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天音看著臺上的情況,也看出了如果少年再不施展出破局的手段,必然會有危險,不由得也急了,看到蕭玉潔攔住王皓,也只得按住心思。
想問蕭玉潔的,卻是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蕭玉潔的名字。
“師姐!小幺兒會不會受傷?”呂天音無奈的想了一會,只能學著少年的叫法喊了。
蕭玉潔看了一眼呂天音,微微一笑道:“放心?!?p> 呂天音見蕭玉潔還是那么鎮(zhèn)定,也把目光放在了臺上。
此時,金甲神將正在猛砸護罩,護罩忽明忽暗,已經(jīng)快是撐不住了。
就在護罩崩散的一瞬間,李葉天引決,五道雷電激射向胡幺兒,連帶著金甲神將一起劈了。李葉天緊盯著雷電的方向,卻見這次雷電依然射在了護罩上,不由得咬咬牙,這是用自己門派的符箓對付自己呀!
少年在護罩內(nèi)再次松了口氣,用別人的招術(shù)對付別人,感覺好痛快。
“你,過來啊!”少年忍不住豎起食指,對著李葉天勾了勾,大吼道。
臺下的呂天音忍不住噗呲笑了出來。王皓看著臺上的少年,有些無語,搖了搖頭,危險都還沒消除呢,還刺激李葉天?
臺下的看客,聽到少年的言語,也是爆發(fā)出一陣笑聲。
李葉天聽到臺下的哄笑,頓時漲紅了臉,一把抓出一沓符箓,一起射向前方的胡幺兒,都是五雷符陣的符箓。
李葉天咬牙切齒的掐指引決,同時控制五個五雷符陣形成更大的天雷符陣,任你有幾張金龜符箓,在這個境界這個修為,面對天雷符陣,難逃雷網(wǎng)!這是他能控制的威力最大的符陣了,此陣一用,法力必然耗個精光,雖然有丹藥補充法力,但是怎么能一夜之間把法力都回上來,再說今天壓箱底的符陣都拿了出來,明天的車輪比賽必然難以取得更好的名次了。但是哪管那么多,被一個小門派的傻子這樣調(diào)笑,嬸可忍,叔不能忍!
李葉天猛的調(diào)起所有的法力,丹田里的元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暗淡下去,霎時無光。
李葉天仰天長嘯一聲,掐指引決就要指引天雷劈向胡幺兒,卻發(fā)現(xiàn)胡幺兒已經(jīng)不見了人影。轉(zhuǎn)著頭在擂臺上尋找胡幺兒的身影,卻沒有發(fā)現(xiàn)。
“裁判,我投降!”臺下傳來胡幺兒的聲音,李葉天猛的朝著聲音的來處看去,卻見胡幺兒在臺下對裁判招手投降。忍不住心里一陣悲憤,仰天噴出一道血線,再也控制不住自身的法力,轟然倒地,法力反噬暈死過去。
而那失控的天雷四射而去,或朝天上,或朝人群中急射而去。人群中自有各派的長老見勢不妙,都施法把天雷或收了起來,或引到天上無人處,或打滅了。
過了半柱香時間,天雷引起的騷動總算平靜了下來,裁判無奈的抱著李葉天宣布李葉天獲勝,然后把李葉天交給來到臺上的門人抱下去。
臺下的人群看著李葉天被抱下去,又爆發(fā)出一陣大笑。李葉天好似聽到了一般,身軀一顫又吐了一口血。
王皓看著被抱走的李葉天,只能嘆了一口氣。
呂天音看著被蕭玉潔按住頭的少年,揉著肚子笑個不停。
蕭玉潔拉著少年擠出人群朝山下走去,不適合再待下去了。呂天音趕緊跟上兩人,王皓看了看蕭玉潔的背影,轉(zhuǎn)身去找他父親去了。呂天音的師姐彩綾自然默不作聲的跟在呂天音后面。
不多時,四人就來到了山腳下。
“可以啊,小幺兒!真是太機智了。”呂天音邊笑邊看著被拉著的少年。
少年丟了個白眼給呂天音,跟著干啥呢?這一路下來,笑得還不夠?有這樣跟著別人一路笑過來的?
“兩位師姐緩緩,前面那個涼亭休息一下?!眳翁煲艨匆娗疤煊袀€涼亭,率先跑了過去趴在石桌上笑著。
少年來到?jīng)鐾?,沒好氣的看著少女,忍不住說道:“不投降我估計會被劈死呀,能怎么辦?你夠了啊,別笑得太過分了。”
呂天音坐直身體,控制住情緒,抬頭看到蕭玉潔在微笑,忍不住又趴在石桌上邊揉著肚子邊大笑。
蕭玉潔從須彌戒里拿出一些干糧,遞給少年,又分了一些給彩綾,彩綾卻是搖搖頭。蕭玉潔把干糧放到石桌上,讓呂天音自己拿。
少年看著大笑不止的呂天音,忍不住就給了她一腳??偹銕蛥翁煲艨刂谱×诵┪⑿σ?,呂天音側(cè)著臉看向亭外,卻是怕看到少年埋怨的臉又忍不住笑。
蕭玉潔揉揉少年的頭,微笑著說道:“沒事。打不過,看見有危險,逃跑投降很正常,人沒事就行,以后再打回來就是。別太放心上了?!?p> 少年咬著干糧,嗯了一聲,看見背對著自己在那笑的呂天音,心里感嘆道,還是自家?guī)熃阕詈茫?p> “呂天音,你夠了啊,再笑我翻臉了!”少年見過了那么久,呂天音還在笑,忍不住警告道。
“別??!長那么大,第一次這么開心!你別那么小氣??!”呂天音憋著笑意,回答少年。彩綾看著大笑不止的少女,嘴角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你的開心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咧!”少年拿著一小塊干糧,朝著呂天音的頭上扔了過去。
少女聽到少年的話,不由得想起了被師傅痛罵的同門,頓時笑意就消減了一大半。
“小氣鬼!”少女對著少年做了個鬼臉,可愛至極。
“你有什么不開心的事,說出來讓我也開心一下唄。”少年哼了一聲,也對著少女做了個鬼臉。
“好了,別鬧了?!笔捰駶嵵棺扇说幕弧?p> “師姐,那誰,會不會有事呀?”少年想起李葉天吐了兩口血,不安的問道。明明贏了耶,怎么又吐血又暈倒的?
“不用管他,逃跑投降的事你不要記掛在心就行?!笔捰駶崜u搖頭說道,在別家的門派,把人氣吐血,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只要不是自己的錯,就不用怕什么。
“好的,師姐?!鄙倌旯郧傻幕亓艘宦?。
“那人自己心態(tài)不好,怪他自己唄,你擔心啥?”呂天音吃著干糧,還給少年一個白眼。
“嗯,舉行這個比賽,本就是為了歷練,贏了輸了都是自家事。如果因為輸了,就來找我們麻煩,那我們也不必怕。”蕭玉潔為了寬少年的心,仔細說道。
“師姐說得對!對了,還沒問過師姐的名字咧,能告訴我么?”呂天音看著蕭玉潔,覺著少年這么傻的人,怎么有個這么好看的師姐?然后看了看自己的師姐,彩綾師姐也是很美的,就是不愛說話。
“我叫蕭玉潔。蕭蕭落木的蕭,冰清玉潔的玉潔,你可以叫我小玉姐?!笔捰駶嵖粗蓯鄣纳倥?,也是笑著回答她。
“好的,小玉姐!”呂天音甜甜的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