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說很早就是,在她不知不覺愛上他的時候。
嚴茴看著她,再次對這個柔弱但是很堅強的女人深表同情。“對了,前幾天聽說柏上住院了,一直沒來得及去看他,他怎么了。”
畢竟她和柏上是從小玩到大的。
雖然他不喜歡和她玩,每次出去只有跟屁蟲的份兒。
“沒什么,小病?!?p> 總不能說是男科方面的疾病吧。
見她不愿意詳說,嚴茴也就沒再追問下去,本來柏小洢本身就是個沉默寡言的人。
臥房里變得安靜下來。
“雖然……你和柏上是兄妹?!?p> 不一會兒,嚴茴擺脫往日嘰喳的形象,聲音再次傳來,“在外人看起來是應該被反對的,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在一起?!?p> 柏小洢望著她。
她知道,嚴茴是一個不拘泥于世俗眼光的好女孩。
不然也不會喜歡上白戚風。
難以想象,一個對什么都三分鐘熱度的女孩,居然喜歡了白戚風一整個青春。
“柏上他有很多很多很多很多缺點是沒錯的?!眹儡畋葎澲鴥芍桓觳?,說得非??鋸?,“但是他絕對不是一個花心的人,這中間一定有什么誤會。”
柏上這個人她還是了解的差不多的。
柏小洢點點頭,“謝謝你。”
“所以……你如果能原諒他,就放他一馬?!眹儡钐姘厣锨笄?。
“我知道?!卑匦ピ俅吸c頭。
白戚風看著她,忽然,嚴茴從一旁走了過來,用腳碰了一下他的腳,“走吧。”
這么快。
白戚風放下一直抱在胸前的手,看向柏小洢,“小洢,你如果有什么用到我的地方,記得叫我。”
柏小洢是不會點頭的。
她更希望她和他之間還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而不是只有在出事時,才會被想起的一個補胎。
“哎呀走啦,人家有柏上那尊大山呢,用你干嘛?!眹儡钫f著,轉過白戚風的肩胛,推著他走了。
“哦,對,柏上要是欺負你,你也告訴我,我?guī)湍愠鰵?,我永遠站在你那邊——”
望著嚴茴推著白戚風離開的身影,柏小洢看向桌上的鐘表,等著柏上來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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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中午,柏上來了,看那風塵仆仆邊走邊摘外套的樣子,應該是剛從公司回來。
天色陰陰的。
白色的秋千繩纏繞著密密麻麻的花蔓,柏小洢覺得屋里太悶了,很早就在森林的秋千上坐了起來。
將褂子交給一旁的女仆,柏上向她走了過來。
柏小洢抬起美麗的眼睛看向他,只見他繞到了她身后,輕輕一推,她整個人隨風蕩漾起來。
冰爽的清風拂過她的臉頰,吹起她柔順的長發(fā),她閉上眼睛,深嗅著空氣里青草的味道,嘴角微微上揚。
一襲飄逸的白裙在綠色的森林里格外的養(yǎng)眼。
柏上在后面一下一下的推著她。
“她是我在美國的時候交的一個女朋友?!卑厣蠈⑺瞥鋈?,順帶稍出一句話。
“然后呢。”
柏小洢很平靜,清純的聲音堪比十里春風。
“然后忘了說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