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最后一陣清明,欲龍逸勉強的睜開眼,發(fā)現(xiàn)是無恙這個小丫頭,虛弱的笑著說道:“還不曾有人敢拿鋤頭還戳吾!”說完,就一個轉(zhuǎn)頭,是真的昏迷了過去。
無恙這回確認,欲龍逸是真的昏的不省人事,一個飛身跳到了樹上,蹲下身食指輕輕一探,人還有氣。想都不想,跳下樹拿起斧頭就要向樹上的欲龍逸砍過去。
賈云生見狀急忙上去攔腰抱住了無恙說道:“娘子你何故?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娘子莫非要殺了他?”
無恙著急的拍打著環(huán)在自己腰間的雙手說道:“此人乃是魔宗宗主欲龍逸,不知道為什么受傷掉了下來,他現(xiàn)在昏迷不醒,我不殺了他,他醒來一定會殺了我們的!”
“什么,魔宗宗主?”賈云生大驚,“這人就是魔宗的宗主?他為何要殺了我們?”
“誒呀,相公,魔宗殺人如麻,視人命如草芥,連修仙的人都不放在眼里,何況我們,再說他上次將我們擄走,誰知道這次是不是來殺我們的!,不行你不要攔著我?!?p> 見無恙執(zhí)意要殺了欲龍逸,賈郎將無恙轉(zhuǎn)過來,急聲說道:“你現(xiàn)在殺了他,不怕魔宗的人查到最后要了你的命?現(xiàn)在我們回不了天宗,這魔宗的人想來也是人人得而誅之,說來也是我耽誤了你,如果不是我,你現(xiàn)在殺了他,怎么會怕日后魔宗的人找你麻煩,天宗自會護你周全?!闭f完,一臉內(nèi)疚的看著無恙。
聽到這無恙手中的鋤頭慢慢的掉了下來,看上來自己是被最近波折驚著了腦子了,怎么可能憑一把鋤頭就殺了威震三界的魔宗宗主欲龍逸,還不叫人笑掉了大牙!
清晨陽光普照,山林間的小鳥吱吱喳喳啊的叫著,樹林間小風輕吹,帶動著樹葉微微作響。無恙端著藥輕輕的開門進去,已經(jīng)一個月了,自從看到欲龍逸掛在樹上,殺殺不得,又不能置之不理,只得帶回木屋安置。將藥放在桌子上,在床邊坐下,用手戳了兩下欲龍逸,看著床上躺著的男人,一開始看著還有些害怕,可看著他躺在床上人畜無害的樣子,越發(fā)覺得這個人長的真是俊美,和云生給人的感覺不一樣,美的讓人震撼,想要近親卻又有點害怕。忽然想到什么,無恙起身在欲龍逸身上莫來莫去,自己那日被他拿走的乾坤鏡不知還在不在他身上,怎么這么久了自己都不曾想到找找,說不定還能拿回來!
“你想趁吾不備輕薄吾嗎”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許是太久沒說話,聲音有點低啞,卻帶著說不出魅惑,似玩笑的口氣,半睜著眼睛,看著驚呆了的無恙,“若不是吾醒了,吾今天豈不是要被個小丫頭輕薄了去,傳出去還不叫人笑話!”
無恙忙起身,一臉羞紅的說道:“誰調(diào)戲你了,你可不要亂說,我可是嫁了人的,我相公比你好千百倍,我調(diào)戲你做什么,我..我只是看看你受傷怎么樣了!”
突然的被人做了比較欲龍逸有些不高興了,說道:“吾活了這么多年,還未聽說過有人比吾好的,就那么個玩意,也配跟吾比較,呵!”說完,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無恙又輕笑道:“那個玩意還真成你相公了?”
聽到欲龍逸這樣說,無恙惱羞成怒“不許你這樣說賈郎!”
“吾說他是個玩意他就是個玩意!”
“你….你…哼,我夫妻二人好心救你,你卻這般胡說,你既然醒了,就趕緊走吧,別再我這待著,我們這些‘玩意’可招待不起你!”說完還負氣的了指了指門的方向,示意欲龍逸離開。
“呵,小丫頭,你這就趕吾走了?你先前還輕薄吾來著,這么快就始亂終棄了?”欲龍逸接著笑著調(diào)戲道:“何況吾今日的傷還是拜你所賜!吾怎么能走!”
