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隱墨突襲
“鱗兒,一切都搞定了!我的任務完成了!”
在一片樹林里,鰭兒悠悠的吐了一口氣。
此時正是夜色如墨,星光璀璨。鱗兒看著極美的夜色,如水的雙眸卻顯現出隱隱的擔憂:
“這件事情終于告一段落了!可是,你能保證明天早晨起來以后,劉怡然不會胡鬧嗎?”
“這個嘛!難說,不過有句話怎么說來著,木已成舟,生米都煮成熟飯了,她再鬧又能鬧到哪去!”
鰭兒倒是考慮的全面,也沒有過分的擔心。
“你們兩個神經病又在這里盤算什么陰謀?”
突然,一個女子的聲音很不友善的傳了過來。墨色衣裳,形容冷傲。
“你是誰?”
鰭兒警惕的怒視著這個來者不善的女子。
“她是隱墨,該來的總要來的!”
鱗兒似乎是早就料到了什么,說此話時意態(tài)有些落寞。
“隱墨?你怎么會修成人形的呢?還有你怎么老和我們過不去?是我得罪過你,還是鱗兒得罪過你?”
對于隱墨,鰭兒的態(tài)度一直是避而遠之,因為鱗兒有幾次好心泛濫的想去感化隱墨,都被她給數落了,所以她想破腦筋都想不明白她們怎么就把隱墨給招惹了。
“廢話少說!先交出女媧煉石!再了結咱們的恩怨!”
隱墨的眼眸冷厲的有些怕人,她那蒼白芊細的手指突然散發(fā)出強勁的墨色光芒,毫不留情的向鱗兒的方向射去。
“隱墨!別這樣……”
鱗兒邊說邊躲閃,并不回擊。似乎隱墨的每一次狠辣攻勢,對鱗兒都沒起太大的作用。
“鱗兒!她都要騎到咱們頭上拉屎了,絕不能再忍了,我來對付她!”
鰭兒可沒有鱗兒這般的柔弱性情,早就已經怒不可竭,也不管鱗兒對她的橫加阻攔,和隱墨交上了手。
兩個都可稱得上是絕色美人之間的較量,一個紅衣飄飄,熱烈如火!一個墨袂擺擺,冷若冰霜。你來我往間,一紅一墨兩色光球,時而此強彼弱,時而此弱彼強。鱗兒在一旁看著,卻是焦急的不行。
“你們兩個!都別打了!好嗎?”
………
姚若軒一個人孤零零的走在大街上,聽不見夜市里小販吆喝的喧囂。
“常紅姑娘說得對,我不能再被姝雨牽絆了,我要取得一個好的功名,然后名正言順的去迎娶姝雨!”
這么想著,越想越篤定。姚若軒的眼神都變得堅定異常。
“是姚公子嗎?你還記得我嗎?我是紫桐??!”
嬌媚的聲音,妖嬈的身段。子母龍不知何時到了姚若軒的身后,很詭異的問著。
“紫桐姑娘?你怎么會在這?”
姚若軒收起心神,回過頭來。并沒有發(fā)覺出子母龍的異樣。
“偶爾路過嘛!不知道姚公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怎么心事重重的?”
子母龍嘴上問著,但似乎并不在意姚若軒會如何回答。
“不過是一些困擾人心的細瑣小事,沒什么的!”
姚若軒垂著頭,并不作正面回答。
“是嗎?那我倒有件事情!”
子母龍依舊詭異的說著,濃妝艷抹的臉上分明多出了一種即將要得逞的興奮。
“紫桐姑娘有什么事?”
姚若軒只感覺眼前的女人怪怪的,至于具體怪在哪里,卻又看不明白。
“前面那個小子!你給我……給我站??!”
此時,突然從遠處傳來了虛空道長的聲音。與往日不同,今日的虛空道長雖仍是破衣爛衫,手里卻多了一個酒葫蘆,他整個人也是醉醺醺的,像是喝了很多的酒。桃木劍在他的背后豎著,明晃晃的卻讓子母龍很生忌憚。
“又是那該死的牛鼻子老道,偏來壞我的好事!”
子母龍憤恨的想著,隨即一個晃身消失不見了。
“道長前輩!您是在叫我嗎?”
姚若軒看著搖搖晃晃向自己跑來的虛空道長,莫名其妙的問著。
“道長就道長!還……還什么前輩!你這小子……恁地不會說話!”
拿著手里的酒葫蘆,仰頭就是一口。虛空道長醉眼乜斜的指著姚若軒,邊指邊生氣的數落。
“臭八爪……章……章魚,跑的倒是挺快!”
