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三人早早的來到了方丈仙派。少年這是第一次見到別人家的門派,覺得自家的門派和別家的門派對比之下,一個是山里的野雞,一個是天上的鳳凰。
方丈仙派山門這里,兩根擎天之柱雕龍刻鳳,一塊一丈多高的像符箓一般的巨石上書“方丈仙派”,大早上的都覺得金光閃閃氣派大方。自家的山門,綠竹一排,門派名字靠說的,不說人家還真以為是個草廬。
別人家的門派山頭林立,各種形狀或大或小的山峰錯落有致的漂浮著,各種彩色虹光鏈接,飛瀑直下,仙鶴齊飛,各種異獸悅耳鳴叫起伏。長階一路繞著主峰蜿蜒綿亙,直插云霄,望不到頂。各派長老掌門帶著門人行走其上,好不熱鬧。主峰上各種宮殿,迎著朝陽熠熠生輝。各種奇怪的樹木,或筆挺的直指云層,或虬髯彎曲綿延不斷。他們的門派,就一座小山峰,一座草廬,草廬前五六級臺階。一棵不知歲數(shù)的大桃樹,一條小溪。一個仙氣昂然,一個寒酸無比。少年暗暗握緊拳頭,這次的比賽一定要取個好名次。
“胡幺兒!”一個清脆的聲音在少年背后響起,少年轉(zhuǎn)頭看去,臉色一黑,是昨天遇到的少女。
三人在門口是站了有一會,王皓和蕭玉潔自是對這種山門氣象見多了,站著只是讓少年多看一些新奇而已。兩人聽到有人叫胡幺兒,都是詫異的回頭,看到一個白衣粉裙的少女正笑嘻嘻的看著少年。少女身后站五六個人,一個拄拐老嫗,三個和少女差不多年紀的少年少女,一個一臉嚴肅的美貌女子。
“怎么是你?”少年無奈回了一聲。
“天音,這位是?”老嫗多走兩步,打量著少年。
“長老,這是昨天出去玩兒,遇到的少年呀,紫竹派的胡幺兒!”少女后退兩步,抱住老嫗的手臂。
“在下青山紫竹派胡幺兒,拜見長老!”少年微曲行禮。
“有禮?!崩蠇烖c點頭,目光卻是看到了少年身后的王皓與蕭玉潔。
蕭玉潔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蒼山派幾人,并不說話。
王皓卻是上前行禮,說道:“在下方丈仙派王雷石長老弟子王皓,見過長老?!比缓罂戳松磉叺氖捰駶嵰谎?,介紹到:“這位是胡幺兒的師姐蕭玉潔?!?p> 老嫗點點頭,抱著龍頭拐對著王皓還禮。
“王師侄在等人吧?老身就不打擾了?!崩蠇灩笆终f道。王皓道了聲不敢,趕緊叫來門口迎客的仆役,招待蒼山派一行。錯身而過的時候,少女對著少年做了個鬼臉,然后轉(zhuǎn)頭和老嫗說話去了。少年本來舉手告別的,見少女轉(zhuǎn)身,只得摸了摸頭。
“小幺兒不得了??!”王皓揶揄的看著少年。
“不是你想的事兒!”少年瞪了王皓一眼,和蕭玉潔說了一下昨天出去的情況。昨天回來,吃飯的時候少年也沒和蕭玉潔說這事,所以蕭玉潔并不知情。王皓卻是跟在少年后面的,發(fā)生了什么自然是一清二楚,只是少年不說,他也不好多說什么。
“多認識些人,沒什么不好的。”蕭玉潔對于少年隱瞞此事,并無情緒,少年郎總要長大的,有自己的想法秘密很正常。
“走吧,上山去。”蕭玉潔當先向方丈仙派山門走去,有仆役過來招待,王皓揮手讓他們退去。
少年跟在后面,對于遇到少女并沒有多放在心上,反倒是對石階兩旁的奇花異草興致勃勃,邊走邊四處看著。
不時有方丈仙派飛來飛去的弟子遇到王皓,都恭敬的停下叫皓哥。王皓也不耐煩和他們多說,到后面更是見人要落下,就揮手趕走了。
方丈仙派上,對于自家門派的人自是可以隨意騰空飛行的,而各家門派只能沿著石階徒步而上,上到半山腰的演武廣場上。大門派對禁空都是如此,一顯門派威嚴,二免雜亂無章。
來參賽的各門各派,與方丈仙派交好的,自是有屋舍獨處,未交好的門派,方丈仙派只以屋舍有限為由交代。
三人來到演武廣場時,廣場上各門派已經(jīng)差不多到齊。大大小小上百家門派,人數(shù)太多,每家門派多的數(shù)十人,少的也有兩三人。是以方丈仙派又在演武廣場上空左右開辟浮臺數(shù)十個供各門派觀賽。浮臺下有幾十個擂臺供參賽的人員比賽,練氣境的修士法術(shù)不會多少,即使會,也沒多大威力,是以土石施以加固的法術(shù)足夠使用了。練氣境修士除了壽命比凡人多個十幾二十年,會幾手威力不甚大的法術(shù),其余并無太大區(qū)別,與世俗練武的武人差不太多。
等有小半個時辰,方丈仙派的掌門在演武大殿前出現(xiàn),頓時嘈雜的現(xiàn)象都安靜了下來,掌門隨意講了些話以及注意莫要傷人性命,致人殘疾之類的,就讓比賽開始了。
方丈仙派自有主持比賽的長老大聲宣告第一輪比賽的人員,念到名字的修士都很快的或走上,或跳上擂臺,不一時就廝打起來。
各門派各有加油助威聲,嘈雜不已,卻更顯熱鬧非凡。
少年第一輪并無比賽,是以隨意的找個擂臺就近觀看了起來。
不多時,就有擂臺分出勝負,擂臺上的裁判唱和一聲勝者名字,就趕緊主持下一場,人數(shù)太多,不得不抓緊時間。
少年并沒有看得太久,就輪到了他上場,蕭玉潔也沒和少年說什么,王皓倒是說了不少讓少年注意的事項。
來到臺上,互報了門派姓名,等裁判令下,對手突然一個急沖就一拳打到了少年的胸口。少年此時心情正澎湃不已,那有防備對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又挨了幾拳,總算緩住了對手的攻勢。少年心下也是發(fā)了狠,對這樣不講道理的對手,也是鉚住了勁和對手硬碰硬。兩人打了幾十回合,少年也是運氣好才贏下了對手。
下到臺下,少年忍不住揉了揉雙臂,這樣硬打,還是有些傷了。蕭玉潔遞給少年治傷的丹藥,也不去說什么,只是觀察各擂臺上的比賽。王皓倒是忍不住和少年說了好些話,說些上臺要專心,看對手擅長法術(shù)還是體術(shù)來應(yīng)對之類的,少年認真的聽著,一邊施法化解藥力。
一天下來,少年又進行了四場比賽,有輕松,也有艱難獲勝,但總算是穩(wěn)住了心態(tài),對于比賽已經(jīng)開始應(yīng)對自如。只是身體已經(jīng)疲憊不堪,感覺整個人背負著巨石一般,完全走不動路了,最后還是蕭玉潔施法拖著他回到客棧休息。
蕭玉潔邊施法幫少年活絡(luò)氣血,邊聽少年總結(jié)這五場比賽的經(jīng)驗,偶爾說些如何應(yīng)對對手,用最少的體力法力施展招術(shù)的話。王皓卻是在旁飲茶,偶爾也插嘴兩句。
三人吃過晚飯,少年就休息了,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