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了了,今天下午在我旁邊一臉歉意,但歉意中帶著意思無奈,無奈中帶著一點愧疚,愧疚中又有一毫惆悵的混蛋叫吳期。那問題來了,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奇怪的神色呢?聽我慢慢道來。
今天是我高中生活的最后一天,啊,不,應(yīng)該是我高中軍訓(xùn)生活的最后一天。自軍訓(xùn)第二天開始,我就沒有和這個混蛋說過一句話,嗯哼,畢竟我也是一個有脾氣的人。一開始這個混蛋沒有發(fā)覺,但是在我強大的誠實信用原則——說不說就不說的強大威力下,他終于意識到我生氣了,不再搭理他的那種。為什么說是強大?要知道,沒有幾個青春的少女是可以在他這張符合萬千少女懷春幻想的臉下抵擋的住的,好嗎?說到這里,我果然不是普通人,(?ω?)hiahiahia
“停停停,了了,你真的是夠了,讓你給我講一下學(xué)校的情況,結(jié)果你全程夸自己的詞匯占總敘述的90%,真真的是夠了?!笨粗R麗在屏幕那頭翻白眼,我……
“切,我說的都是大實話?!蔽一負舻馈?p> 馬麗這個小妮子,軍訓(xùn)第二天回家就沒回來和我一同艱苦奮斗了,額,她得了急性闌尾炎,去和她的闌尾say bye bye了。
“可是啊,你真的不和他說話了嗎?”馬麗隔著屏幕問。
我談了一口氣,“我有什么辦法?他真的很莫名其妙,我和他才剛剛認識哎,他就這樣捉弄我,反正我現(xiàn)在是一點和他講話的欲望都沒有?!?p> “也是,只不過剛剛才成為同學(xué)就搞得這么尷尬,以后說不定還要在一塊三年呢。”馬麗擔(dān)心的說道。
“哎呀呀,好復(fù)雜,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三十年后,我了了還是一條好漢!啊,不,還是一個美麗動人的小嬌娘?!?p> 馬麗聽完一副惡心的樣子,“你適可而止吧,我可剛剛做完闌尾炎手術(shù),你可不要讓我病情加重哦?!?p> “好了,不鬧了,話說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了?”我收起了笑嘻嘻的樣子,問起馬麗的病情。其實我有時候覺得,在別人遇見困難時,如果自己沒有能力替別人承擔(dān),我們在旁觀者的角度遠遠的去問一句“你怎么樣了?”,是很不負責(zé)的,因為我們無論我們的語氣再怎么顯得關(guān)心,受苦難的依然是他,我們永遠幫不了什么忙。但是如果連問都不問的話,世界只會說你薄情。
“哎呀,別提了,現(xiàn)在是好多了,當(dāng)初疼死我了,更可憐的是,現(xiàn)在我這個不能吃,那個不能喝,嗚嗚嗚(┯_┯)”馬麗一臉無限惋惜的說。
“啊哈哈哈哈哈,既然這樣,那我告訴你,我要去吃飯飯嘍,好多好吃的啊,有蒸羊羔兒、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爐豬……”
……
“啊啊啊啊,走開,你快走開,啊啊啊啊啊,我不聽我不聽,啊啊啊啊啊”嗯,看著馬麗在屏幕那頭抓狂,我很滿意的笑了。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我去吃飯啦,我要去享受我愉快的周末啦,拜拜?!?p> “好的,拜拜!”
“來,了了,多吃點,這一個星期軍訓(xùn)都瘦了。來,這是你最喜歡的豬尾巴?!崩习忠荒樞奶鄣慕o我夾菜,我好感動,果然是我最最親愛的爸爸(=^▽^=),“也黑了,本來就不比你媽媽白,現(xiàn)在更沒希望了。”噗,我心里的那個人兒吐了一口老血,我現(xiàn)在就想知道我是怎么在這種環(huán)境中健康快樂的長大的……很多年后,我躺在我媽腿上享受幸福時問出了這個問題,我媽說:“因為你傻啊?!?p> ……
“哦,對了,了了,我們已經(jīng)把家基本都搬過去了,明天你把你的東西收拾一下,我們搬運過去,晚上呢,你吳叔叔約我們一起吃飯,你有事嗎?”老爸笑完之后問我。
“嗯嗯,好的。”我一邊和豬尾巴作斗爭,一邊回答我爸。
“你吳叔叔的兒子也去了臨濟一中,你見過他嗎?”老媽給我拿了紙巾擦油。
“???是嗎?我不知道啊。”emmm,吳叔叔的兒子?模模糊糊有個映像,畢竟我那時候太小了,只記得小名好像叫天明。
“都是緣分啊,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明天晚上就會見到了,了了啊,你還記得嗎?那時候你和天明是最好的的了,天天形影不離的……”老媽越說越興奮,陷入我的童年無法自拔。
“哎,天明這孩子也是個可憐的。”老媽說著說著,談了一口氣和老爸說,“她的媽媽去世的那么早,小小年紀(jì),老吳又找了一個,哎,也不知道對孩子好不好?!?p> “哎,別擔(dān)心了,老吳說了,這一輩子都只會有天明一個孩子。”老爸安慰老媽道。
哎,生活總是這樣無常,誰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個會先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