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回到皇宮后,頭一兩天總是睡不好,但是精神尚可,總是起的很早。
略作休息過后,常樂去了御書房。雖然群臣已經(jīng)能把仙澤治理得有條不紊,但是有些東西總歸還是需要皇上來親自定奪的。于是,便有了桌上小山一般的折子,還有殿門口排著進諫的老頭兒。
常樂看著這堆折子,頭就隱隱作痛:“愛卿們先回去吧。等朕批好這些折子,你們再來也不遲?!?p> 望著桌上的折子,群臣皆覺有理,紛紛退下了。常樂嘆了口氣,坐在桌前俯首批奏批了一個早上。
林千在旁邊道:“陛下,該用午膳了?!?p> “已經(jīng)批了這么久了嗎?我記得我用完早膳就來了?!背肺⑽Ⅲ@道。
“陛下可是大忙人啊,坐久了都忘記時間了。用完午膳在批不遲,身子才是最重要的。我去拿午膳,你起來多走走,坐了這么久,腿該麻了?!绷智У?。
“好吧?!背窇?yīng)道。
林千走后,常樂本想依林千的話起來,結(jié)果還沒離開椅子,腿就抽筋了,過了好久才能動,常樂微微皺了皺眉。
林千把食盒放在桌上,雙手環(huán)著,嘆氣道:“陛下,就一碗素面和一碟小菜,不吃魚肉如何能行?這日子比尋常百姓家過的還清苦。”
常樂習慣了少食且食素,不以為然道:“吃菜安康,大魚大肉吃多會發(fā)膩?!?p> “瞧你說的,好像您最近天天吃肉一樣?!绷智K嘖道。
常樂沒搭理,用過午膳后一直批折子到了下午才把這一座山頭掀翻了,傳了那群老頭上來。
這為首的老頭便是魏簡語,這老頭可不像他名字一樣,相反話很多,雖然為國盡力算好事,但是進諫次數(shù)極多,而且每次都能繁瑣的講一大通,聽的人頭昏腦漲。
這回是來提科舉的,也好,科舉過后,又能有多一些人才,為仙澤出力。常樂簡言答了幾句,沒敢讓他滔滔不絕的把雞毛蒜皮的事情講下去。
“死老頭兒,聽見沒,陛下嫌你煩了,還不快下去?”此言一出,常樂便知道這是章以牡。兩人就是一對活脫脫的冤家,平常斗嘴沒少,算是相愛相殺。但是卻是朝中算得上忠良之人,只是常樂實在不想同時見到兩個。
“咳咳,愛卿沒事便可以告退了?!背返?。
“是,陛下?!蔽汉喺Z恭恭敬敬應(yīng)完常樂,便轉(zhuǎn)頭惡狠狠的對章以牡說道,“臭老頭,還不是你多嘴?”
章以牡翻了翻白眼:“切,我怕你?”
“咳咳,有事就奏,沒事就請二位回去拌嘴了?!背返?。
章以牡一下轉(zhuǎn)回頭來,道:“陛下,立......”
“愛卿若是說皇后之事便可以先走了。”常樂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了。
這兩人定是絕配,一個操心皇帝的江山,一個操心皇帝的后宮,這章以牡每次逮著機會就給常樂說這事兒,說多了不好意思,就回回讓林千帶話,林千盡責的帶了幾回,只是這回一口回絕,怕是沒法子只得親自來了。
“陛下,這......”章以牡為難道。
“愛卿還有何事?”常樂道。
“無他,但請皇上早日思量此事,太子之位還是要盡早得有人選?!闭乱阅档馈?p> “好了,愛卿可以告退了?!背窙]有回答是否會考慮,自然是已經(jīng)打定主意不考慮了,章以牡知道皇上的意思,可是下了逐客令,也只得悻悻離開。
御書房外。
“喲呵?吃癟了?不剛才還挺厲害的嗎?耀武揚威的。”魏簡語得意一笑。
這次章以牡倒是難得的沒回嘴:“哎喲,讓皇上取個媳婦比登天還難,這可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坎惶崃藛h?!蔽汉喺Z道,“不娶媳婦也成啊,常氏皇族還有人,大不了召進宮,讓他們廝殺一番,誰贏誰太子?!?p> 魏簡語一向不關(guān)心這個,講的很是輕松。
章以牡白了白眼,沒搭理他:“你說皇上會不會喜歡男人啊。畢竟這么多年連女人都沒見著過幾個?!?p> “宮里丫鬟不是很多嗎?”魏簡語道。
“那哪能一樣???”章以牡道,“算咯,不想了,出去逛逛,散心?!?p> 常樂在御書房內(nèi)耷拉著腦袋,懨懨的樣子,腦子里糊成了一坨漿糊。
立后立后,又讓立后,閑的沒事干,你媳婦還我媳婦啊,比我還著急。
常樂很想罵人,但是罵不出口,只能自己生悶氣。
御書房外邊的人已經(jīng)差不多走完了,政事也差不多治理好了,常樂趴了一會讓,伸了個懶腰,長舒一口氣。
“累了這么久,給你捶捶背吧?!绷智Φ?。
“也好?!背烽]眼享受了一番,然后道,“小林子啊,究院的事情,可怎么辦???”
“努力抓唄?!绷智У溃瑥牡谝淮巫约旱娜顺隽藛栴}外,抓內(nèi)賊這件事情已經(jīng)不讓他激動了,也不出手。
“唉,這回剛做出的輕甲,就被他們學了去定是圖紙外泄。抓不到是誰,難道把一個個分開關(guān)進牢里?嚴刑逼供?”常樂無奈道。
“這樣是最保險的,大家都在牢里,也沒有人也賣國了。”林千道。
“可是沒了究院,還打什么仗???”常樂哭笑不得。
“陛下,您說過,勝利一個是兵器鐵甲,可還有一個是謀略啊?!绷智У?,“兵器占不了上風,那就多想法子帶他們進溝?!?p> “哪有那么容易。算了,關(guān)就關(guān)吧?!背返?。
林千手上動作一停,他只是隨便說說啊,說抓還真抓?
常樂也沒法子了,他也舍不得永安受罪,冥思苦想,又想不出什么東西來,無奈道:“開玩笑的?!?p> “哦?!绷智媪艘豢跉?,“那是準備給蠻子下套了嗎?”
“軍務(wù)這一塊,他比我懂。”常樂道。
林千自然知道這個“他”指的是誰,只是剛想說話,門外的魏簡語就急急忙忙跑過來:“陛下?!?p> “愛卿如此急急忙忙的所謂何事?”常樂轉(zhuǎn)頭看向魏簡語。
“陛下,不好了,西南邊境的蠻夷之地出事兒了。漠北的蠻族還未被打退,西南的南蠻又來了?!蔽汉喺Z慌慌張張的報。
常樂只覺腦袋隱隱作痛,皺了皺眉,最近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而且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