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了玉龍縣,知道喬白的人還真不多,也就是某些個勢力會對他有些關注??墒窃谟颀垼l不知道喬爺?shù)耐?p> 明面上,喬白當初在宴賓樓的初次亮相就踩了顧家的公子,還被蕭家大小姐敬為上賓。
暗面里,喬白掀了趙青眼的場子,廢了軒六指,侵吞徐衛(wèi)東的產(chǎn)業(yè),把他趕去了花都,還收了趙青眼當馬仔。
據(jù)小道消息傳說,喬白還帶著幾百號人,幾十輛車,去花都廢了徐衛(wèi)東的靠山,花都的廣二爺。
他還是玉龍縣最牛的地主,第一次爆發(fā),就買下了八成的玉龍縣城和郊區(qū)。元旦過后,玉龍地產(chǎn)的第二次爆發(fā)更加瘋狂,連下面的鄉(xiāng)鎮(zhèn)的土地都大肆購買。
現(xiàn)在整個月芽嶺環(huán)抱之內(nèi)的土地,只要是個平整的地方,差不多都成了玉龍地產(chǎn)的囊中之物。
如今的玉龍縣流傳著一句話,十個玉龍人,八個喬爺兵。
這句話雖然夸張了點,但是由此可見,有多少玉龍人在喬白旗下的公司企業(yè)工作,又有多少人靠著這些企業(yè)的相關行業(yè)吃飯。
所以說,喬白要在玉龍露面,真沒法像寧馥冰那樣大搖大擺的。鴨舌帽墨鏡和口罩都是常態(tài)裝扮,否則非得被圍觀,被指指點點。
當寧馥冰帶著一個藏頭露面的人出現(xiàn)在玉龍縣醫(yī)院的病房中,被寧家老兩口看到的時候,他們同時掩藏住了心中的激動,給了女兒一個疑惑的眼神。
“這是我朋友?!睂庰ケ苄乃幔赣H的面容很憔悴。
寧寶泉氣色好一點,他的一條腿打了石膏被吊在半空,手里端著個掉了漆的搪瓷缸子。
缸子里有一些腌菜,還有一些糙米粥,丁點油星都看不到,這根本不像是一個病人的伙食。
寧馥冰不知道怎么介紹喬白,喬白當然不會讓她難堪,就要摘了口罩墨鏡,做個自我介紹。
還沒等他動呢,門外就傳來一個討厭的聲音:“老寧,聽說你那個漂亮閨女回來了?”
雖然聽著聲音有點耳熟,可喬白還是暗道一聲找死,就等著人進來,給他點厲害看看。
可是當那人進來之后,喬白卻沒有任何動作,沒人看到他墨鏡之后緊緊皺起的眉頭,喬白很想知道,這個人怎么會和寧寶泉產(chǎn)生關系。
來人看上去大概有三十歲上下的年紀,梳著溜光水滑的中分頭,穿著一身米色條紋的西裝,手里夾著根雪茄,身后還跟著四五個趾高氣揚的年輕人。
喬白之所以看到他就沒動,是因為這人姓陶,名叫陶滔,是喬白大舅陶振邦的兒子。
自從上次喬白當著陶家人的面說過“老死不相往來”之后,他就再也沒見過陶家人。
現(xiàn)在喬白一動不動,就是想知道陶滔和寧家之間有什么關系,是否和他有關。
陶滔進門看到寧馥冰,眼睛頓時一亮:“喲,老寧,這就是你閨女吧?寧小姐,我是陶滔,是老寧工作單位的領導?!?p> 面對陶滔伸過來的手,寧馥冰選擇了無視,她非常討厭陶滔那充滿著邪欲的眼神。
寧馥冰的冰冷以對,讓陶滔感覺很不爽:“不給面子是吧?你還不知道是誰吧?”
躺在床上寧寶泉伸手拉了寧馥冰一把,讓她閃到了一邊:“陶滔,別以為你有個表弟撐腰,就可以在玉龍縣無法無天。
我寧寶泉的腿是瘸了,可我的命還在,你特么要是敢打我閨女的注意,我就是死,也要拉著你陪葬。”
“唉?我說老寧,你這話說的我好像土匪惡霸一樣?!碧仗虾軣o辜的眨了眨眼:“就算我對寧小姐一見鐘情,我也會用我的誠意和誠心去打動她。
將來咱們有可能就是親家了,我還得叫您一聲岳父大人。您看您現(xiàn)在這話,不是在寧小姐面前抹黑我的形象嗎?”
“我呸!”寧媽媽厭惡的看著陶滔,怒道:“就你還形象?整天打扮的人模狗樣的,干的卻是不是人的事,我們家小冰就是眼睛瞎了也不會看上你?!?p> 寧媽媽此話一出,陶滔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呵,你個婦道人家,我不和你一般見識。
我這人呢,做事有條有理,有時候得罪人是不可避免的,你們不理解我也沒辦法。
話說到這兒,咱們也該談談公事了,就算咱們將來成了親家,但公是公,私是私。
我要是和寧小姐好上了,我?guī)湍銈兡眠@筆錢,那是我作為女婿應盡的本份。可是現(xiàn)在,咱們得把賬算清楚?!?p> 寧馥冰很疑惑,父親腿都摔斷了,看樣子非但拿不到補償,還要倒貼一筆錢,這是什么情況?她并不擔心,因為有喬白在,一定會給她主持公道。
陶滔本來想嚇唬一下寧馥冰的,可是看到她淡定的表情,還有她身上穿的那些看上去就價值不菲的衣服,陶滔突然覺得,之前要的那些錢,也許并不能讓寧馥冰覺得為難。
除了蕭雅曼,他就沒見過比寧馥冰更漂亮的女人,就是和蕭雅曼相比,寧馥冰也毫不遜色,只能說倆人各有千秋。
這樣的美人當前,還是在自己的地盤,陶滔絕對不想放過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寧小姐剛剛回來,恐怕還不知道老寧犯了什么事吧?”
“我父親和別人打架了?”寧馥冰不認為父親會和她撒謊,冷聲問道:“你別和我說,我父親這條腿是因為打架打斷的?!?p> “不不不?!碧仗蠑[了擺手:“打架算什么事兒,大不了賠個醫(yī)藥費就算了,就憑我和老寧的關系,一點醫(yī)藥費,我?guī)退昧擞衷趺礃樱?p> 可是現(xiàn)在呢?你父親因為操作失誤,給公司造成了重大經(jīng)濟損失。這已經(jīng)不是能私下解決的呃事兒了,老寧必須做出相應的賠償?!?p> 寧寶泉胸口起伏的厲害,明顯是被陶滔給氣的:“你放屁,我開了二十年的吊車,從來沒出過事故。
這次要吊裝的鋼梁明顯超出了我那輛吊車的承重極限,之前我就說過,最少要兩臺吊車一起施工才行?!?p> 說到這里,寧寶泉指著陶滔身后的一個中年人喝問道:“秦工長,你說句公道話,當時我有沒有和你說過要兩臺吊車一起施工?
你是怎么和我說的?你說出了問題由你負責,還說我不愿意干,有太多人愿意干。
要不是我強烈要求清場,恐怕受傷的就不是我一個了吧?那要搭進去多少條命?你自己心里沒數(sh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