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隔壁老王
軼拾走過去彎腰將繩子撿了起來,繩子的兩端好好的系在一起,看上去像是沒有動過的痕跡。
且打的還是一個死結(jié)。
這種情況下,除非那個女人會縮骨功,否則絕對不可能在繩子完好無缺的情況下逃脫。
眉頭微微一蹙,軼拾整個人的好奇心瞬間被眼前的狀況被給帶了起來。
她沿著屋子里走了一遍,并且慢慢的將屋子里僅有的那幾件家具仔仔細(xì)細(xì)的觀察了一遍。
一個殘破的化妝臺,一張去了一條腿兒的床,還有一個微開著門的衣柜,閉著眼睛望進(jìn)去甚至都能看見里面的蜘蛛網(wǎng)。
這幾件家具上面都有一層厚厚的塵土,由此可以看出來這幾個地方絕對沒有什么值得人懷疑的。
軼拾只得將重心重新放在了地面上那可有可無的腳印上,、腳印主要集中在門口至屋子中央的那個椅子那邊。
一眼望去雜亂且沒有章法,不過還是可以看出來屋子里有總共有兩個人的腳印,大的腳印是從門口延伸至椅子邊上,然后再圍繞著椅子繞了一個圈兒。
如此可以判斷出這個腳印是外面那個人的,且還是一個男人!
而較小的腳印卻只出現(xiàn)在椅子的前方,且凌亂。
所以是一個男人綁架了一個女人,而且還極有可能是昨天晚上她見到的那個女人。
“真是怪了?!?p> 暫且壓下了那一瞬間莫名的想法,軼拾蹲在地上緊緊的盯著眼前的腳印,大拇指在下巴上不急不緩的來回摸著。
不得不說眼前的這個密室設(shè)計的非常的精巧,竟然將她也都給難住了。
直到她的眼睛無意之間飄到繩子散落的地方,看著因?yàn)槔K子掉落在地上而將其四周的塵土蕩起飄落在一側(cè)時,腦子里突然精光一現(xiàn)。
閃過一個略顯詭異的場景。
一個小偷是如何在一間密閉的屋子里將東西給偷出去,且不留下一點(diǎn)痕跡的?
排除一切不可能之后,唯一剩下的那個非常離譜且有點(diǎn)兒燒腦的答案,有可能就是解開案件的唯一出口。
想著,軼拾提著裙擺跑到了院子中。
不得不說,老式甚至有些殘破的建筑就是有這樣一個好處,稍微費(fèi)點(diǎn)兒勁兒,繞上一點(diǎn)遠(yuǎn)路就可以爬到屋頂上面。
雖然有些危險,但是好在軼拾的伸手還算干練,磕磕絆絆、搖搖晃晃的總算是沒磕沒碰的爬到了房頂上面。
咣當(dāng)!
屋頂上的瓦片有些松散,她兩只腳剛踩上去還沒有來得及緩上一口氣,腳邊的一個瓦片便從房頂上滑落掉在了地上。
“我草!”
軼拾拍了拍自己有些受驚的小心臟,連忙跪在了房頂上面,手腳并用的往里面爬了爬。
生怕一個不小心將自己給掉下去了。
直到雙手緊緊的抓住了房頂最高處的那個房梁,她這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氣,然后細(xì)細(xì)的在房梁上面觀察了起來。
直到在一處看見有被繩子磨過的痕跡,她瞬間勾了勾唇臉上帶出了幾分洋洋得意。
“看來這個下面就是里面的臥……啊,??!”
伸手在身側(cè)的瓦片上拍了拍,軼拾有些高興的喊了一嗓子,想要用此種方式來緩解自己內(nèi)心的激動。
然話還沒有說完,身下面瞬間一空,緊接著她整個人措不及防的從瓦片掉落的地方栽了下去。
我草!
要死了!
