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柳子昂對冷顏媚開誠布公之后,便正大光明的來暖香閣里找冷顏媚,一來便是賴著不走。郝媽媽說了幾次之后,也懶得再管,因為,柳子昂那厚臉皮,可是油鹽不進的。
柳子昂也不是順心如意,媚兒對他愛理不理,而她那個姐姐,更是處處提防,好似他能把媚兒吃掉。
只要他一靠近媚兒,姣兒便拿出銀針不懷好意地看著自己,說是公子看著虛火旺盛,針灸可以幫助降火,還義正言辭是為他好。
這可如何是好?這樣下去,他何事才能取得美人芳心?不行,他要想辦法,堂堂丞相獨子,風(fēng)流倜儻的柳公子,難不成會栽在一個女人手里?
這天夜里,當(dāng)李景睿正在虎嘯居的小書房里練字的時候,柳子昂突然出現(xiàn)。
最近幾天,李景睿過得也算舒心,每天上完朝之后,會陪著春杏和春桃去鳳梧院賞賞花,或是自己練練武,偶爾也去兩位居住的落英居坐坐。
兩位也知道寧遠(yuǎn)將軍沒有什么生理需求,不能利用美色什么的套話,也不再與李景睿周旋,只是在暗中觀察。而寧遠(yuǎn)將軍府,素來安靜,彼此倒也相安無事。
將軍府里,除了多了兩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以外,其他的倒也沒有什么變化,下人們很快也就習(xí)以為常。李景睿除了每天與兩人碰個面,給足皇上面子以外,生活也沒有什么變化。
李景睿用完晚膳后,便回了自己的虎嘯居。時間還早,就來到書房練練字。沒想到柳子昂不問自來,打破了寧靜。
“呦,寧遠(yuǎn)將軍好興致啊,放著美人不管,竟在這小小的書房里陶冶起情操來了,辜負(fù)了這良辰美景,真是可惜,可惜!”柳子昂靠在門上,輕輕搖著手里的折扇,嬉笑著打趣道。
李景睿也不抬頭,左手拿起桌上的硯臺朝著聲音扔去:“柳公子的傷那么快就好了?看來,本將軍還是下手太輕了?!?p> “不要這樣對人家嘛?!绷影簩w過來的硯臺接下,一滴墨汁都未灑出。“人家也是關(guān)心將軍,畢竟,引狼入室的事,可不是人人都那么心甘情愿的?!?p> “我也不是心甘情愿?!崩罹邦B牭铰曇糇叩缴砬?,才將筆放下,抬頭笑看著柳子昂說道:“要不,柳公子給令尊說說,將這兩位美人要過去?反正柳公子也是花名在外的?!?p> “放過我吧,在丞相府,面對老頭子一個,我就已經(jīng)夠糟心的了?!绷影禾裘伎粗罹邦?,笑著道:“不過,我怎么聽說,咱們在戰(zhàn)場上令敵軍聞風(fēng)喪膽的寧遠(yuǎn)將軍,好像得了什么不治之癥,居然是個不舉之人?”
“這你也聽說了?我已經(jīng)警告過那兩位了,看來,是宮里的那位,不愿意放了那么好的一個機會,來編排我?!崩罹邦T缬行睦頊?zhǔn)備。這個消息一出,不只是朝廷中的文武百官,就是市井百姓心中,也不能不說,會對他產(chǎn)生偏見,的確與他不利。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不得不說,李景宣的這步棋,下的不錯。不過,話說回來,這還不是你給了人家這樣的機會?當(dāng)初,為何不順?biāo)浦?,要了人家?也不委屈了你自己?!绷影捍蛉さ馈?p> 李景睿瞇起眼睛,意味深長的道:“這樣,豈不是順了他的心?要了她的女人?我還沒到非得弄臟自己的地步?!?p> “剛才,你去看過了沒有?那兩位,都是會武功的。當(dāng)天晚上就回宮里將消息遞了過去,也不知道是對自己太自信,還是太小瞧了我將軍府?!崩罹邦?聪蛄影海浪欢ㄈ滩蛔∽约旱暮闷嫘?。
柳子昂尷尬的咳了一下,小聲說道:“我也是關(guān)心將軍。”想到自己看到的場景,正色道:“的確是會武的,我去的時候,她們正在練功。你就這樣安心地將她們放在落英居?也不怕她們哪天對你下手,讓你措手不及?”
“不會?!崩罹邦_€是有這個自信:“府里的暗哨盯著呢,想在我的地盤上為非作歹,她們還太嫩?!?p> 柳子昂點點頭,這個還真是,如果不是李景睿同意,自己應(yīng)該也來不到這個書房。
不過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柳子昂又道:“將軍,你說過暖香閣不簡單,的確。哪兩位新來的美人,偽裝術(shù)十分高超。那人皮面具,薄的如蟬翼一般,定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來。而且,”想到自己被針威脅,柳子昂憤憤地說道:“那個姣兒,竟用銀針當(dāng)做暗器,使得出神入化,稍不察覺就會中招。”
李景睿心里了然,笑著說道:“看來,柳兄真是不負(fù)重托,以身試險,令李某感動??!那銀針,柳兄是試過嘍?”
柳子昂白了一眼李景睿,明知故問。
李景睿也不放在心上,說道:“那姣兒的醫(yī)術(shù)不錯,銀針用的順手,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V劣谌似っ婢?,學(xué)醫(yī)之人,自是有些手段的。不過,雖然不知道她們的來路,但姣兒與我們,也是不愿為敵的。”
“就算暫時不是敵人,也不能掉以輕心。”柳子昂說道:“將軍不知,最近京都里也不太平,好些姑娘接連失蹤,案件報到了宗人府,可是一直沒有進展。這么嚴(yán)重的案件,宗人府竟也不上報朝廷。而且,不知道暖香閣會不會參與,畢竟,失蹤的都是妙齡少女。
“朝廷上的確沒有什么風(fēng)聲?!崩罹邦0櫭?。
這件事他好似白天聽到下人議論過,不過,當(dāng)他走進,下人就停下來了,他也沒聽個仔細(xì)。竟不知,這件事情還挺嚴(yán)重。“宗人府有權(quán)自行處理自己的案件,至于,為什么不上報朝廷,他們也不想顯出自己的無能。至于暖香閣,的確要查清楚,畢竟,暖香閣可不只是開在京都?!?p> “我也是這么想的!”看到李景睿說到重點,柳子昂兩眼放光,說道:“我覺得,我們可以從姣兒和媚兒身上下手。不過,通過這兩天的接觸,我發(fā)現(xiàn),姣兒對我充滿敵意,看來,需要將軍親自出馬。”
“你到底做了什么?能夠讓姣兒那么溫柔的人對你提防,還朝你甩針?你是不是對人家動了什么不該有的心事?”李景睿察覺到姣兒好似對柳子昂有些與眾不同,竟有些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