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哥,查過這小子了。城西鎮(zhèn)來的,他跟秦藝是高中同學(xué),因?yàn)闆]有考上大學(xué),在北區(qū)開了一家房屋中介所,沒什么深厚的背景?!?p> 聽完“隨從”的匯報(bào),周俊平靜的走到陳驍他們的餐桌前,跟秦藝等打了個招呼,然后尋了個靠近的位置坐下。
其他人也跟著周俊坐到了陳驍他們的旁邊。
上次陳驍與譚波沖突背后的原因,秦藝自然也是聽譚露解釋過了。
所以她現(xiàn)在有些不自在:“大家吃好沒?”
譚露聽懂了秦藝的意思,這是能避就避唄,于是馬上響應(yīng)道:“吃好了!王燕,你還吃,小心胖得跟豬似的以后嫁不出去?!?p> 看到陳驍這邊打算撤退,周俊給身邊的人遞了個眼色。
有人拎著一瓶五糧液就過來了。
“大家都是校友,相請不如偶遇,來,我們干一杯?!?p> “白的呀?”跟陳驍同桌的男生面露懼色。
這裝啤酒的杯子要是倒?jié)M了白酒,足足二兩有余。慢慢喝還行,要是喝急了,怕是要壞了今晚的大事。
“女生可以喝飲料,男生當(dāng)然得喝酒了,要不以后怎么在職場上混?”那挑事的男生說道。
當(dāng)他走到陳驍身邊的時候,陳驍把那酒杯反扣到桌子上,說了一句:“鄙人不擅飲酒。”
“喂,同學(xué),不給面子啊?”挑事男說。
“面子是別人給的,但臉是自己掙的。想在職場上混呢,自己心里要有點(diǎn)逼數(shù),不是誰的酒都可以去敬?!?p> 陳驍說著,站了起來。
己方男生也跟著站了起來。
周俊尋思,這是要干什么?打架你們沒勝算啊。
接著,秦藝和譚露等女生也站了起來,
然后,朝門外走去。
周俊頓悟:哦,他們這是要走。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意中人跟別人離開,周俊的心里也忒不是滋味了。
那負(fù)責(zé)挑事的男生說:“俊哥,我知道他的店在哪里,回頭找?guī)讉€人去給他砸了。”
周俊白了那男生一眼:“你這么做跟地痞流氓有什么區(qū)別?不過我有些奇怪,我們一進(jìn)來,她們就離開,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譚波?”
……
離開餐館之后,秦藝有些抱歉的說:“害得大家都沒吃盡興,要不找個吃夜宵的地方,我請啊?!?p> 那個叫王燕的吃貨女生連連點(diǎn)頭:“好啊好??!”
就是她,上次叫陳驍不要再找借口了,一定要請她們吃飯的。
譚露扯了下王燕的衣襟,說:“我是吃好了。你要真心想再請一次呢,改下周吧,等我把肚子騰空了再來?!?p> 另一名叫吳芳的女生拽著她男朋友的手挽說:“接下來我們干什么呢?”
譚露說:“我實(shí)在是不想看到你們兩對秀恩愛了,我看各自愛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感謝天,感謝地。
感謝譚露的善解人意。
陳驍終于可以跟秦藝單獨(dú)相處了。
二人挽著胳膊,漫步在燈火闌珊的街道上。
“你以后別那么辛苦,要學(xué)會照顧自己知道嗎?”秦藝昂起頭來,萌萌噠的望著陳驍說。
“???我不辛苦。”陳驍說。
“我相信以你的聰明才智,以后肯定會好起來的。倒是我,怕再過幾年就跟不上你的步伐了?!?p> “你在說什么???”陳驍有些懵。
要怪,就怪顏蕎沒有跟陳驍對口供吧,也不知道這貨是不是故意的。
好在陳驍雖然不知道秦藝說這些是什么意思,但總歸是關(guān)心自己的話,所以也沒有去反駁。
“喂,高中同學(xué)們都怎么樣了?聽說莫誠當(dāng)兵去了?”秦藝問。
“嗯,去了東北那邊。打了個電話,急急忙忙的就走了,也沒來得及給他餞個行?!标愹斦f。
老實(shí)說,陳驍是真的有點(diǎn)遺憾。
莫誠這一走,固然是自有一番成就,但是兄弟之間怕是好多年都見不上一面了。
“老王教完我們這一屆,就快退休了吧。”秦藝又問。
“聽說是。這家伙年輕的時候?qū)W的是俄語,后來學(xué)校都教英語了,他愣是靠著進(jìn)修成材,考了個英語八級,保住了飯碗?!?p> “呵呵,真有意思。你說再過十年,二十年,大家再聚到一起,是什么感觸啊?!?p> 陳驍愣了一下,原地駐足,默默的看著秦藝兀自前行的背影。
他想告訴她,
其實(shí)我們真的有聚過。
但是老王得了腦血栓,去世了;
莫誠沒能回來;
秦藝不知道去了哪兒。
就同學(xué)情來講,這是陳驍前世最遺憾之處。
“怎么了?”秦藝回過頭來,有些詫異的問。
“沒什么,”陳驍笑了笑:“我只想說,現(xiàn)在,真好?!?p> 秦藝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哎呀,10點(diǎn)40了,我們宿舍快關(guān)門了,趕緊回去吧?!?p> 陳驍問:“晚上11點(diǎn)關(guān)宿舍門嗎?”
“嗯啊?!鼻厮?yán)愹敱阃刈摺?p> 陳驍告誡她,別急,要冷靜。
秦藝說:“是哦,冷靜的一想,走路根本就回不去了,還是打個車吧。”
幾分鐘之后,陳驍和秦藝總算是打到了一輛出租車。
陳驍慢悠悠的對司機(jī)說:“司機(jī)大哥,麻煩你抓緊一點(diǎn),過了十一點(diǎn)鐘,我女朋友就回不了宿舍了。”
司機(jī)大哥毫不含糊:“好咧,看我給你們抄一條近路。”
滴滴叭叭,嗚——
“哎喲,這特么什么時候變單行道了?”司機(jī)納了個悶。
“別急啊,我知道附近還有一條近路?!?p> 滴滴叭叭,嗚——
“哎喲,這特么什么時候開始施工的?”司機(jī)又納了個悶。
秦藝簡直無語了:“師傅,你第一天出來開出租車呀?”
陳驍?shù)溃骸安皇前?,我看師傅的技術(shù)挺嫻熟的,肯定是老司機(jī)了。”
在老司機(jī)的帶領(lǐng)下,秦藝終于……回不了宿舍了。
“其實(shí)……我家是三室一廳的,你不用擔(dān)心?!标愹斦f。
“那只能這樣了。”秦藝默默的低下了頭。
滴滴叭叭,嗚——
老司機(jī)又開著車,載著二人來到了北區(qū)正街,陳驍?shù)募覙窍隆?p> “25塊錢,謝謝?!崩纤緳C(jī)回過頭來,笑望著陳驍。
陳驍摸出一張百元大鈔:“不用找了,謝謝。”
偌大的房子,三室一廳。
但是只有一張床,雖然客廳有沙發(fā),但是沒有空調(diào)哦。
怎么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