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下)
蘇夏進來這一會,因著知道了閆冥說的,穹嶺這使者的實力,一直盯著這二人。
可越是刻意看著,反倒覺得這穹嶺的女子有些可愛,想必穹嶺人生性豪邁,連女子也從不唯唯諾諾,天性爛漫。
寧止言注意到蘇夏回來,低聲問到:“回來了?”
蘇夏也低聲答:“嗯!遇到了閆冥他們?!?p> 這話一出,就已經知道,蘇夏知道了寧止言的其他安排了,二人默契,不用過多言語,便都已經心知肚明。
“嗯!這左鋒統領,倒是個聰明人?!睂幹寡孕χf到,又低頭飲酒。
蘇夏知道寧止言是在跟她說話,方才她也看見了這一切,回答道:“今后也許可用?!?p> 寧止言微笑,又給自己到了杯酒,遠遠在空中,敬了左鋒一杯,左鋒也在空中回敬。將酒喝下,寧止言笑著看了蘇夏一眼,他就知道自家夫人,是最懂自己的人。
可蘇夏聽了這半天,也沒弄明白穹嶺究竟提了什么要求,引起眾將士不滿,只知道,仿佛是土地的問題。
“他們究竟提了什么要求?將領們仿佛都很憤怒。”蘇夏看了看眾人,低聲問到。
“穹嶺那邊多年以來,就是糧食少,牛羊馬多,近兩年時常大旱,也不知怎么的,家畜死傷眾多,穹嶺想要活下去,就得找到能有食物的地方?!睂幹寡越忉尩?。
“所住他們才入侵月璃西北邊境?”蘇夏仿佛明白了。
“嗯?!睂幹寡缘皖^應道。
席面上,雙方還是爭執(zhí)不休著,誰都不讓誰。
“我們月璃國土,豈是你們說借就借的,你以為是什么?!”一位將領憤怒的說到。
“我們穹嶺也不占便宜,我們愿意為你們培養(yǎng)最好的戰(zhàn)馬!”穹嶺使者不甘示弱的說到。
“你們的戰(zhàn)馬的確不錯,可不代表我們一定需要,我們自己培養(yǎng)的戰(zhàn)馬,也不弱!”另一位將士反駁到。
“你!欺人太甚!”穹嶺使者怒說到:“我們穹嶺的戰(zhàn)馬,在整個大陸都是赫赫有名的,千金難求一匹!”
“既然千金難求,你們去別的國家賣了戰(zhàn)馬養(yǎng)活你們國家啊!”一位統領得意洋洋,滿臉不屑的說到,氣得穹嶺直跳腳!
“你你你!你們這是什么態(tài)度!”穹嶺使者怒罵到,在那男子憤怒萬分的時候,那女子,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怒火開口道:“這的確是個辦法,卻不是個長久穩(wěn)定的辦法,所以我們今天才來談判!”
說著穹嶺的男子不知道用方言,在女子耳邊說了什么,兩人低聲交流了一番。
“月璃和穹嶺,沒有生意來往嗎?”蘇夏不解的問到。
“沒有,穹嶺小國,月璃從沒在意,偶爾有從穹嶺來的人,也許有些買賣,官面上,卻是沒有互十市的!”寧止言回答。
“這樣啊……”蘇夏若有所思的看著爭吵的人們。
穹嶺
兩人低聲討論了一會,男子起身,朝著寧止言行了一個禮,然后開口道:“七殿下,我們代表穹嶺是真心來和你們談合作的,希望你們能好好考慮一下!”
寧止言也認真聽著,但其實他知道,父皇是絕對不會同意的,一個國家,土地是根本,怎么會輕易將土地借出去。
說是借,但其實一定是有借無還,用戰(zhàn)馬換土地,月璃未免虧大了,所以寧止言也絕對不會同意的。
“使者多禮,這次談判,怕是只能以失敗告終了,我月璃國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在座的各位將士,和他們的先輩,浴血奮戰(zhàn)一寸一寸打下來的!每一寸土地都沾染著他們的汗水和鮮血!”寧止言聲音不大,語氣悠揚,卻又字字鏗鏘,他繼續(xù)說:“所以,國土是萬萬不可能借出去的,雖說你們穹嶺的戰(zhàn)馬十分精良,可我們也不會為了戰(zhàn)馬,而將古往今來眾將士的辛苦,付諸東流的!還望體諒!”
寧止言的話,讓在場的各位將士聽了,頓時覺著心里安慰,也對寧止言,有了幾分敬服,左鋒知道寧止言并非池中物,聽了這番話,也為之感慨,能考慮到下面人辛苦的領導者,一定是個好的領導者。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這位七皇子殿下,如若來日是君,那必定是一位有勇有謀,知人善用的明君!
穹嶺使者聽了寧止言的話,兩人商量了一會,大約是覺著毫無轉機了,決定先回穹嶺再做打算:“既然如此,那這次談判就到這里,我們逗留多日,也是時候該回去復命了!”
“二位使者何苦著急,這宴會是專程為二位使者所辦的,使者不妨多看一會。”寧止言突然揚起邪魅的笑,開口說到。
“殿下好意,只是出來多日,怕主君擔憂,我們還要回去復命,就不過多叨擾了。”穹嶺使者一聽寧止言的話,嚇得臉色蒼白,連連拒絕到。
他們二人對視一眼,有些驚恐的看著寧止言,他難道是因為,談判失敗,想要直接留人?這可不是好兆頭!
“寧止言!不要!”蘇夏見寧止言說的話,也以為是他要用強硬手段留人,連忙低聲說到。她其實更怕閆冥說這使者功力不俗,怕逼到絕境,他會奮起反抗,寧止言便會危險。
寧止言抬頭看了蘇夏一眼,見她滿臉擔憂,便知道她誤會了,其實他只是嚇嚇這二人而已,并沒有打算強留人,輕聲安慰道:“夫人別擔心,無妨!”
二位使者,還站在底下,有些擔憂的看著周圍的將領,男使者不經意間,用身體擋著女子,他可以死,但必須保護她。
寧止言沉默了一會,局面僵持住,氣氛尷尬冷漠,突然,寧止言笑到:“使者誤會了,使者難得來,這宴會一定要看完的,明日!明日一早,我便派人送你們出城,請使者放心!”
聽了這話,女子才松了口氣,還是有些擔憂的問:“真的?”
寧止言笑著點頭,左鋒此時開口道:“殿下,臣請求明日送二位使者出城!”
寧止言看了看左鋒,意味深長的看了一下穹嶺二人,應允到:“好,明日你便親自送使者出城!”
“是!”左鋒領命到。

柒月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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