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鳳府門口下了馬車,谷筱急急跑進大堂。
“大爺夫人!快收拾東西!我們可以去探望姑娘了!”
云晨拿茶杯的手一抖,顫著眼睛看谷筱,“真……真的嗎?”
鳳逸想的卻比她多,雖然驚喜,理智還是站了上風(fēng),壓住狂喜的云晨,“谷丫頭,是皇上同意的?”
谷筱重重點頭。
“皇上怎么會……”鳳逸喃了一句。
谷筱解釋:“是瀟小侯爺幫的忙!”
“瀟小侯爺?”鳳逸重復(fù)一遍,“他怎么會幫我們?”
邊疆消息不靈通,想是還未接到這個消息,谷筱著急去收拾東西,云晨也冷靜了些,讓谷筱先去,和鳳逸解釋。
“瀟小侯爺現(xiàn)在是阿九的未婚夫。”
鳳逸有些結(jié)巴:“……阿九還沒成年!”
云晨得了好消息,也是滿臉喜色,瞪了鳳逸一眼,“瞧你說的什么話!又不是不能先有婚約!”
鳳逸被媳婦訓(xùn)了,郁悶地伸手摸摸后腦,還是對對方趁他不注意搶走自家寶貝的行為有些不滿。
半晌,三人終于收拾好。
谷筱帶著三個包出了府,鳳逸和云晨緊跟其后。
谷筱四周環(huán)顧一圈,看到停在旁邊的馬車,急急忙忙跑過去。
瀟謹一直靠在馬車上,聽見腳步聲抬眼看了來人一眼,站直身對后面兩人行了禮。
云晨見著他是極為高興的,只一個勁說著感謝的話。
鳳逸瘸著腳慢慢走過來,帶著懷疑看著瀟謹。
長得這么好看!
一看就不是安分的主!
讓三人上了馬車,瀟謹翻身騎上馬背,車夫早就離開了,他便駕著馬向大理寺方向趕。
車廂內(nèi),鳳逸透過門簾看瀟謹?shù)纳碛埃吡艘宦暎骸斑€有點本事!”
云晨知曉自家丈夫?qū)ξ淞Τ缟械牡夭?,無奈瞥了他一眼,不回話。
沒過多久,馬車就停在大理寺門口。
瀟謹先下馬,給站在門口的侍衛(wèi)交流。
不過一會兒,侍衛(wèi)便讓出了路,三人從馬車上下來,一刻都等不了了,連忙跟著帶路的侍衛(wèi)向牢房里走。
瀟謹慢慢跟在后面,覺得自己上午才把人惹哭,下午又跑到人眼前晃,會不會被厭煩。
想著這個可能性,瀟謹傷神地揉揉眉心。
早知道上午就不把話說這么絕了。
他明明可以慢慢引導(dǎo)阿九的。
但事到如今,瀟謹后悔也來不及,站在牢房門口看三人沖到一處牢房,微微撇開了臉。
心里越發(fā)煩躁起來。
明明阿九應(yīng)該只有他一人了,現(xiàn)在他卻要和這么多人共享阿九。
嘖了聲,瀟謹皺著眉想走上去,卻突地被走過來的谷筱語氣奇怪地叫住。
“瀟小侯爺,我們姑娘說想要見你?!?p> 瀟謹動作頓住,云晨二人也走過來,對他點點頭。
瀟謹僵著嘴角走過去。
明明短短一條路,他卻像是走了許久,他邊走就邊想。
如果阿九說要和他解除婚約,老死不相往來,他就把她打暈帶走。
一輩子也不放出來了。
亂七八糟想著這些,還是到了鳳清九的牢房前。
站在鳳清九面前,瀟謹張了張有些干澀的嘴角,卻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沒什么要說的。
他看著鳳清九還有些泛紅的眼眶,心里一陣陣發(fā)疼。
他承諾過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
可自始至終,傷她最深的,永遠都是自己。
嘴里一陣苦澀。
鳳清九也沉默了會兒,突地開了口。
她聲音還有些沙啞,可里面的堅定意味絲毫不落。
她說。
“瀟謹,你幫我?!?p> “我要活著,你幫我?!?

鶴纖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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