱問道,葉萱萱這才一時驚醒,反應過來了,表情立馬尷尬了起來:“我……就幫他量了個體溫,然后其他的,聊著聊著我就忘了?!?p> “什么?忘了?那好吧,沒事下次還有機會?!敝x宴知把拖把提到墻邊靠著墻準備休息一下,拖把經(jīng)過的地面有些亮晶晶的東西,細碎的閃光,除非是很亮堂反光很強的地方,要不然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是金粉!金粉!你剛剛去哪拖地了?”葉萱萱激動的蹲了下來,不顧地上是臟還是干凈,拿手往地上抹,指腹上果然粘了些亮晶晶的東西。
“你看,真的是金粉,你快想想,你去拖過哪里?除了這個走廊?!比~萱萱激動的把手舉給謝宴知看,謝宴知湊近一看,果然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