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會
一連數日,太后都時常召見蘇夏進宮用膳,有時候寧止言也跟著去,蘇夏還是不大跟寧止言說話,只在太后跟前,還是扮出一副懂事恩愛的模樣。
寧止言就跟得更是勤快了,太后見狀也直樂呵:“言兒啊,看來你是娶了個好媳婦啊!以往一年到頭,也見不了你幾回,如今倒是來的勤快?!?p> “皇祖母,您日日將我夫人召進宮,孫兒都沒辦法與她多多培養(yǎng)感情,自然得跟著了。”寧止言笑著答到,在太后面前,他倒是一副頑皮孩童的模樣。
“喲!這倒是我的不是了?”太后聞言大笑,沖著貼身嬤嬤問到。
嬤嬤也笑著回答:“殿下和皇妃能恩愛有加,那便是好的?!?p> “嬤嬤說的是!”太后笑到:“什么時候夏兒這肚子,有了曾孫子,那就更值得開心了?!?p> “皇祖母說的是,孫兒自當努力努力!”寧止言看向蘇夏打趣到。
蘇夏沒想到會突然說到這個,更沒想到寧止言會這么回答,頓時臉上一紅,尷尬萬分。
一行人見蘇夏臉紅,笑得更暢快了:“瞧瞧,夏兒還害羞了!”
回府的馬車上,寧止言對蘇夏說到:“這快將近年末了,宮里會同往年一樣,舉辦年會,周邊各國也會派人來參加,商討下一年的進貢,你頭一回參加,提早準備準備?!?p> “好?!碧K夏答。
“皇祖母說的事,我覺得還是有必要的?!睂幹寡杂终f。
“什么事?”蘇夏不解。
“曾孫!”寧止言笑著說。
“……”蘇夏沉默不語。
寧止言有些無奈,暗暗嘆了口氣,終于還是說到:“我一直是相信你的,只是形勢所逼,不得已而為之?!?p> 蘇夏聞言,心里震驚,抬頭看他,寧止言說的誠懇,那眼神,像是要看入蘇夏心里。
蘇夏張了張口,不知該如何做答,心里卻是柔軟了幾分。
寧止言又說:“所以今晚,我去你那里用膳好嗎?聽你院里的丫頭說,你常做你母親的家鄉(xiāng)菜?!?p> 蘇夏聞言,好半天沒反應過來,最后思索良久,才朱唇輕啟,吐出一個淡淡的“好”字。
于是當晚,寧止言順理成章的在落夏齋休息下來,第二日,全府就都知曉了,消息傳到惜香閣,柳惜若又借故鬧了幾次,一會病了,一會思念亡故父母,寧止言都去看了,只是從沒歇下,柳惜若為此,又跟丫頭痛哭一場。
年會當日,寧止言帶著蘇夏入了宮,先去拜見了皇后,又直接去了太后那,一待就是一上午,用了午膳之后,寧止言才帶著蘇夏四處轉轉。
再見到蘇雪時,蘇雪肚子已經見起了,寧止誠對她很是貼心,又羨煞了一群官眷,遠遠看向蘇夏,也是得意萬分。
寧止言被皇上召見離開后,蘇雪才朝蘇夏走過來,只見她一只手被丫頭攙扶著,一只手撫著肚子。
“姐姐,聽聞你與七殿下一同去了江南?”
“去了。”蘇夏見她已經是做母親的人了,也不想多做計較。
“可是聽說七殿下還帶回來個舞姬?”蘇雪嘲諷的笑到。
蘇夏心里思索了一下,想來柳惜若一直藏的挺好,如今這大張旗鼓的回來,必然是引人耳目,所以對外說是舞姬:“是啊,怎么了?”
“姐姐,可不是我說你,七殿下雖是個浪蕩的,你也不能就這么放任啊,你看我都快做母親了,你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碧K雪仿佛是關心到,但其實是說給旁人聽的。
蘇雪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周圍女眷都能聽的清楚,聞言都是一陣竊竊私語:“這就是七皇妃呀?”
“聽說太后娘娘甚是喜歡,不過在七殿下那并不受寵!”
“七殿下什么人吶?萬花叢中過的人,還能看上將軍府一個爹娘不疼的庶女?”
“誒?你們聽說沒?這次七殿下下江南,帶回來一個舞姬,據說頗受寵愛呢!”
“她不也跟著去了嗎?怕是看著心里也不好受吧?!?p> 說著不停朝著蘇夏投來同情或是嘲笑的目光,霜兒聽著也頗為生氣,只悄悄念叨著:“這四小姐總是喜歡找麻煩!”
蘇夏看著蘇雪,一副溫婉賢淑,單純善良的模樣,也對她莞爾一笑:“謝過妹妹關心,姐姐不急?!?p> 隨后又靠近她耳邊,像是姐妹間的悄悄話一般,用冰冷的聲音說到:“你這孩子什么時候來的,可別忘了,流言蜚語的,穿出去可不好聽?!?p> 蘇雪頓時臉色蒼白,陰沉沉的瞪著蘇夏,蘇夏揚起嘴角,笑著關心到:“妹妹既然都已經是快做娘親的人了,與其有空來嘲諷我,不如好好養(yǎng)胎,來我這里找氣受,可別傷著自己了!”
蘇雪氣急,又爬蘇夏說出她未婚先孕的事,雖無實在證據,可這女眷之間本就是閑話家常,難免有些人聽了去添油加醋,只得瞪著蘇夏,默不作聲。
這時寧止言和四皇子寧止誠,六皇子寧止皓,一同前來,與大家見過禮之后,朝這邊走來。
“雪兒,怎么不去坐著休息。”寧止誠問到,溫柔的撫上蘇雪的肚子,引得一片羨慕。
蘇夏翻了個白眼,蘇雪嬌弱的回到:“奔向休息的,見姐姐想與我說話,便過來了?!?p> 蘇夏心里吐槽到:“靠,是你自己來的,倒成了我的不是?!”
寧止誠見蘇夏臉色不好,松來了握著蘇雪的手,有些親近的叫了一句:“夏兒也在啊……”
蘇雪頓時臉上一閃而過一絲陰狠的眼神,蘇夏不想理會,卻又礙于人多,只得不情愿的見禮:“皇兄萬福。”
“夏兒不必客氣,你與雪兒本是姐妹,我們又是一同長大的?!睂幹拐\溫柔的說,看蘇夏的眼神有著一份情意。
蘇夏視而不見,寧止言卻冷哼一聲:“四皇兄與我的夫人,那是年幼無知,如今夏兒還是得叫一句皇兄的,可不能逾越了,叫人看笑話。”說著一把摟住蘇夏,在蘇夏耳邊輕輕一問,挑釁的看向寧止誠,蘇夏頓時紅了臉。
寧止誠臉色不好,卻還是附和道:“七弟說的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