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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生死祭

第二十章 空中樓閣

鳳凰生死祭 雨中不疼 2892 2025-08-31 17:25:20

  柳綠閣是個熱鬧的地方。這里的女子不光會琴棋書畫,吹拉彈唱,還擅長舞劍。環(huán)境幽雅別致,既是酒館又是客棧,每天還有不同的表演,無論是普通的百姓還是跑江湖的人都愿意在這里駐足歇腳。孟雪衣很驚訝,這里的主人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能挖掘接納來自各地的奇異女子,又令五湖四海之人向往跟隨。

  從孟雪衣走進門的那一刻,周圍的男子無一不打量她,這讓她有些不習慣。

  “早說讓你打扮成男子,你偏偏不肯,你看這地方可是一個女子能來的?”

  顧孟昭鼻子嗅到一股異香,淡淡地,不是女子的脂粉香氣,而是撲鼻花香。

  孟雪衣低頭臉頰微紅。

  “雪衣自小從未穿過男裝,實在不習慣?!?p>  “女子行走江湖本就不易,若不扮作男子,如何在這亂世自如行走?即使你功夫不錯,也怕奸人算計。瞧那個小丫頭,不僅扮作男子,臉上還涂滿黃泥,弄的丑陋的很,真是精明。”

  孟雪衣順著望去,卻見一個身材嬌小男子打扮的小孩,在閣內東張西望著。

  “她是個女孩子?實在看不出?!?p>  “不僅是女孩,容貌還十分驚艷?!?p>  孟雪衣又好奇地望過去,看不出端倪。這時女孩回頭向身后一人擺手,示意他走過來,卻是一位蒙面男子,雖用粗布蒙著半張臉,卻能看出清秀的臉龐。

  “景……景巖?”

  顧孟昭大叫一聲,顧不得孟雪衣,一個箭步?jīng)_到蒙面男子面前,一把扯下蒙面布。

  “這張臉果然俊美?!?p>  孟雪衣不由得看呆,又想起剛才顧孟昭喚的名字,心中一驚,急忙走過去。

  “難道他就是岳莊主丟失的兒子,岳景巖?”

  “景巖,果然是你,真叫我們好找!”

  顧孟昭一把抱住岳景巖,又驚又喜,仔細看著。

  “顧孟昭,你怎么在這兒?”

  岳景巖也不由得大驚,又急忙用布掩住自己的臉。

  “說來話長,前幾日蓮花島徐島主去家中做客,說起江南武林的種種異樣,請你父親相助破案,又恰好北漠駐守的阮王爺請雪衣姑娘來信,邀岳莊主做軍師協(xié)商退敵之策,左右為難之際,便先叫我和雪衣姑娘來了國都,他與你姐姐去了北漠。這柳綠閣是江湖人士集中之所,也是個秘密的情報組織,因此我們過來打探,不曾想竟找到了你?!?p>  “堂堂岳大公子被歹人劫持,失蹤這么久,家人卻都南征北戰(zhàn),無人在意,果然在家是地位最低的?!?p>  阿福大笑,岳景巖伸手要呵他癢。

  “住手!男女授受不親,難道你不知道她……”

  顧孟昭剛想說什么,被阿福順手拿了個桃子塞到嘴里。

  “怎么,北漠邊境竟守不住了?難道是司徒涯的九星連珠陣法被破了么?”

  孟雪衣心中一驚,邊關布防乃軍事機密,這女扮男裝的小女孩怎會知道?

  “豈止……連司徒涯都被砍成肉泥了……不知岳大哥去了會怎樣呢?!?p>  想到此處,顧孟昭不禁感慨,又捏緊了手心里的汗。

  “景巖,你又如何到此處的?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

  岳景巖將自己失蹤的經(jīng)歷講了一遍,又說到了龍山寺上的命案以及被小和尚誤會追殺的遭遇。

  “看來是又一起命案發(fā)生了。”

  孟雪衣聽著岳景巖說起彼岸花標記,腦海中閃過一絲畫面,那是一朵血紅的五瓣花,顏色由淺入深,花尾微微下垂,妖艷異常。

  “顧前輩,這是我的結拜義弟,叫阿福?!?p>  岳景巖轉頭已將眼神定格在孟雪衣身上,他上下打量著她,眼神充滿驚喜。

  “你是,雪衣?真的是雪衣?”

  孟雪衣轉頭看著岳景巖,面龐清秀,書生模樣,看著和自己差不多大。

  “你認識我?”

  “雪衣,我是景巖啊,你不記得我了?”

  孟雪衣輕輕蹙眉。

  “我們……見過嗎?”

