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兮攬著上官翎的腰飛上屋頂,上官翎緊張地閉上眼睛,緊緊摟著鳳兮的脖子。
“姐姐……我,我們這是去哪里?”這種飛檐走壁的感覺,讓他有些害怕。
“當然是帶我的翎兒去膳房找東西吃咯,可不能餓壞了翎兒的五臟廟啊!哈哈……”
“姐姐……”上官翎又在鳳兮面前開啟他的撒嬌模式了……
而當禮部尚書杜文回府之時,平日從不曾在門口迎接過自己的嫡女卻破天荒地等在那里。
“見過母親?!倍湃羟缂奔钡叵蚰赣H行禮。
看得杜飛有些哭笑不得,第一次見她如此失禮,想必這孩子定是聽說了朝廷要舉行科考之事,自己這個女兒自小乖巧懂事,尤其喜愛詩詞,一直立志要報效朝廷,是自己最大的驕傲。
“何事令晴兒如此心急地在此等待母親?”杜文邊往里走邊問道。
“母親,孩兒聽下人說朝廷張榜,今年便要舉行科考,不知此事當真?”
“嗯,確有其事?!倍盼狞c點頭。
“哎呀!真是太好了!”杜若晴雙手擊掌高興道,“說起來,昨日女兒同齊姐姐和劉妹妹她們在香山論詩時還在說科考的事情,沒想到今天就下旨了?!?p> 杜文停下腳步看著自己的女兒,“你是說昨日你們幾個在香山提了事關(guān)科舉的事情?”
杜若晴點點頭,不解地看著自己的母親。
“今日早朝,攝政王殿下首先便提出文武舉同時舉行科考,莫非,昨日你們遇見了靜王?”
“孩兒并未遇到攝政王殿下,倒是遇見一談吐不凡的白衣女子帶著自己的弟弟和未婚夫,她曾主動與我們交談過,莫非……”杜若晴嚇了一跳。
“攝政王自安王過世后,的確日日著一件白衣,而且……”杜文瞥了自己女兒一眼,頓了一下,又接著道,“昨日她休沐?!闭f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只留下杜若晴還呆呆地愣在那里……難道,自己昨日見到的是——當今攝政王靜王?完了完了,昨日她們幾人不僅表示了對朝廷四年不曾科考的不滿,還唐突了靜王的未婚夫,還……不知有沒有說什么其他不該說的話?
杜文跨進內(nèi)院,轉(zhuǎn)過身見自己的女兒還站在那里發(fā)呆,不禁笑道,“攝政王品性高潔,生性豁達,比之母親安王有過之而無不及,既她昨日未追究你們,不論你們說了什么,日后也不會影響她對你們的看法,走吧!一起去用膳,你父親該等得急了。”
“是,母親!”杜若晴平靜了下內(nèi)心,小跑幾步,和母親相攜離去。
那邊杜若晴剛剛放下心,而這邊的齊琪也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般。
工部侍郎齊楊曾因女兒不愛學文卻癡迷武術(shù)頭疼不已,做母親的,哪兒有不愛自己孩子的?為了女兒學武的事兒,母女二人整日跟貓和老鼠似的,女兒天天躲著自己,她的心理也不好受。
破天荒的,今日下朝齊楊卻見自己的女兒等在書房門口,不禁有些意外。
“母親。”齊琪向母親見了禮。
“可是為科舉之事而來?”齊楊看著自己的女兒問道。
“正是。孩兒卻為此事來找母親,不知武舉考試也在今年是否屬實?”齊楊有些緊張地問著自己的母親。
“罷了罷了!你也大了,母親也不拘著你非要去學詩詞,去結(jié)交一些文人。如今攝政王既然要親自負責武舉事宜,你去試試也好,如若有幸入了靜王殿下的眼,也是你的造化。”齊楊嘆了口氣道。
“孩兒謝母親成全?!饼R琪有些喜出望外道,這么多年為了這事兒,母女二人誰都不肯妥協(xié),現(xiàn)在母親終于允了自己,豈能不讓她開心?
“雖說母親允了你,但能不能得了靜王青睞,還要靠你自己的本事。那靜王年紀雖小,能力卻是不凡的,如若你沒有真本事,母親也沒辦法助你的!”齊楊見自己的女兒高興,自己的內(nèi)心也不禁松了口氣。
“母親放心,女兒自會努力的!”齊楊向自己的母親保證道,“不過,母親,孩兒有一事不明?!?p> “何事?”
“朝廷怎么忽然就下旨要科考了?不滿母親說,昨日孩兒與若晴她們在香山遇見一白衣女子,看容貌有些像靜王殿下,只是孩兒并未仔細見過靜王,只是在安王過世時遠遠地看了一眼……”
“你是說,那人一身白衣?”齊楊問道。
“正是,且容貌俊美,身材修長?!?p> 齊楊點點頭,“那靜王確實常穿一襲白衣,頭戴玉冠?!?p> “孩兒昨日與她還略有交談,她還問了我們關(guān)于舉行科考的看法。”
“且昨日靜王殿下休沐。那你們所見之人恐怕就是靜王殿下無疑了……今日早朝,便是她提出的科考。”齊楊點點頭。
“果真如此,孩兒昨日就覺那人眼熟,唉!可惜,孩兒卻并未與她深交,只是為她舞了一只劍舞。”齊楊有些后悔的撓了撓后腦勺兒。
“哈哈……琪兒無需擔憂,看來昨日靜王還是對你們頗有好感的,你這孩子運氣比你母親可是好多了?。 饼R楊不禁被自己女兒那撓頭惋惜的樣子給逗樂了。
“靖王殿下絕非那種重文輕武的迂腐之人,你若有幸能進入鳳家軍,也是為我們齊家光宗耀祖了!”齊楊年近四十才做到工部侍郎的位置上,若女兒能一舉進入鳳家軍,她死后也能面對列祖列宗了。
“孩兒自不會讓母親失望的?!?p> “你這些年只顧得習武,卻并未在文采上有所見長,但據(jù)我所知,靖王殿下更是欣賞文武雙全之人,此次武舉由她親自負責,定不會只考武學,想必兵法謀略也會涉及,母親下午便為你尋一個師傅,你自己也要多去借閱一些兵書來看,已備萬全之策。”
“是母親,孩兒謝過母親。”齊琪向母親行了大禮。
齊楊扶起自己的女兒,想著這孩子有多久不曾這樣與自己親近了,看來,這些年是自己執(zhí)拗了,孩子喜歡什么,既不違背禮法,做母親的又何必阻攔呢!
“這些年,你不怪母親就好?!?p> “孩兒不敢,孩兒自是知道母親都是為了孩兒好的。”
齊楊欣慰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