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十月而過。
漫漫夜色,星星一閃一閃。
華德殿中的朝陽殿,來往的婢女都端著水,她們端著水一盆又一盆的進進出出,十分忙碌,她們極小心翼翼。
而這是因為容妃正在生產(chǎn)。
卻不想朝陽殿外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這一群人都穿著一身黑衣,黑布遮面,走在前面的則是他們的領(lǐng)頭人,他的服飾與其他人不同,一身黑袍并未遮面,腰間掛著一把通體黑金的長劍,以及垂吊著一縷流蘇。
這群人中,多數(shù)人都是大法師四五階,只有領(lǐng)頭人是法宗八階。
殿外的動靜,驚動了殿內(nèi)正憂心于容妃的李嬤嬤。
“擅闖者殺無赦。”李嬤嬤身處殿內(nèi),但殿外是何情景,她是所知的。
畢竟,李嬤嬤也是強者。
夜黑夜白二人,帶領(lǐng)人攻擊那群不速之客。
夜黑夜白二人都是大法師六階,其余均是法師五階。
“李…李嬤嬤?!闭a(chǎn)完的容妃,她從李嬤嬤剛剛的話中,就已知曉,有人趁她生產(chǎn)之際要取她性命。
可她作為一個母親,她害怕她的離兒也會有所牽連,她怕自己害死她的離兒,她本就有所虧欠。
“娘娘安心,我不會讓他們傷害到殿下!”李嬤嬤安撫道。
“嬤嬤…小心!”
“奴會小心的。”李嬤嬤便抬腳轉(zhuǎn)身離開,走出朝陽殿內(nèi)。
殿外,是一片狼藉。
整個殿外數(shù)十具尸體橫豎在地,鮮血染紅這片地,紅的刺眼。
此刻的他們正處于弱勢,夜黑夜白正在與對面領(lǐng)頭人交戰(zhàn)。
在那交戰(zhàn)中,夜白的那一身白衣,沾染了血跡,他極愛他的白衣,連一點灰跡也是無法忍受的,如今白衣沾染了血,不知他該有多痛心呢!
夜白的“無影”劍被那黑袍男子的劍斬斷,只能以斷劍阻擋,顯得格外的狼狽。
即使他的劍毀了,但他人依舊在。
只要他人在劍就不會亡,心中的劍依然可以成為他的劍。
夜白想要以水系法力幻化出一把劍,卻無奈沒有多余的空隙去幻化。
他是水屬性,有著治愈能力,而夜黑就不是那么好了。
夜黑臉色蒼白,已無力對抗,卻仍然堅持。
他以四周的風(fēng)作為風(fēng)刃,分別飛向那黑袍男子的四周,狠狠地刺向那黑袍男子的身上,卻無一不被擋回。
他們以大法師六階實力與法宗對抗實屬為難,畢竟高出了一個大階段。
李嬤嬤飛躍而起,身落于那黑袍男子的身后,速度之快,穩(wěn)、準(zhǔn)、狠,毫不客氣的呼了一掌。
她偷襲成功了。
那黑袍男子穩(wěn)穩(wěn)地挨了一掌,嘴角流出一絲血,他轉(zhuǎn)身看去,眼里閃出狠厲,惡狠狠地看著李嬤嬤。
他要殺死這個女人,既敢偷襲他。
突然,他極快的運起周身紅色法力,形成一條巨大的火龍,飛快的朝著李嬤嬤而去。
李嬤嬤措不及防,只能本命法寶作為抵擋,但受到了一點小傷。
夜黑夜白見勢不妙,想立刻沖過去幫助李嬤嬤,卻被李嬤嬤制止。
“不要過來,他我來對付,你們先去保護娘娘和殿下。”
李嬤嬤頃刻間飛身于空中,施展木系法術(shù)“藤蔓”,想要以此來困住那一身黑袍的男子。
夜黑夜白轉(zhuǎn)身離去,一人守住通往殿內(nèi)的門前,一人去尋找夜玖離。
夜白在去找夜玖離時,一路上都是血,他十分擔(dān)憂,這些血其中就有他們殿下的血。
他在害怕,在慌張!
他想加快速度,快點找到他們的殿下。
此時,夜玖離如夜白所想,她單膝跪地,身邊已成血流成河般。
她那干凈素雅的月牙白衣,染成了紅衣,也不知是她的血染成,還是別人的血。
她第一次感到弱小者的無助與悲哀,她的侍衛(wèi)為護她而死,這里都是他們的血,以及他們所殺之人的血。
這里除了她,無一人是活著的。
她的侍衛(wèi)為她能夠活著,皆是爆體而亡。
當(dāng)夜白找到夜玖離時,看到的就是夜玖離單膝跪于地,在血泊中顯得格外妖冶,眼里不似以前那般有著星辰。
也并沒有普通孩童那般的恐懼、害怕。
“這就是弱小者的無奈嗎?”
夜玖離看到夜白的到來,呆愣的問道。
“殿下,屬下來遲了,請責(zé)罰。”夜白單膝下跪,一手撐在地上。
“我要變強成為強者,強大可以護住我想要護的一切?!?p>

十夏久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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