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谷筱滿臉震驚和憤怒,鳳清九連忙輕聲安撫她,生怕她一沖動,去找二夫人要解釋。
“放心,這筆賬遲早和她算。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我們沒有充足的證據(jù),沒法一次扳倒她?!兵P清九眸色沉了幾分。
何況鳳家的管事權(quán)還在二夫人手上,這時若是貿(mào)然露出鋒芒,只會讓她更加警惕。
還不如就這樣暫時和平下去,讓她以為自己還是原來那個任由他們擺布的鳳清九,在最后時候,再讓她們一擊斃命。
“來日方長?!兵P清九告訴谷筱,告訴自己。
總會露出馬腳的。
…
平安日子總是過得極快的,眼見得離慕貴妃請宴只剩兩天,府上的裁縫也將各位姑娘的衣服做好,分發(fā)到各院去了。
“啪——!”
瓷器破碎的聲音從府內(nèi)偏僻院子里傳出。
“這欺人太甚了!”身著素衣的女子坐在床邊,惡狠狠盯著黃衣婢女抬著的衣服,“雖說我只是個三房之女,也容不得此等羞辱!這衣服如此素凈,該怎么穿出去!?”
“景清小姐,夫人知道你母親死了,三爺殉酒成癮,你來我們府上尋求庇護(hù),這才給你專門裁了身素衣,是為了你的孝心著想呢!”
拿著衣服的黃衣婢女冷哼一聲,“不識好歹?!?p> 說罷,將衣服放在床邊,自己出門離開了。
鳳景清看著那衣服,眼睛里瞬間涌上淚水。
若還是在從前……
若母親還在,父親還沒被那酒害得失去官位……
怎么會有人敢如此對她!
越想那眼淚越含不住,索性整個人趴在那素凈白衣上,哭了個痛快。
聽著里面的哭聲,坐在外面臺階上嗑瓜子的黃衣婢女啐了一口。
和旁邊的紫衣婢女埋怨道:“你看這晦不晦氣!整日就知道哭,哭得人心煩!真不知道夫人為什么要將這喪氣包收進(jìn)府!”
“那是夫人心善!”紫衣婢女也抓一把瓜子,“不過我聽說這景清小姐原來在三旁支不是待的挺好的嗎?怎么跑到這邊來了?”
“你是新來的,當(dāng)然不知道。那三爺原本是朝堂上的重臣,深受皇上器重!”
“誰知道皇上交給了他一件要事讓他辦,他卻跑去那花樓里喝酒去了!”黃衣婢女帶著諷刺笑道。
“啊?不會吧?這三爺這么分不清是非?”
“那可不是,聽說被找著的時候,在花樓已經(jīng)待上四天了呢!皇上大發(fā)雷霆,還沒等他清醒,就下令革了他的職位!”
紫衣婢女嘆了口氣:“那也沒辦法,他也怪不得皇上。”
黃衣婢女繼續(xù)說道:“是啊,聽說被革了職后,那三爺愈發(fā)沉醉于花酒,經(jīng)常幾夜幾夜連著不回家呢!好像那景清姑娘的娘就是受不了這樣的日子……自殺了!”
“那好慘啊……”
“可不是……”
聽著門外兩個婢女的議論,鳳景清死死咬住唇,紅腫的眼睛里滿是難堪。
不能再這么下去了!
慕貴妃的這次宴席是她最后的機(jī)會……她一定得找個可以護(hù)她周全,給她地位的人!
這鳳府——是再待不下去了!

鶴纖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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