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為位份焦頭爛額的古璟妍,像是失心瘋般,經常在凌霄宮內發(fā)脾氣。
“本宮進宮以來,還未從受過這樣的委屈?!彪m然有些憔悴,但清冷俊俏的容顏依舊,顧及北疆那邊的安危,老實了大半年的古璟妍坐不住了。
“如今蘋菁宮的那位生下皇子,位份更是直逼本宮。粼兒,青竹館那邊的人安排好沒有?”雖然受罰禁足于凌霄宮,但古璟妍的心思從沒有停止過,她是不會甘心于太儀之位的。在她眼里只有那盞璀璨華麗的鳳冠,以及至高無上的權利。
“回娘娘,青竹館因公主晗伴讀一事選了好久的書童和書房嬤嬤。咱們的人已經進入青竹館隨侍了。”身邊的人大氣不敢出,畢恭畢敬地回著話。
“很好?!?p> 青竹館的竹林郁郁蔥蔥,雨季過后更顯蔥翠。風拂過,竹葉的清香傳入窗扉。王芳凝自從有了公主,心思也都在女兒身上。成為母親的她,也越來越有大人的樣子了。
“苳兒,快瞧瞧含月下學沒有?”王芳凝親自備了茶點,有點期待又有點緊張。
“妹妹,這才幾時幾刻呀?公主下學還早呢!”聲音先傳入殿內,清澈靈動的雙眼在淡粉的衣裙襯托下更顯純情,是稱病許久不見的姜柳煙,見到好姐妹,王芳凝高興極了,轉頭命人取來茶水和糕點,上前握住姜柳煙的手。
“姐姐自上次生病,也是許久未出宮了,怕是忘記妹妹了?!蓖醴寄m嘴上怪罪,但眼底的欣喜掩蓋不住,兩人并未依照禮數(shù),而是牽手走到軟塌前坐下,想要好好說一會話。
“妹妹知道的,古太儀一事之后,我才算得到皇上真切的問候。不比妹妹有含月,我獨身一人,實在是沒有依靠。”
“姐姐說什么呢,我的含月也是姐姐的含月,再說,婉姐姐正得圣寵,咱們不怕!”恢復孩子脾氣的王芳凝安慰著姜柳煙,完全沒有注意殿側的嬤嬤悄悄離開了。
“說什么呢,這么熱鬧。”我身體恢復的很好,也多虧皇帝的再三下旨,太醫(yī)院上下可是忙活了一陣子。
“泠修儀?!眱蓚€人收住笑聲,轉身行禮,我趕緊上前扶起兩位姐妹,“姐妹之間就免了禮數(shù)吧?!?p> “泓兒好不容易睡著,我才得空出來。要不是竹林蔥翠,我還尋不來呢!”我小小地伸懶腰,鈴兒送上茶餅便退下了。殿內只有我們三個,總算可以放下架子好好放松一下了。
“古氏降為太儀,也是好一陣子的事了?!蓖醴寄砹艘幌骂^側的珠翠,抬起眼眸輕聲說道,“皇上就此結束嗎,怎么不查下去。”雙眼對視,看來是想向我打聽點什么。
“你是知道的,古大人畢竟位高權重,而北疆的那位......”我并不想多說什么,伸手遞上桌邊的茶點,“但我想不明白的是,那位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賢妃......”我的自言自語引起了姜柳煙的興趣,“賢妃?姐姐是說皖樺宮的賢妃關氏?”
“妹妹有何聽聞嗎?”賢妃娘娘的事,我實在不好向宮人張口詢問什么,問的越多越會暴露我的事情。
“關明大人其實并不算皇上身邊的親信大臣,反而是先帝在位時的得力大臣?!苯鵁熒蟻砭徒o我一則重大消息,扯上先帝,那和孫家也就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了,畢竟,孫家在先帝在時,也還算權重之輩。加上孫婉霖和郡王的婚約,我不禁起了雞皮疙瘩,可能我想要知道的馬上就能理清了。
“娘娘,不好了?!逼{兒慌張地跑進來,伏在地上不敢說話。
“怎么了,這樣著急。”王芳凝扭頭詢問,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公主,是公主......”
“含月怎么了?”王芳凝一聽是公主出事,一下子站起來,手不受控制地發(fā)抖。
“公主失足落水,受驚嚇昏迷不醒,靳公公帶了張?zhí)t(yī)正前往皖樺宮救治?!?p> “皖樺宮?”我們三個異口同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