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路穩(wěn)重的向皇城方向駛?cè)?,一個時辰后,馬車終于在皇城門外停了下來。
云顏裳下了馬車,舒活了一下筋骨,然后仰頭細細打量這扇巍峨,高大的宮門,正要感慨幾句,忽見遠處一行人腳步匆匆的朝這邊走來,為首的少年大概十六七歲的年紀(jì),錦衣玉袍,氣質(zhì)翩翩,面容有些稚氣未脫,眉宇間還透著一股舒朗的氣息,他面帶微笑,眼睛瞇瞇彎成月牙,一顰一動之間,盡顯瀟灑從容之態(tài),好一個朝氣蓬勃、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郎。
只是,這樣的少年,真不應(yīng)該出生在皇室。
沒錯,那個少年,正是太子。
云浩天看到太子帶著一干侍衛(wèi)前來,心中有些詫異,不過也只是一瞬間,很快,他就調(diào)整狀態(tài),領(lǐng)著家眷走上前去。
“參見太子殿下!”眾人齊齊下跪。
“免禮?!碧訋е桓墒绦l(wèi)穩(wěn)步停在眾人面前,微笑著擺擺手。
待眾人起身,又道:“本王奉父皇母后之命,前來迎接諸位。”
云浩天表情無甚變化,依然恭敬道:“皇上圣寵,臣等感激不盡。”
估計也只有護國公府,才有這個殊榮能讓太子親自迎接吧。
“丞相多禮了,快隨本王進去吧?!碧幼隽藗€請的手勢,畢恭畢敬,絲毫沒有擺東宮之主的架勢。
云浩天朝他一拜,亦起手道:“太子殿下,請?!?p> 太子雖說性子軟弱,待人和善,但這等級尊卑的秩序,云浩天還是不敢忘的。
太子走在最前面領(lǐng)路,云浩天和羅琦以及云顏裳幾人跟在其后,太子帶來的侍衛(wèi)在最后面護駕而行。
皇宮內(nèi)是禁止行駛馬車的,所有官員必須步行從午門進去。
從宮門到正殿這段路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真要走起來,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這次父皇的生辰宴,聽說國師大人也會來參加?!碧舆~著輕快的的步伐,邊和云浩天閑聊道。
“哦?”云浩天挑眉,“國師大人不是一向不喜這種宴會么,這次怎么突然……”
眾人皆知,國師君千莫非國家大事不出面,像這種無聊至極的宮廷宴會,他是從來不會參加的。
“這本王也不知,或許國師大人只是一時興起吧?!碧诱f道。
云顏裳將他們的對話聽在心里。
原來這次國師也會來么,腦海中又閃過在水中那抹白影,心里盤算著,那位神秘莫測的國師大人救了自己,是不是該趁此機會向他道謝呢?
太子仿若猜云顏裳心中所想,轉(zhuǎn)頭對她道:“三小姐若是想會見國師,本王倒是可以為其引薦?!?p> 其實,太子自懂事以來,也就見過國師一面,那還是國師在祭壇布法時遠遠的望著,連樣貌都沒看清。他甚至從沒有和國師說過一句話,要說引薦,他倒是有點自視甚高了。不過,太子背后是權(quán)勢滔天的皇后,有她在,說不定真的可以成功的引見國師。
云顏裳勾唇,淡淡一笑:“多謝太子殿下好意。此事顏裳自有想法,就不勞太子殿下掛心了?!?p> 太子臉色一僵,略顯尷尬,就連云浩天和羅琦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任誰都可以聽出她話里的潛臺詞,就是:本小姐的事用不著你瞎操心少在這唧唧吧吧的多管閑事。
若換成別人,敢如此出口冒犯太子的,必定是一番嚴(yán)懲。可這人,偏偏是云顏裳,而敢說出這種話的人,也只有云顏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