“你..你胡說什么!”無恙一聽一時情急,連說話都磕巴了起來“你…你不要亂…亂說,我沒有調(diào)…調(diào)..戲你,再說,你受傷管我什么事!”
“那日若不是你和那個玩意躲在馬車里被吾帶走,你師兄怎么會帶人過來,趁吾修煉之際將吾打傷,吾怎么會直挺挺的掉在你家門前,想來都是機緣,你得對吾負責??!”不等無恙接話,欲龍逸就將頭轉(zhuǎn)了回去,閉上眼睛,一句話也不再說!
無恙見其不再理人,生氣的轉(zhuǎn)身出去,咚的一聲將門關(guān)了起來。許是太久沒有人這樣對待過木門,砰的一聲,一扇門就從門框上掉了下來,直直的砸中了無恙的一只腳。
“??!?。。。“?!”無恙疼的抱著被砸的腳,單腳直蹦,疼的啊啊叫喚,而床上的欲龍逸,抿著嘴,想笑又不笑出聲,身體忍耐的微微的發(fā)著抖!
一個月的時間,玉清帶著人在欲龍逸飛走的山洞附近來回搜索,又仔細的研究過被欲龍逸吸了精魂的那具干尸,一時可以斷定并不是無恙,心里稍微的定了些,可又不知道無恙在哪里,而這一個月,也并沒有在傳來任何關(guān)于魔宗蹤跡的消息,想來魔宗眾人已經(jīng)離開,自己只能帶著天宗弟子先行離開,趕緊回宗門向掌門師叔稟報才是!
拜別劍宗掌門和幾位修真界的前輩后,一行人匆匆的回了宗門,路上玉清還不忘囑咐玉榛道:“你無恙師姐的事情,誰都不能說,我自會稟明掌門和師父,你給我爛到肚子里知道么!”
“是,大師兄!”
其實對于無恙的事情玉榛并不好奇,自己平時和無恙師姐走的就不近,無恙師姐也從來不會搭理自己,所以對于無恙師姐的瓜,自己是不想吃的。他現(xiàn)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婉玲兒,尋找魔宗的時候自己并沒看到她,也沒人說她被人擄走了,那具干尸也不是一名女修士,雖然眾人未說明,但那具干尸應該是洪亮無疑了,畢竟不可能那么湊巧一個男修士被魔宗綁走還是斷了一個手臂的,只是大家沒有直接告訴洪洋,也不知洪洋怎么樣了,那可是個真正的有性情的漢子?;厣褚幌耄苍S婉玲兒在魔宗來之前走就了,自己以后如果有幸再遇到,一定要和她好好聊聊!
天宗門內(nèi)
玉清帶領眾人歸來,議事廳內(nèi)上座的是自己的師父,以及各位長老,卻不見掌門真人,便簡單的說了此行所遇所感,未提無恙半字。待眾人散去,玉清跟著師父回到了玉峰山。
“師父,今日徒兒回來怎么沒看到掌門真人?”
善修真人捋著胡子,神色淡定的說道:“師兄他最近有所感悟天道,你們走后不久就閉關(guān)修行了,希望此次能感受天道,我天宗又能出一位修真界大能啊,到時候如若飛升,為師定要助師兄一臂之力!”
“什么,掌門他….這個時候感悟天道!”玉清一陣驚訝,這個時候,萬不能打擾掌門,那無恙的事情…..
“怎么了?可是這次出行遇到了什么?”善修一愣,看了眼身旁的弟子,有些發(fā)疑,隨后又想到了什么,急情的說道:“可是遇到無恙了?!”
“不敢滿師傅,確實遇到了,而且還…..”玉清有些遲疑,不知道該不該說,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怎么,無恙怎么了,你快說??!”
“師傅,徒兒在劍宗附近的鎮(zhèn)上遇到了無恙,她….她嫁人了!”玉清不敢直視師傅的眼睛,怕說出來,師傅受不了!
“什么,嫁人了?怎么不回來稟報掌門師兄和我這個師叔,誒呀,這個不孝的孩子,這么大的事情,怎么自己做了主張了,這男方是誰啊,你可見到了?是哪門哪派的弟子啊,可還配的上啊!”善修越說越興奮,仿佛自己的女兒找到了好人家一般的開心,就是心理惱這無恙怎么能擅作主張,回頭一想當日無恙是被師兄罰了思過才跑了出去,恐怕是擔心師兄責罰才不敢回來,就又開心了起來,只是一抬頭看到玉清難看的表情,瞬間感覺空氣凝結(jié)安靜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