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心有所屬
大哥，大哥，大事不好了！什么大事不好？慢慢說，天塌不下來，何事如此驚慌？你先坐下再說，馬后炮抬了一把椅子讓劉不住坐下后又端給了劉不住一杯水?？煺f吧！小劉兄弟，到底是什么事讓你如此的驚慌？
大哥，你讓其他兄弟都下去吧！劉不住央求茍腿子大哥，茍腿子怒吼到：你讓他們都下去，那我也下去算了，你到底遇見什么大事？大家都是自家兄弟又有什么不能說的呢？快說吧！我可沒有時間在這兒聽你喘氣哦！
大哥，那我可說了，說了請大哥不要生氣哦！如果大哥生氣的話我還不如不說的好！
既然你這樣說我還到要聽聽到底是什么回事？你不說我打掉你的狗牙，你信不信？
大哥，我信，既然信的話還不快快說來！
大哥，我看見牛二塊帶著嫂子大包小包的朝火車站方向走去，原以為是我看錯了，后來我偷偷的跟在他們后面再仔細一看果然沒錯，就是牛二和嫂子，我一直尾隨他們到了車站，我怕牛二塊和嫂子發(fā)現(xiàn)就偷偷的躲在一邊，找了一個熟人前去搭訕，前去搭訕的人回來告訴我：他們約好了要一起南下打工，還說要一起離開讓他們流血流淚的傷心縣城，十年后必定又是好漢一條。
茍腿子暴跳如雷，我呸，十年后好漢一條？我現(xiàn)在就讓你們一起去見閻王。牛二塊啊牛二塊，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老子的馬子你也敢泡？我早就看著你不順眼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老子給你一條活命你不要，看在你跟我多年的份上讓你回家好好做人，你為什么要辜負我對你的期望？今天落在老子手里就別怪老子無情和心狠手辣了，牛兄，對不起了！
你不是說你把牛二塊送回老家了嗎？茍腿子反問馬后炮到。是的，大哥，我的確是把他送回老家了?。∧悴恍诺脑捘憧矗何疫@兒還有我們當(dāng)天兩人坐車回去的車票呢？
茍腿子一把把票搶過來一看，的確不錯！是到牛二塊老家去的公共汽車票啊！原來我錯怪馬后炮了，茍腿子自言自語的說道。原來，那一天馬后炮心疼不已，看到昔日的兄弟被茍腿子一伙打成重傷心里特過意不去就多陪了一會，馬后炮生怕回去再吃死虧于是就跑到了客運站買了兩張回牛二塊老家的車票，若茍腿子問起這么長時間到底去了哪兒？這兩張車票就是最好的證明，可最終茍腿子一直沒有問起但馬后炮還是多了一個心眼，一直把這兩張票帶在身上，今天要是拿不出這兩張票我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兄弟們，抄家伙跟我走，今天我要是給牛二塊他們兩人上了火車我就不姓茍，我也就不在是你們的老大，現(xiàn)在老大遇到麻煩了，你們說我該如何除掉心里的這口“惡氣”？大哥，我們?nèi)グ堰@對奸夫淫婦抓回來？話音未落就只聽見啪的一個耳光扇了過去，什么奸夫淫婦？話都不會說，下次說話注意點。
大哥，我知道錯了，請原諒小弟這一回吧！劉不住不斷的哀求著茍腿子，好吧！我也不是不顧兄弟面子的人，兄弟求情我總該給這個面子吧？大家說是不是？
大家都準備好了嗎？茍腿子問道：
大哥，我們都準備好了，現(xiàn)在就等大哥一聲令下！
既然都準備好了我們就出發(fā)吧！要是誰發(fā)走了牛二塊我拿他試問？請大哥放心，我們一定盡力讓牛二塊他們無法南下。于是大家跳上自行車朝火車站方向趕去。
馬后炮在不停的責(zé)罵劉不住為何這么多嘴？牛二塊、白漂亮已經(jīng)被茍腿子等一伙害得夠嗆，現(xiàn)在好不容易脫離“苦?！币黄鹜獬龃蚬?，這或許是最好的選擇，他為什么要告訴茍腿子呢？這樣一來牛二塊、白漂亮不就去不成了，幾百塊的車費不就打水漂了？
不行，我得想辦法幫幫他們，不能讓茍腿子一伙再把牛二塊和白漂亮給抓了回來，要是真被他們抓回來的話？說不定自己也會受到連累?？墒?，馬后炮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的就到了車站，遠遠的他們就看見了蹲在站臺上的牛二塊和白漂亮。不能再等了，再等他們就要發(fā)現(xiàn)牛二塊和白漂亮了。
大哥，等一下，我肚子突然不舒服，說著說著馬后炮就倒在地上打滾起來，同時抱著肚子裝出很痛苦的樣子，茍腿子朝馬后炮的屁股一腳踢去，你真是張四貴的馬，看你也不像是裝的，讓劉不住陪你，其他兄弟跟我來，再不來火車來了，他們上車了叫我們?nèi)ツ莾赫遥?p> 大哥，不用了，我自己照顧自己，或許上趟廁所就沒有什么大礙了。好吧！那你可要照顧好你自己哦！其他兄弟我們走！
看著茍腿子一伙轉(zhuǎn)身領(lǐng)區(qū)，馬后炮立馬起身沖進了車站派出所，馬后炮說明情況后民警為了保護馬后炮，還是要求他迅速的去追上茍腿子一伙，車站派出所的兩位民警立馬處警攔下了茍腿子一伙，當(dāng)場就從他們身上搜出了匕首、鋼管及鋼筋。也就在這時，馬后炮抱著肚子嘴里哎呦哎呦的哼著來到了民警的面前。民警對馬后炮吼道：不許動，舉起手來，民警從馬后炮的身上沒有搜到任何的物品，當(dāng)場就給放了，帶走，其他的帶回派出所進行調(diào)查。
