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長沅和易長渝在水下潛泳了許久,直到再也堅持不住,也沒聽到追兵的聲音,他們才冒出頭來。
“不是說好了突襲出去,你怎么把我拉下水了?!”
眼見著危機解除,易長渝開始問責易長沅了。
“我什么時候說是突襲了?明明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易長沅敲了易長渝的腦袋,笑道。
“你!”
易長渝無話可駁,畢竟當時的情況,其實還是撤退比較好。
只是,他身為皇子,就這么撤退,實在是抹不開臉面。
易長沅卻完全沒有皇子包袱,他只是個閑散世子而已。
“不過,當務之急是找到出路吧?”
當前的形勢,實在不容許他們互相指責、分裂。
也不知游了多久,他們都有些筋疲力盡了,卻還是沒看到什么希望。
他們并不知道黑衣人已經(jīng)撤退,因為擔心黑衣人還會在岸邊守著,所以一直在拼命地往樺湖對岸游。
不過,方向似乎偏離了些。
終于,他們發(fā)現(xiàn)前方有一處湖心島,想到樺湖的湖心島,他們又使上最后的力氣,游上了岸。
“比起湖心島,這里更像是岸邊吧?!币组L沅喃喃自語著,用內力將衣服烘?zhèn)€半干,在這片陌生的區(qū)域觀察著。
緊隨其后的易長渝忽然戳了戳易長沅的肩膀,“哎,你看那邊!”
易長沅皺了下眉頭,往易長渝的指的地方看去。
只見一葉小舟正從遠處緩緩向這邊蕩來,有兩名黑衣人站在舟頭,懷抱利劍。
“先躲起來!”
未免被發(fā)現(xiàn)蹤跡,易長沅和易長渝隱匿了氣息,悄悄往這邊樹木茂盛的地方躲去。
考慮到那些人可能會經(jīng)過這里,易長沅他們越上了樹,借密葉擋住自己。
透過樹葉的間隙,只見那小舟靠岸后,兩名站在舟頭的黑衣人先上岸做了一番巡邏,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后才退回舟內。
隨后,一雙纖長白玉般的手伸了出來,其中一名黑衣人熟練地彎腰上前,攙扶著里面那人出來了。
是個衣著華麗的女人,戴著半身帷幕,看不清臉。
之所以判斷為女人,是因為她露出的衣服以及她的姿態(tài)。
她的另一只手,被舟內的另一名黑衣人牽著。
之后,四人便上了岸,只留下一個船夫還在舟頭等待。
至于舟內還有沒有人,易長沅他們也不清楚,更沒辦法探查。
若是一個不小心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不曉得會出什么事。
那名女子顯然身份尊貴,像是黑衣人的領頭人。
但是這批黑衣人,又與先前襲擊易長沅他們的黑衣人不像是一伙人。
原因,大概是武器還有衣著不同吧。
先前那些黑衣人,衣著與閑云國截然不同,這也是易長沅他們懷疑是重代國的一個原因。
而這次的三個黑衣人,衣服式樣與閑云國的版式很相似,更像是閑云國的人。
那四人漸漸接近了易長沅他們躲藏的地方,氣氛一時間很是緊張。
易長渝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在他聽來,聲音很大,嚇得他冷汗直冒。
幸好,黑衣人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樹上的異狀,和之前一樣護著戴帷幕的女人繼續(xù)行進著。
“等一下!”
突然,女人抬起了一只手,示意黑衣人停下。
她的聲音沙啞低沉,似乎年紀很大了。
“有幾只爬蟲一直跟著本宮,你們都沒發(fā)現(xiàn)嗎?”

鳶妜
今明兩天都會比較晚更新,白天有課,好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