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和尚?擼知深?
這個名字很有深意,秦騰想笑卻不敢笑,差點(diǎn)憋出內(nèi)傷。
“你聽著?!睌]知深再度開口,發(fā)出鐘鼎一般的聲音,震得整個寺廟都在振動。
秦騰沒有開口,站著聽他說。
“未經(jīng)請示,私闖碧藍(lán)寺,死罪。擾我清夢,罪加一等。來了寺廟卻不帶供奉,罪上加罪。三罪并罰,你想怎么死?”
干凈利落,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只有選擇死的方式。
秦騰很慌,別說三罪,就是沒罪,對方想殺他簡直易如反掌,想到前兩天孫悟崆輕輕吹一口氣都能將他吹飛,秦騰一頓毛骨悚然。
其他不重要,保住性命才最重要。
“供奉?有,高人,我有供奉,我有燒雞腿?!鼻仳v趕緊將口袋中藏著的幾條雞腿拿了出來。
也不知道為何,這幾條雞腿在雨水的洗劑下香味不但沒有淡去,反而更加濃烈,香氣逼人。
就連此刻生死一線的秦騰都顧不得其他,連忙吞了吞口水。
周圍非常安靜,秦騰等了十來秒,那道聲音都沒有再次響起。
“小子,這雞腿怎么這么香?”就在秦騰準(zhǔn)備將雞翅重新放回口袋中時,擼知深的聲音傳來,不過此時的音量明顯小了很多也溫柔了很多。
“高人,這是上等的燒雞腿,您嘗一嘗?”秦騰連忙將雞翅雙手捧起道。
咻!
一道破空聲傳開,寺廟內(nèi)卷起一陣狂風(fēng),塵土飛揚(yáng)。
只見一道黑光掠過,幾個呼吸后一道人影帶著一股力大無窮般的氣息出現(xiàn)在了秦騰眼前。
此人禿頂,粗長眉毛,高大威猛,光著的上身那圓嘟得如同氣球的肚子讓人恨不得將他戳破,脖子上戴著一串念珠,腰掛一葫蘆,手持一把長杖,深邃如墨的雙眼緊盯秦騰手中的雞腿。
呼嚕!呼嚕!
兩聲口水聲特別響亮,擼知深舌頭不停舔著嘴唇,看那樣子是對那雞腿欲罷不能。
“擼知深高人,請您笑納?!鼻仳v連忙將雞腿塞到擼知深的手上說道。
“這,不太好吧,要不你留著自己吃吧?!睌]知深并未直接拿走,反而有所推脫。
秦騰畢竟不是傻子,他知道這會兒要是收回雞腿,下一秒擼知深會直接殺了他,道:“高人說笑,這現(xiàn)在可是您的東西了,我哪還有這個口福?!?p> “既然你這么熱情,那就卻之不恭了?!睌]知深說完,直接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準(zhǔn)備開吃。
秦騰借此機(jī)會連忙將寺廟前后左右給看了個遍,并沒發(fā)現(xiàn)在七星燈內(nèi)所看到的刻著無數(shù)符文的古鐘。
不過他卻發(fā)現(xiàn)在擼知深身后有一扇緊閉的石門。
“酒肉穿腸過,佛祖在心中?!睌]知深仰望青天,一副虔誠模樣自語道。
話音落下,取下腰間的葫蘆打開蓋子直接喝了一口道:“好酒,好酒啊?!?p> 隨后開始啃食起雞腿,兩三口直接解決一條。
擼知深吃雞腿時,秦騰走到一顆大樹旁休息。
嘶。
口袋中的七星燈又再次燃起,秦騰將其取出,七星燈煙幕再次散開,形成一個小型屏幕。
“擼知深,綽號花和尚,屬豬,力量能力?!?p> 很快,三條雞腿被消滅殆盡,擼知深意猶未盡地看著秦騰,意思非常明顯。
“高人,我這暫時沒有了?!鼻仳v連忙說道。
“沒有了,那你可以走了?!睌]知深用手擦了擦嘴道。
“???”
擼知深一臉淡漠道:“啊什么???看在雞腿的面子上,我放你一馬,你還不識趣?”
離開的話以后還想進(jìn)寺廟恐怕不太可能,不離開的話小命可能就得留在這里,這如何是好。秦騰腦筋不斷運(yùn)轉(zhuǎn)。
突然靈光一閃,秦騰道:“高人,雞腿我今天沒有,不過明天會有?!?p> “哦,說的可是真的?”一聽秦騰的話,擼知深原來平淡無奇的臉色一下來了興趣。
“當(dāng)然,我哪敢欺騙高人?!鼻仳v雙手抱拳,恭敬道。
擼知深眼珠子極速運(yùn)轉(zhuǎn),雖說他嘗過無數(shù)山珍海味,但秦騰拿出來的雞腿這種讓人意猶未盡的口感他是第一次吃到。
況且秦騰一看就是一個毫無戰(zhàn)斗能力,手無寸鐵的小屁孩,在擁有力量能力的擼知深面前,秦騰想做出對他不利的事,那簡直就是螞蟻撼樹,所以,留著他也不礙事。
而秦騰則是賭了一把,他想趁著今晚擼知深睡覺的空擋尋找古鐘,一旦找到,得到天賜神卡的能力,無需再怕他,如果找不到,可以趁著夜色溜之大吉。
“小子,你可別打什么歪主意,要不然......”看到秦騰過于淡定,擼知深有些懷疑道。
話還沒說完,只見他來到一顆巨大的柳樹旁,一個馬步扎穩(wěn),雙手環(huán)抱柳樹。
哼!
一聲短哼聲響起,只見那棵巨大柳樹直接被擼知深連根拔起。
擼知深將柳樹舉過頭頂,以三百六十度角度開始旋轉(zhuǎn),頓時惹得一頓塵土飛揚(yáng)。
隨后覺得轉(zhuǎn)得差不多了,便重新將柳樹放入坑中,抬腿沿著邊緣踩了幾下土。
擼知深大氣沒有喘一個,面色絲毫沒有變化,看著秦騰,淡淡地說道:“看見沒,要是你敢?;ㄕ?,如同此樹,還有,以后叫我前輩,什么高人,你瞎啊,我有這么高嗎?”
“是,高......前輩?!鼻仳v早已經(jīng)目瞪口呆,連忙拱手道。
......
夜色開始降臨,皎月開始高掛,朦朦朧朧的月色照著沒有燈光的寺廟,竟有一絲說不出的意境。
“池塘的水滿了,雨也停了,天邊的淅瀝瀝,到處是泥鰍,天天我跟著你,跟著你抓泥鰍,大哥哥好不好,我們來抓泥鰍......”
秦騰爬到一棵不太高的樹上,坐在一根粗壯的樹干上,輕哼著童年的回憶。
他覺得只有兒歌才是最純潔的歌曲。
雖說哼著兒歌,可秦騰的內(nèi)心可一點(diǎn)都不純潔,他一直默默觀察著擼知深的一舉一動,一旦發(fā)現(xiàn)他睡著,便立馬展開行動。
“嘿嘿,終于睡著了?!被侍觳回?fù)有心人,終于,秦騰等到了擼知深睡著,興奮地小聲嘀咕一聲便從樹上一躍而下。
“什么人,三更半夜居然敢私闖碧藍(lán)寺?”秦騰才剛沒走幾步,只聽一道暴喝聲響起。
被嚇得一個機(jī)靈,秦騰以為自己動作太大,吵醒了擼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