什么？帶回派出所調(diào)查？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敢調(diào)查嗎?你們又權(quán)利調(diào)查嗎？我問你們：你們憑什么抓我們？我們又沒打沒鬧，你們肯定抓錯人了吧？是不是我小弟馬后炮報的警？讓我知道了誰報的警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我要讓他死無全尸。
肖消氣是車站派出所的一名民警，他掏出手銬把茍腿子等一伙銬了起來，茍腿子在那兒死活不肯，肖消氣腳向前一登一反手就把茍腿子給銬了起來。
茍腿子那囂張的氣焰讓在場的所有人哭笑不得，你敢銬我？你等著，你知道我是誰嗎？
肖消氣不慌不忙的回答到：不知道??！
你應(yīng)該知道我姑爹吧？
我知道你姑爹干嘛？我只知道我爹，有什么工作忙連我爹都不知道，我還知道你姑爹？我要電話，我要打電話給我的姑爹。我們不都沒有電話嗎？要打電話可以，派出所里有的是電話，你跟我們?nèi)サ脚沙鏊鸵豢创螂娫捊o你的什么姑爹還是。。。。。。。我沒有功夫跟你們瞎扯，我勸你們識相的話還是趕緊把我給放了，不讓到派出所我給我姑爹打電話你們苦都來不及。走走走，別太多的廢話，到派出所好好的做檢討！
到了派出所，肖消氣民警把電話遞給了茍腿子，你不是要找你姑爹嗎？現(xiàn)在就給你機會，你打吧！我懶得打，我告訴你號碼，你幫我打。哦喲，還得寸進尺？我到要看看你姑爹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到底能把我怎樣？
肖消氣又接過電話，說：電話號碼多少？我懶得說，我怕說出來嚇著你？
還嚇著我？我從警二十多年我什么場面沒有見過，能嚇著我的人還沒有生下來，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可掛了?。∥艺f，我姑爹辦公室的號碼是。。。。。。
肖消氣越撥越感到這個號碼這么這么的熟悉，等撥到最后一位肖警官徹底明白了。電話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深沉而又溫柔的聲音：
小肖??！有事嗎？
小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不就是我們縣公安局局長管得著嗎？這下完了，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喂，小肖，你在聽嗎？你說話嘛！
好的，局長，是，是這樣的。。。。。。
小肖??！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我知道基層的同志很辛苦，家庭趕不上照顧，二十多年來你工作兢兢業(yè)業(yè)沒得說，在你任所長這六年中治安大有好轉(zhuǎn)，你功不可沒啊！你申請調(diào)回局里的申請我看到了，我們局黨委不是正在研究你調(diào)動的相關(guān)事項嗎？我們有一個副局長的位置一直空缺著，那就是為你而留的，你知道嗎？好好干，小肖！人民不會忘記你，我們局黨委更不會忘記！
哪里哪里，局長過獎了。
小肖，沒有其他事情我就掛了，10點我還有個會，回到縣城記得聯(lián)系哦！
我會的，請局長放心！
放下電話，肖警官驚坐在一旁不知如何做才好，世上怎么就會有這么巧的事？自己從警校畢業(yè)就分到車站派出所，一干就是二十年，孩子在一天天長大也越來越叛逆，雖說從民警一步步爬到了所長但內(nèi)心的痛苦只有自己清楚。我如果沒有把茍腿子這件事情處理好，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將化為泡影！我到底該怎么做？我到底要如何做？
怎么？為什么還不把我們給放了？電話也打了，我姑爹這么信任你，你卻這樣來對待我們？要不要再給我姑爹打個電話，讓他老人家親自過來一趟好了。
不別了，這點小事我們能做好，你要相信我們基層的民警嘛！你要給我們充足的時間讓我們考慮到底要怎么做嘛？
肖消氣抬手一看表，十一點，客車已經(jīng)開走，現(xiàn)在可以放他們走了，省得留在這里禍害。于是，肖所長喊來馬大哈警官，
小馬，把他們都放了吧！
什么？要把他們放了？
你是所長還是我是所長？當(dāng)然你是所長，那你聽我的安排就是了！
好好好，我就照所長的吩咐把他們放了。你現(xiàn)在才把我們放了，我們要找的人早就走了，這損失誰來承擔(dān)？我讓你們放的時候你們不放，現(xiàn)在你們放了我還不想走了！你們剛才的“勇氣”和霸氣那兒去了？
此時的牛二塊和白漂亮早已踏上遠去的列車消失在了蜿蜒的鐵路上，對剛才所發(fā)生的一切全然不知。要不是馬后炮跑到派出所報警，要不是派出所及時出警攔下茍腿子一伙，說不牛二塊和白漂亮就會被帶走而走不成了，這或許就是命運和機會。兩顆年輕的心早已在跳過不停，霓虹燈閃爍的大都市有我們的落腳點？何處才是我們漂泊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