皁允晨好像做了一個夢,他夢見了自己碰見一個帥氣溫和的大哥哥。夢見了一個氣質猥瑣,又聰明可靠的挪威青年。
當然還有一個讓他有點魂牽夢縈的黃裙姑娘。
那是一個奇怪的夢,夢的最后。
那個黃色裙子的長腿姑娘一腳踢翻了酒柜上的所有酒。
琳瑯滿目的玻璃瓶一瞬間在地面上綻開,迸射出各色各樣顏色的液體。
扎腳的玻璃碴子鋪滿了整個休息室,酒液浸透了地上華貴的毛毯的每一個寸。撲鼻而來的各式各樣的香氣一下子就讓他迷醉。
而后,夢就醒了。
皁允晨在網魚網咖的私人包間里面醒來。
當然是里面的網管好心把他叫醒的,因為他的卡里面沒有錢了。
“啊。不好意思?!?p> “沒事沒事。”男人順手將電腦桌上的垃圾收拾干凈。上面各式各樣的零食垃圾堆成了一座小山。
皁允晨站起身來向外面走去。
“我去,沒想到這瘦瘦的家伙這么能吃?”在幫皁允晨收拾垃圾的的網管抱怨道。
聽到這句小聲的嘀咕,皁允晨向外走的步伐一個踉蹌。
“我殺時候吃了這么多東西?”他摸著脖子思考著。
“還有,那些事,到底是一場夢。還是真實的事情?”
皁允晨很奇怪,為什么他的夢給予他的感受這么真實。
甚至所有的細節(jié)他都記得。
于是他掏出手機,想打電話給老丁求證。因為昨天,他是被老丁一個電話叫過來的。
“嘟嘟嘟?!?p> “沒人接?”皁允晨有些奇怪,老丁可是24小時手機不離身的人,這么會沒有接他的電話啊。
“這真是太奇怪了?!卑o允晨撓了撓脖子,現(xiàn)在居然已經有了蚊子。在網咖睡了一個晚上,被蚊子咬的渾身是包。
“對了,那我打個電話給。向她盈盈問一問?!?p> 皁允晨也不知道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他還記得昨天有和盈盈老丁一起打游戲。
哦,還有盈盈的男朋友。
皁允晨想到這里,眼睛里的神光不禁一黯。
“嘟嘟嘟。”
“喂,阿晨。找我什么事啊。呦呦呦,媽,我不想吃了?!币粋€一聽就是個急性子的的女孩的聲音從電話里面?zhèn)鱽怼?p> “不行,你現(xiàn)在在家里就愛睡懶覺。連早飯都不吃,這樣對身體不好。”
“我都要上大學了。都要成年了,你能不能給我一點自由?!迸⒁膊桓适救醯膶χ哪赣H吼叫道。
“哦哦哦,你在吃飯啊。那你先吃吧,我等一下打過來給你吧?!卑o允晨聽見莊盈盈的媽媽在電話那頭吼叫的聲音,不禁脖子一縮。
“哎呦喂,真受不了你。到時候志愿我一定填的遠遠的,離家越遠越好?!迸⑾蚰赣H示威道。
“阿晨,我先掛了啊。我媽太煩了,等等到學校聊。”說完,女孩就把電話給掛了。
“學校見?什么鬼?”皁允晨有點摸不清頭腦,他要問的事情還沒有說出口。
他就想問一問在他是怎么回事,何必要到學校聊天呢?
“有母親的疼愛,真好。”
褐發(fā)男孩一下就顯得有點沉默。
也沒有多久,街道上車水馬龍的喧嘩的聲音一下就把他的憂郁給掩蓋過去了。
難過,千萬不要獨處。這會讓你更難過。
于是皁允晨提了提掛在脖子上的相機,騎上共享單車向學校方向走去。
這在假期,學校門口賣早餐的商販卻依然不少。有賣包子油條豆?jié){,還有飯團手抓餅。學??傆欣碛勺寣W生在學校偷偷補課。
“老板,來個飯團?!卑o允晨走到賣飯團的中年女人的前面,這是他平常最喜歡的食物。
“喲,畢業(yè)了。好久沒看見你了,今天怎么沒穿校服啊?!辟u飯團的老板問道。
“老板,為什么要穿校服啊,我都已經畢業(yè)了?!卑o允晨想起那間藍白相間的惱人校服就糟心,需要總是強制要求學生在校期間穿著校服。
“你忘記了?今天是你們這屆的畢業(yè)典禮?!?p> “?。拷裉焓菐滋杹碇??”