  “十歲那年我們在一起玩,還一起認識了我后來的結義兄長,還是你看著我們結拜的呢!小時候你和徐島主的弟子們混在一起,活脫脫的男孩子模樣,如今真是女大十八變了呢。”

  阿??丛谰皫r眼睛都直了,不禁偷笑。孟雪衣卻疑惑不解。

  “怎么我都不記得,云桓姑姑說,五年前我生了一場重病,把小時候的事都忘卻了?!?p>  “那太可惜了…..我們曾經(jīng)那么要好?!?p>  “不過可以重新認識,景巖,我是雪衣。”

  孟雪衣本想回憶,瞬間感覺頭疼欲裂,體內一股強大的真氣往上噴涌,似乎要吞噬這些年她所有的功力,她嚇得不敢再回憶??煽吹皆谰皫r哀怨的神情,又只好安慰他。終于岳景巖臉上浮現(xiàn)一絲笑容。

  “其實本沒什么可惜的,只是我每每想起結義兄長,并不知道他的名諱,而你與他也曾一起玩耍,只盼你記得他的名字也好,不想你連我都忘卻了?!?p>  “景巖,你們怎么會這里?”

  顧孟昭打斷了岳景巖的思緒。

  “我們?yōu)榱硕惚軒讉€小和尚的追殺,就只好進了柳綠閣?!?p>  “可惜某些人在這里有一些舊相識,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就只好蒙著面?!?p>  阿福又開始陰陽怪氣,岳景巖只好陪笑。

  “可是景巖,這布遮著和不遮有什么區(qū)別?別人還是一眼認出。不如你身邊這小丫頭,黃泥涂臉,實在難辨真容?!?p>  “什么小丫頭,我是景巖的義弟,我們可是拜了兄弟的!”

  阿福瞪了一眼顧孟昭,孟雪衣見此輕輕咳了一聲,對顧孟昭示意。顧孟昭又一把扯下布來,對著岳景巖說道。

  “大丈夫有什么不敢見的人,什么不能了的債,不必遮遮掩掩?!?p>  “公子你果然來了,素止等了好久呢?!?p>  四人循聲望去,一個紫衣紫紗身材曼妙的女子,滿臉笑意走過來,手里玩弄著團扇,腳下仍然是赤著。

  “素止姑娘……我不是有意要打擾的?!?p>  岳景巖眼神回避著眼前的女子,阿福卻笑意盈盈地走過來。

  “我兄長雖不想打擾姑娘,但被逼至此,還望姑娘收留。”

  幾人講明了來意,素止將手里團扇搖了兩下,笑道。

  “公子對奴家是救命之恩,我定備好房間,請你們多住幾日。”

  “聽說了嗎?龍山寺昨天一夜之間被屠殺殆盡了。早上上山祈福的婦人看到了那場景,慘不忍睹,嚇暈了過去,半晌才醒來。”

  “我也聽說,去了現(xiàn)場的人都看見了,那些尸體雖倒的橫七豎八,但表情安詳,周身毫無血跡,只有頭頂處一根銀針,入頭三寸,一針斃命!據(jù)說,那是飛水天門派的飛水針?!?p>  岳景巖和阿福對視,臉上的神情都十分凝重,這一切終于被傳到了國都。

  “不不不,這位兄臺說錯了,那不是飛水針,而是天門針!”

  “天門針?”岳景巖疑惑,阿福也覺得奇怪,他們轉頭看著那幾位說話的人,不禁好奇湊近,此時這說話人周圍已經(jīng)湊了不少聽客。

  “飛水天門派是江湖有名的大派,以輕功暗器為長,飛水天門針是幫派弟子獨一無二的標志,這是江湖人人皆知的事。不過在一年前,飛水天門派內部因為練功手法不同,爭吵不休,無奈分為兩大陣營,各取幫派兩個字來做區(qū)分,因此便分出了飛水針和天門針?!?p>  “都是其獨門暗器,這兩派用的又有何區(qū)別?”

  “由于出自一家,這銀針暗器的樣式確實毫無區(qū)別,可兩大派的使用手法卻有所不同,天門派練功講究腕力,所練的天門針可入骨七寸,嵌入體內絲毫不被察覺,若要一招致死,則可從天門穴直入;可飛水針卻不同,他們雖講究殺人于無形,但練功更在乎技巧,指力超過腕力,射針雖不深,卻以穴道之精準見長,若要置人死地,往往不偏不倚,直指眉心。”

  “那龍山寺的僧人所中暗器都是從頭頂天門穴發(fā)現(xiàn)的,所以是中的天門針了?”

  “不錯,是出自天門派之手的天門針。”

  “這龍山寺僧人吃齋念佛、樂善好施,和他們天門派有何怨仇,下此毒手?”

  眾人紛紛唏噓怒罵,岳景巖見此情景,又忍不住想上前解釋。

  “此事與飛水天門派毫不相干,是一位白衣人所做,并栽贓嫁禍啊?!?p>  岳景巖的話讓孟雪衣和顧孟昭大驚,阿福卻捂住岳景巖的嘴。

  “你又要多管閑事,禍從口出了。”

  岳景巖皺著眉頭,只好閉口不言。

  “不好了,不好了!”

  一個人慌慌張張從門口跑進來,引得眾人側目。

  “飛水天門派……不,是天門派的,天門派所有弟子都死于暗器之下,那暗器都直中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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