依舊是搖搖晃晃的,說著些姚若軒根本聽不懂的話。
“你最近身上妖……妖氣沖天……沖天啊!小子!看在咱倆也算認識一場的份上!這個就送給你了!不……不用……謝我……謝我?。 ?p> 虛空道長嘴里說著,手卻伸進了他臟兮兮的道袍里,拿出了一塊與他衣著完全不搭的玉佛。隨手就丟在了姚若軒身上。
姚若軒剛好接住,卻依舊很是莫名其妙。
“小子!你保管好了!這個……這個是會對你有用滴!”
也不再多說,虛空道長就要走。可是剛走了兩步,卻又倒頭回到了姚若軒身邊。
“對了!你……你不就是和鱗兒丫頭……認識的那個小子……小子么?”
“我……”
手里還拿著那玉佛沒明白過來怎么回事,一聽到虛空道長的問話,姚若軒突然想起那日鱗兒躲避眼前這道人的情形。
“不認識!您大概記錯人了!”
“不認識么?真的?”
虛空道長卻是一百個不相信。
“不認識!”
“妖氣好重!”虛空道長突然使勁的努了兩下鼻子。
“不對!哪里有妖怪?”虛空道長也不顧姚若軒對他目瞪口呆的神情,也不再追問姚若軒關于鱗兒的事,慌慌張張的離開了。離開的速度在姚若軒眼里快的簡直不可思議。
“紫桐姑娘呢?”
姚若軒環(huán)顧四周,卻不見了那個所謂紫桐的身影,他還是將手里的玉佛小心翼翼的揣進衣袖。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這塊玉佛日后也許真的會幫到他。
樹林內,鰭兒和隱墨依舊打得不可開交,隱墨許是覺得許久僵持不下,像是發(fā)了狂一般。只聽她一聲長喝,周身的墨色光暈突然光芒爆漲,變成了紫黑紫黑的邪惡氣息。鱗兒見狀,不由得瞠目結舌。
“鰭兒!你快躲開!”
可是鰭兒還是慢了一步,被隱墨的強大紫?;\罩了全身。突然感覺自己身上的所有法力都像是失效了一般,使將不出。
鱗兒迫于形勢,終于出手幫助鰭兒,鱗兒的加入,瞬間就逆轉了形勢。
“你身上怎么會有如此邪惡的氣息?這一定和那個子母龍有關吧?”
鱗兒輕松的打破隱墨的黑紫魔障,此時正驚詫的盤問著隱墨。
“和你無關!受死吧!鱗兒!”
隱墨的攻勢變得更加猛烈,似乎招招斃命。
鱗兒無奈,她輕輕的揮手格擋,卻沒想到,她只是輕輕的一個動作,就給了隱墨重大的創(chuàng)傷。
“女媧煉石?這么……強?”
隱墨倒退了數步,口中吐出了一大塊鮮血,身上的黑紫氣息也被打散。又回復了那淡淡的墨光,只是比平常黯淡了太多,情況似乎很是不妙。
“隱墨?你怎么樣?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我出手會這么重……我……”
“別假惺惺的了!隱墨有我治療,你就收起你那濫好心吧!”
這聲音,明顯是子母龍的。聲音剛罷,隱墨就被一束紫色光影帶得無影無蹤了。
“鱗兒丫頭!原來是你們在這啊!這次可千萬別讓老道我再逮個空了!”
一看到鱗兒,虛空道長的酒意都清醒了,說話都流暢了,此時的他真是興奮的不得了。
“怎么又是他?快走!”鱗兒每每見到虛空道長,心里就都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跑。顯然,這次也是一樣。她想也不想,就和鰭兒化成一金一紅兩道光,消失不見了。
“鱗兒丫頭!你給老道回來!”
虛空道長這下可真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剛想抬腿去追,卻突然刮起了一陣邪風,擋住了虛空道長的去路。邪風過后,虛空道長睜開眼睛。
“黑龍妖孽?你這是按捺不住了嗎?是嗎?這個鱗兒丫頭?。≡趺匆姷轿揖团苣??唉!看來下次要換個形象和鱗兒丫頭接觸了!”
虛空道長此時神情復雜,既有郁悶又有擔憂。郁悶的是鱗兒的屢次躲避,擔憂的是,他明顯感覺到黑龍魔尊的氣勢越來越強大了。
………
一夜的時光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新一天的陽光從東方的地平線升起。
在劉怡然和張哲旭的新房中,劉怡然從沉睡中蘇醒,她只感覺自己渾身都格外的疲憊。劉怡然看著幾乎一絲不掛的自己,看著大紅的喜慶床單上那一抹更刺眼的紅,還有,還有躺在自己枕邊,同樣赤裸裸的張哲旭,一下子整個人都呆住了,不禁失聲驚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