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衣服,白洋用手上下摩挲著摔傷的小腿,感受傷勢變化,過了半晌輕松地說道“:沒事兒,很幸運只是骨折而已,沒有其他的并發(fā)癥,等會兒我接好骨,用小樹枝簡單的固定一下,咱們到寨子里敷上藥,十天半月之后又是一條好漢。”
這就檢查完了?幾個人面面相覷,你的眼睛是X光嗎,還是核磁共振,這檢查的也太草率了吧。
大漠長空與莫愁對視一眼,莫愁無奈走到白洋的身邊,有些難以啟齒地說道“:白洋,你是不是仔細(xì)檢查一下,你看他的傷勢好可怕。”
白洋笑了,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一個個都是質(zhì)疑的眼光看著他。白洋心里明了,這是不信任自己啊。他真想撒手不管,不過莫愁也說了,身邊這位大漠長空在國內(nèi)驢友圈里威望了得,一些旅游達人都將他的旅行心得奉為圭臬,如果大漠長空能夠宣傳一下白家寨,對寨子的旅游產(chǎn)業(yè)決定是事半功倍。
“我剛剛已經(jīng)仔細(xì)看了,只是小腿骨折,身上的多處軟組織挫傷,小腿周圍有淤血,放出來就好了,不過在這兒咱們的條件不允許,只能簡單的幫他把骨頭接上,用木棍做一下固定處理?!卑籽髷偭藬偸郑鎸Σ恍湃嗡灿行o奈。“要不然這樣,你們跟我找專業(yè)人士去,怎么樣?”
“遠嗎?”大漠長空看了眼自己同伴,然后才問道。在他們眼里哪怕寨子里的赤腳醫(yī)生也遠比白洋要靠譜的多。
“遠不遠,我看你們的狀態(tài)也難以將傷者送到目的地吧?!卑籽笮α诵?,他早就看出這幾個人已是強弩之末,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懈怠了,能將傷者抬起來都是問題。
大漠長空幾人低下了頭,他們心里明白自己的體力早就到了極限,強弩之末不可以穿縞素,白洋說得事實情。
“你們等著?!卑籽笳f著又快步跑上了梯田,發(fā)現(xiàn)耕田的正是鄭家寨的鄭三叔,滿臉笑意地說道“:鄭三叔,先別忙,我用用牛車,這里有一個傷員,需要送到藥師叔那里去?!?p> “你個猴崽子,我老遠就看到你和一個女娃娃聊得火熱,怎么也不過來給你三叔介紹介紹?”鄭三叔,鄭遠達看到白洋跑過來,不禁笑罵道。
“哎喲喂,我的三叔啊,我如果有對象還不得去你家,讓您老人家給參謀參謀,人家可是咱們的財神爺,可不興編排?!北婚L輩一編排,白洋也是滿臉的無奈,趕緊解釋了一句,然后焦急地說道“:三叔啊,咱先別耕地啦,那邊有一個摔斷了腿的游客,我得用你的牛車送到藥師叔那里去。”
鄭遠達聞言臉色一變,焦急地說道“:那得趕緊走,你等著我先卸下犁?!?p> 鄭三叔一拉韁繩,等大水牛停住腳步,鄭三叔將套在水牛身上的犁卸下來,然后趕著水牛朝著田坎走去,白洋急忙跟上去,將板車順好,幫著鄭三叔把水牛套好。
“走吧,三叔。”白洋跳上車,對著前邊趕車的鄭遠達說道。
鄭遠達也坐在車上沖著大水牛一揮鞭子,‘啪’地一響,水牛吃痛,拉著板車朝山下跑去。
鄭三叔不愧是遠近聞名的車把勢,雖然是下坡路,山路崎嶇、青石板的路面因為時間的原因早已變得坑坑洼洼,但鄭三叔的牛車依舊穩(wěn)健如飛。白洋扶著車幫,也不由得暗挑大指,罷了,罷了啊。
“三叔,人在那邊。”下了山坡,白洋趕緊指路。
“行,我看到了?!辈挥冒籽笾更c,鄭三叔早就看到山腳下聚集的群人了,拉著韁繩,對著水牛又是一鞭子,牛車立即朝著人群奔去。
時間不大,牛車就到了人群近前。
“三叔,咱們把人抬到車上去?!卑籽筇萝嚭袜嵢逡蝗艘贿厡⑷颂У搅伺\嚿?。白洋沖著幾個人喊道“:還楞著什么趕緊上車?!?p> 大漠長空幾個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一個個有樣學(xué)樣坐在車沿,老臉騰地紅了。
三叔看到幾人坐定,揮舞長鞭,牛車‘咕嚕?!匕l(fā)動起來,朝著鄭家寨的方向疾行而去。
“大漠長空,你們怎么搞得這么狼狽?”坐在牛車上,莫愁見幾個人緊繃的神經(jīng)松了一些,這才詢問經(jīng)過。
“一言難盡啊。”大漠長空苦笑地說道。
原來他們一行人這次來到梅里雪山旅行,覺得有些無聊,畢竟多次來到梅里雪山再美好的景色也有審美疲勞的時候。他們突發(fā)奇想,沿著梅里雪山南下,尋找他們不曾踏足過的美景,沒想到他們即將離開梅里雪山的時候,在翻過一座山脊的時候,他的朋友被樹藤絆了一跤,直接從半山滾下去,摔斷了小腿。
還好他們有些野外生存的知識,給傷者簡單的處理了下傷勢,做了簡易擔(dān)架,準(zhǔn)備走出大山去求救,誤打誤撞,才到了白家寨的附近。
“你們幾個真命大啊。”趕車的鄭三叔忙里偷閑,不由得感慨道。
白家寨周邊的大雪山中可不平靜,活躍著數(shù)量不少的猛獸,有亞洲金貓、雪豹、森林狼,棕熊、孟加拉虎、紅毛狗等等,就是專門以山林為生的獵戶叔也不敢在森林太過放肆,每次進山都要做足了準(zhǔn)備才行。
“鄭三叔的意思是,我們這里的叢林里有不少的猛獸、毒蛇活動,十分危險,就是這里的資深獵人都不敢沒有準(zhǔn)備進山,而且里面還有一些不明的猛獸出沒,你們沒遇上簡直太幸運了?!卑籽笤谝贿吔忉尩馈?p> 聽白洋這么一解釋,大漠長空等人暗呼僥幸,想到幽暗的叢林里的場景又是一陣后怕,自己掌握的一些野外生存的知識根本沒有多少幫助,野物捉不到,一些植物果實根本不認(rèn)識,根本不敢貿(mào)然嘗試,這些日子里一直吃著壓縮餅干度日。
“白先生,這里都有什么猛獸?”大漠長空心有戚戚焉。
“除了獅子,幾乎什么都有,前幾年進山我還看到大獨角犀牛呢?”白洋回憶當(dāng)年進山的經(jīng)歷。
“那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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