就在栽下去的那一瞬間,軼拾的腦海中閃現(xiàn)出這樣一句話,以及閉眼時眼前閃過的一抹白色。
年紀(jì)輕輕的就要摔死在這個陌生的時代,當(dāng)然有極大一部分可能會摔個半殘不殘亦或者高位截癱的這個認(rèn)知,讓她的心中升起了幾分惶恐。
沒有人疼,沒有人愛,自己一個人……有可能會因?yàn)椴荒苄凶叨I死在這個世界……
我草,光是想一想都覺得孤獨(dú)寂寞的可怕。
“沒事了,別怕?!?p> 顏璟卿看著捏著自己衣擺的手,因?yàn)檫^度害怕而導(dǎo)致指節(jié)有些發(fā)白,他輕聲安撫道。
“嗯?”
這個時候,耳邊會出現(xiàn)聲音這讓軼拾在害怕之余多少有些意外,她猛的睜開了眼睛。
入眼,是一身月白色的衣衫,很干凈沒有一點(diǎn)兒污漬。
“你怎么會在這里?”
恍惚了一下,軼拾瞪著男人。
“你又為何會在這里?”
顏璟卿問。
“得,當(dāng)我沒問?!?p> 軼拾揮了揮手,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貌似還被對方攔腰抱著,于是她便忙從男人的懷中掙脫了出來。
“你在上面可查到些什么?”
顏璟卿看了一眼那個破了一個大洞的房頂出聲詢問。
軼拾也同樣朝著房頂?shù)哪莻€大洞看了過去,洞不大不小正好夠一個人從上面落下來。
“你說究竟是誰將屋子里的這個人從里面救出去的?”
軼拾盯著腳底下摔得七零八落的瓦片,伸出一只腳將其往椅子邊兒踢了踢。
“人是被人從上面救出去的?”
顏璟卿出聲詢問。
“嗯?!?p> 軼拾點(diǎn)了點(diǎn)頭,彎下腰將地上的繩子撿了起來。
“不光是如此,這條繩子也是那人事先準(zhǔn)備好的?!彼馈拔葑永锏娜松砩侠χ哪歉K子并不是這一根?!?p> “屋子里的一切都是人設(shè)計的?!?p> 顏璟卿偏過頭看向軼拾。
“對?!?p> 軼拾點(diǎn)了點(diǎn)頭。
屋子里一時間陷入了一陣寂靜,兩人隔著顏璟卿頭頂上的那一層紗互相干瞪著眼睛,一時間誰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心思各異。
“這屋子里面的那個女人是不是昨天晚上的那個婦人。”
軼拾出聲詢問。
“是。”
顏璟卿答道。
“果然,”
軼拾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做什么?”
顏璟卿出聲詢問。
“買酸菜魚?!?p> 軼拾答道。
“我?guī)闳グ??!?p> 顏璟卿邁著步子跟了上去。
軼拾腳上的步子稍稍頓了一下,她轉(zhuǎn)過頭朝著對方看了過去。
“你難道不是因?yàn)槊月凡抛叩竭@里的嗎?”
白紗下面的顏璟卿勾了勾唇,出聲詢問。
“嘖,”軼拾收回視線,對著顏璟卿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前面帶路?!?p> *
老七一邊伸著懶腰,一邊用腳將門勾著給從里面打開,整個人睡眼惺忪的站在門口,半響那雙有些呆瀉的眼睛才漸漸的緩過神來。
“喂?!?p> 他朝著院子中央那個拿著掃把在掃地的啞巴喊了一聲。
啞巴動作有些遲緩的轉(zhuǎn)過頭朝著老七看了過去。
“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他出聲問。
啞巴將手中的掃把往腋下一夾,然后伸手開始比劃了起來。
“打住,”老七連忙出聲制止道“不該管的事情別亂管,小心惹禍上身?!?p> 說罷,他也不管對方聽不聽,轉(zhuǎn)身再一次進(jìn)了自己的屋子里,半響后換了一身衣服從放進(jìn)里走了出來。
啞巴依舊低著頭在認(rèn)真的掃著院子。
走到門口時,他轉(zhuǎn)身朝著對方看了一眼,然后出了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