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薄霧繚繞在澄清的湖面上,清晨的一縷縷微光照拂其中,顯的格外夢幻。
溪流無聲,流經(jīng)一處低洼之地,溪水聚成平湖,喚作石雁湖。
湖中心有一個長寬十米的方形木臺,高出水面一米左右。很多年前,三個村子里的先輩們進入深山老林之中砍伐堅硬耐腐的千年古樹,搭建成了這個演武臺,成了三個村子的少年郎練功修行的地方,也成了他們相互切磋,決出勝負強弱的舞臺。
石雁湖旁邊有一處空曠平坦的草坪。此時,一群年紀只有七八歲的孩子在這里排排隊,扎著馬步,稚嫩的臉上卻有著嚴肅堅定的表情,“呀哈呀哈”的吶喊,聲音嘹亮,配合著左右手交替出拳。
在他們的旁邊是一只顏色斑雜的三足古鼎。那些孩子們一邊扎馬步練掌,一邊盯著那只古鼎,躍躍欲試,想要去把古鼎舉起,證明自已的力量達到了一鼎千斤之力,達到煉體一重境。從而可以脫離這群娃娃兵,去接受陳教頭的教導。
陳教頭是個四十多歲的壯實漢子,高大威猛,臉廓棱角分明,他以前大明帝國的前鋒將領(lǐng),在一次戰(zhàn)斗中腳受了傷,便退了下來。三個村的村長一合議,就請了陳教頭來到這里,負責教導三個村里的少年。
在草坪的另一邊,陳教頭正在監(jiān)督三個村的少年的修煉。
“兩個月之后,軍體巡閱使抵達格林城,為我大明帝國軍隊挑選預(yù)備將領(lǐng),你們有些人已經(jīng)是煉體七重境,具備了參加選拔賽的資格,我希望你們把握這個機會,去參賽,為帝國效力,征戰(zhàn)沙場,揚名內(nèi)外,這是改變你們命運的選擇。不然你們就只能待在這深山老林中打獵為生,碌碌無為,終其一生,無人問津??上Р豢上В俊?p> 少年聽了陳教頭的話,都紛紛點頭,修煉的勁頭更足了。
但是也有一個不一樣的聲音,“陳教頭,我現(xiàn)在才煉體五重境,再怎么苦練也不能達到七重境,不如給我放假吧,我要去辦一件大事?!笔鞘反笾穆曇?。
陳教頭看了史大柱一眼,微笑著說道,“這可不行,我是拿了你們村長的薪餉的,得盡責?!?p> 史大柱哀叫一聲。
旁邊一個少年朝史大柱大喊道,“史大柱,你是不是要去給王虎妞送聘禮啊!”
這話一出,大家都笑了起來。
“胡說八道!”史大柱有點尷尬,大聲說,“林天助,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是我們落溪村的南娃子打爆林天石的日子。”
“我看時間差不多了,該去請主角出場了?!笔反笾睦镉悬c焦急,不知道南天行是不是忘了他與林天石十日約戰(zhàn)的事了。到現(xiàn)在也不見他的蹤影。
而林天石早就在這里了。
史大柱目光移到石雁湖那邊,林天石站在湖中立起的一個木樁之上,養(yǎng)精蓄銳。
“那個廢材恐怕早就嚇得掉了魂,暈在家里了吧!”林天助不屑的說道。
“哼,就他還敢挑戰(zhàn)林天石,真是不自量力!”
“別忘了兩個月前,要不是史大柱替他擋了一拳,林天石就一拳把他打廢了!”
臨溪村的人紛紛嘲笑那個尚未出現(xiàn)的南天行。
“記得那時候南天行還是個傷病剛好的弱雞,這才過了兩個月,他就想挑戰(zhàn)林天石,做夢吧?!?p> “林天石只用一手一拳頭就能把他打趴下。我們等著看好戲吧!”
史大柱忿忿不平,“還沒比過,怎么知道誰勝誰負!”換作以前,史大柱或許擔心,但看到了老白被南天行扛回家之后,史大柱對南天行絕對有信心。因為,他可是領(lǐng)教過老白的狠勁,南天行能把它制服了,肯定差不了。
“哦?你是說幾個月前被佳佳救回來的那個少年,要挑戰(zhàn)林天石?”陳教頭笑了笑,“那可真有點期待了。好吧,你去吧!”
“好咧!”史大柱邁開大步,對臨溪村的那群少年狠狠說道,“等著,我把南娃子帶來,一挑五,把你們臨溪村打得滿地找牙,再也囂張不起來!”
臨溪村的少年們發(fā)出一陣陣噓聲,冷笑不已。
“哼,現(xiàn)在林天石己經(jīng)是煉體七重境了,還有誰能勝過他!”林天助得意的說道,“陳文虎嗎?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想要沖擊煉體七重境呢!”
“臨溪村的什么時候輸過給別人!”
“對!”
“呃~我們好像忘了一個人啊!”忽然臨溪村中有個少年提醒,“云溪村的王昊,他也是煉體七重境了!”
眾人目光開始望去,石雁湖的湖面上,不僅立著林天石,在他的正對面,隔著演武臺,木樁上,立著一個翩翩少年,正是云溪村的王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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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教頭走到草坪邊上一棵高大古樹下,輕輕坐在樹蔭下,說道,“陳挺老村長,聽說你們村收容的那個少年要挑戰(zhàn)林天石?!?p> 陳教頭的旁邊,一個瘦骨嶙峋卻精神抖擻的老人,正在咕咕的吸著大煙斗,煙霧裊裊。
“少年之間的意氣之爭而已!”落溪村的陳挺老村長淡淡說了一句。
“你不覺得這個叫南天行的少年來得很蹊蹺嗎?”陳教頭說道,“是哪個世家或者哪個門派的弟子,幾個月過去了,總該有人來領(lǐng)走吧。難道又如佳佳小姑娘一樣,無人認領(lǐng),最終又成了落溪村的人!”
“陳教頭對他也感興趣了,”陳村長吐出一口煙,“那女娃娃調(diào)查了兩年了,你看出什么來了嗎?只不過是一個沒了家被遺棄了的可憐人而已。”
陳村長斜看了陳教頭一眼,“難道你又準備調(diào)查他?還真有閑心??!”
“職責所在。”陳教頭說道。
“看來帝國對我們還是不放心啊!”陳村長冷笑道,“哼,如果我想要做些什么,你覺得你能阻止得了我嗎?”
陳挺緩緩站起來,頓時周圍氣氛驟變,一種無形的威勢彌漫,地上的花草無風顫動。
陳教頭感覺到一陣窒息,動彈不得,只能乖乖坐著,全身冒著冷汗,害怕面前這個瘦小的老頭一個不小心就殺了他,帝國方面絕對不肯為了他而怪罪這個瘦老頭。
陳村長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花草簇擁的小路上。
陳教頭這才放下心來,心里還一陣后怕,“真不愧是帝國五虎之一,帝國失去他這個戰(zhàn)力,真是莫大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