“22號啊?!?p> “oh no?!卑o允晨摸了摸腦袋,在網吧睡了一個晚上腦子都壞掉了。
“你瞧瞧你這個蓬頭垢面的樣子,昨天不會是咋網吧過的夜吧。”賣飯團的老板娘一邊用著竹子做的卷飯團的用具,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
“嘿嘿嘿?!卑o允晨尷尬的撓了撓頭,被猜中了。
“拿好了?!崩习迥飳⒁粋€塞得滿滿的飯團遞給皁允晨。
“哇,謝謝老板娘了。9塊錢,我支付寶轉你?!?p> “不用了,這個飯團我請你吃了?!崩习迥镆荒槍櫮绲目粗o允晨和他身后排隊買飯團的學生們。
“知不知道下次你來我這里吃飯團是什么時候。”
“不會的,放假回家我一定來您這里吃飯團?!卑o允晨有些感動的抓著滿滿都是愛的飯團。
驀然間旁人的溫柔,讓皁允晨覺得現(xiàn)在的陽光也好溫柔。在這個時候,他連心情都美好起來,是一天的心情。
這真是一個良好的開端。
哦,溫柔的陽光讓皁允晨忽略了什么。在他的身后有著3個很不專業(yè)的‘跟蹤間諜’
一號特工身穿藍色布袋背帶褲,內襯印花卡通鯊魚白t。嘴里叼著一根棒棒糖。帶著一副大框的黑色墨鏡,在路上格外搶眼。
“我說你,一天天不正緊吃飯。難怪這么瘦?!痹谝惶柋硯а澨毓さ呐赃?,二號特工在旁邊說教著。
如果說一號背帶褲特工太顯眼了,那么二號特工就更離譜了。
他穿著夸張的色彩的拼接花襯衫,下身穿著綠色七分褲。還騷氣的將他金黃色的頭發(fā)梳在額頭的一側,除了這個以外。
他還戴著和背帶褲一號一樣夸張的大墨鏡。
“還說我,你這個挪威佬也呸騷氣了吧?!北硯а澨毓ぴ野蛇@嘴里的彩虹棒棒糖,平整柔順的米奇色短發(fā)。這是一個女性。
“嘿,你這個小姑娘這么說話的。沒大沒小的,不知道尊敬學長啊。”二號花襯衫特工對著她嚷嚷道。
“你倆別鬧了,在干正事呢?!币慌詿o意看起來比較正經打扮的特工三號對著他的伙伴說。
“呸呸呸。”背帶褲特工將她嘴里的棒棒糖吐了出來,扶起墨鏡的一個角落。露出她美麗的藍色大眼睛。
“吳梓辛,我真不知道你是從那里來的自信?!?p> “你瞧瞧你的這副打扮也好不到哪里去?!北硯а澟χ谒突ㄒr衫特工前面的男人說道。
沒錯,這三個奇裝異服打扮的特工。就是陳沛菡,約納斯。
還有吳梓辛。
“我這副打扮怎么了嗎?有那里不對嗎?”吳梓辛理了理他脖子上的領帶。
“這樣對才有鬼咧?!标惻孑蘸图s納斯異口同聲的說道。
“嘿,沒想到小陳學妹和我還是蠻有默契的啊?!迸赃吥莻€花襯衫的吊兒郎當的男人說道。
“呸。”
“誰很有默契了。”陳沛菡嫌棄的看著這個異國他鄉(xiāng)造就的奇葩師哥,他在心里默默的決定。以后一定不會和約納斯去同一個學院學習。
“我說,吳梓辛啊?!?p> “你著一幅西裝革履的打扮,你是想做什么啊。”約納斯看著吳梓辛一副油膩男人的打扮,心里還是嫉妒這吳梓辛的氣度不凡。
“沒辦法,好久沒回家,家里面就只有前年參加表哥婚禮時候穿的小西裝了。”西裝青年無奈的嘆道。
“昨天的大雨把我從學校帶來的衣服淋濕透了,沒得辦法?!?p> “我說,梓辛哥。你為什么要跟著皁允晨這個家伙啊。”陳沛菡疑惑的問著吳梓辛,一大早她就被吳梓辛拉起來跟著皁允晨。
“欸,我說沛菡啊,為什么你叫吳梓辛叫梓辛哥。”
“這樣不公平。”約納斯抗議著。
“切,你個家伙看一個出口扭扭捏捏的。還不如我一腳踢開呢。”陳沛菡想起昨天約納斯在酒柜前面墨跡的樣子就氣打一處出不來。
“那是一個意外,誰知道摩因的【吸積】破除的方式這么簡單。在那種條件下,我們要謹慎!”
“謹慎!你懂嗎。”約納斯一聽見陳沛菡提到這個事就要跳起來,昨天他可是被酒水淋了一身。
最關鍵的是,他還被這倆壞家伙推去給皁允晨那個家伙換衣服。
“哼,沒用就是沒用?!?p> 陳沛菡抱著胸一副‘我不想和你講道理的樣子?!?p> “那你昨天被鎖在廁所里,還是我用【夔】給你發(fā)消息,你才出來的呢。”約納斯找到一個理由抓著不放。
“哦,那謝謝你啊?!?p> “大金毛!”陳沛菡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表情,讓約納斯氣的心癢癢的。
“欸,你倆快跟上,別跟丟了。”吳梓辛看見皁允晨拿著飯團一個轉彎進入了學校。
“話說,今天他們高中為什么不要門禁?。俊奔s納斯摸著下巴思索著,
“說你是大金毛,就是大金毛。有點常識好不?!?p> “今天是畢業(yè)生典禮,有好多人要回校的。門衛(wèi)大叔一個一個查多麻煩,只要臉長的嫩就可以進了。”陳沛菡毫不留情的吐槽著約納斯。
“唉,真是冤家?!眳氰餍量粗惻孑蘸图s納斯倆人的斗嘴,在心里面無奈的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