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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參生存法則

第一章 十六小時,到達瑞典

人參生存法則 洪M 2074 2019-02-14 00:00:00

  在國內(nèi)呆了兩年,覺得很累。

  土地貧瘠,即使是棵人參,也沒有辦法再汲取更足夠的營養(yǎng)。不但吸收不了營養(yǎng),“采參人們”已經(jīng)開始薅自己身上的須子,若是再不走,早晚耗死在那里。

  看夠了市理工的丑陋百態(tài),學會了觀察人內(nèi)心的陰謀詭計,走的正是時候。

  “女士,女士?”,空姐雙手疊放在腹部,半弓著腰,禮貌的叫著我斜對過座位上的一個穿著很寬松的旗袍中年婦女。

  那旗袍女人正舉著手機,用外音聽著她女兒給她發(fā)的語音微信。

  “女士,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請您關(guān)一下手機。”

  旗袍女人不置可否,聽完后,就合上了手機殼。

  “謝謝女士合作。”,空姐微笑著說,繼續(xù)向前做安全檢查。

  旗袍女人看空姐走后,又打開了手機,繼續(xù)微信。

  “老公,好丑??!什么味道?。俊?,金名的抱怨打斷了思緒。

  “足的味道。”

  從國內(nèi)出發(fā),總是會遇到這樣的人,沒有公德心。

  現(xiàn)在有很多的大款,錢壘了老高,素質(zhì)卻沒怎么長。吃泡面的,要了好幾聽的飲料裝包里的,對空姐態(tài)度蠻橫的,把腳舉的老高的,放外音看電影聽廣場舞曲的......

  這些自認為有錢就有了一切的人,完全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太惡心了?!保鹈麖陌锾统鲆粡垘阄兜募埥砩w到臉上,“空姐不是發(fā)一次性的襪套了嗎,穿上不行嗎?!?p>  “寶寶辛苦了,堅持十一個小時就到赫爾辛基了。下半段會好一些?!?p>  “空姐!空姐!”,飛機起飛階段,那個旗袍女突然喊道。

  等了半天,見沒有人過來,就打開了安全帶,站起來張望。

  “女士!請坐下!飛機還沒有進入巡航階段,不要站起來!”,空姐喊道。

  旗袍女不滿意的坐了回去。

  “嘟~”,飛機進入了巡航階段,空姐走到,旗袍女人身邊,“女士,請問有什么需要么?”

  “空調(diào)的溫度可不可以調(diào)的高一點,太冷了?!?,旗袍女人很有氣勢的說。

  “可以的。”,空姐抬頭調(diào)節(jié)空調(diào)鈕,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關(guān)掉了,“女士,空調(diào)一直是關(guān)掉的。要不我給您加個毯子吧?”

  旗袍女人輕輕的撫了撫自己的旗袍,“你看我這料子,適合蓋你們的糙毛毯嗎?我下了飛機就要去參加我女兒和我德國女婿的婚禮了,我的旗袍出了褶子,你付得了責任嗎?”

  “那不好意思,要不我?guī)湍銖男欣钕浣o您拿一件衣服吧?”

  “你們這是什么服務(wù)??!太差了!以后不會再坐你們的航班了!”

  “對不起女士。”,空姐笑容僵硬,但是依然禮貌。

  空姐離開了一會,拿回來一個裝滿水的大瓶子,“女士,這里面裝的溫水,您要不抱著取取暖?”

  旗袍女人見狀,沒再多抱怨,接過了熱水瓶子。

  這幾年,空姐的素質(zhì)確實提高了很多,這要是放在以前,怕是又要有一場熱鬧要看了。

  很快,就開始發(fā)午餐了。

  “女士,請問想喝點什么?”

  “可樂,再來一瓶紅酒?!?p>  旗袍女人接過瓶紅酒,塞進了自己的手提包。

  旗袍女人一邊吃飯,一邊用Ipad放著外音看國產(chǎn)電視劇,看到興起,還會開懷大笑一番。

  餐后,旗袍女人又要了一瓶紅酒,塞進自己的手提包。十一個小時,她一共塞了五瓶紅酒在自己的手提包里。

  常常聽很多旅外華人說,出了國以后,民族榮譽感特別強,出國后才真正的愛上了自己的祖國。自己在外,小心謹慎的做人,為中華民族長臉。

  但往往是為了中華民族的臉面,努力了一輩子,最后被一個大媽的行為,給搞的功虧一簣了。

  終于到了赫爾辛基,入境時候,排了老長的隊。

  “阿姨,請不要一直貼著我,很快就會排到了,你貼著我也沒有用?!?p>  回頭看,是飛機上的那個旗袍女人,站在一個留學生樣子的女孩身后。旗袍女人基本是趴在那個女孩身上了。

  “切,不就是碰你一下嗎,矯情!紙糊的!”,旗袍女人撇了撇嘴。

  留學生女孩向前挪了一步,沒有再理會她。

  有些人,心中沒有界限。

  比如,逢年過節(jié)就催婚、催生的七大姑八大姨。

  比如,代替去兒女去“相親一角”的父母。

  比如,喜歡對小輩指點江山的親人。

  人與人之間,還是應(yīng)該互相給予一點空,彼此尊重一下對方。

  入境很容易,海關(guān)工作人員看了我的簽證是研究員后,什么問題都沒有問。那位旗袍女人,咿咿呀呀的和海關(guān)無法溝通,我倆入境后,她也沒有進去。

  走進了海關(guān)的那道玻璃門后,一路情緒低落的金名,忽然心情大好。

  “終于入海關(guān)了,剛才在飛機上的時候,頭都大了。”

  “馬上就要開始新的生活了。剛才沐江給我發(fā)微信,他去接我們。”

  “??!他從挪威奔到瑞典啦!好暖心啊~”

  在候機口,基本都是黃毛、白皮膚、高個子的歐洲人了。

  除了我和金名,還有一家人,是亞洲人的長相,他們的語言我聽不懂。

  這一人是一對夫婦,領(lǐng)著兩個四五歲的女孩。

  其中一個小一點的女孩把可樂撒了一地,媽媽和大一點的孩子說了些什么,大一點的孩子就跑開了。

  大孩子拿了一把手紙回來,給媽媽一半,自己留一半,兩個人一起跪在地上,擦干凈了他們弄撒在地上的可樂。

  這事若是放在龍州,我只能“呵呵”了。

  生活水平確實提高了,但是,國民素質(zhì)沒有迅速的跟上。

  又經(jīng)過一個多小時的飛行,終于到了斯德哥爾摩。

  和金名拉著三個大行李箱,腳步輕盈的走向了出站口。

  沐江站在出站口最顯眼的地方。

  沐江低頭滑著手機。他除了穿著更簡樸了一些,沒有什么別的變化。

  “沐江?!保液豌褰辛苏惺?。

  沐江抬起了頭,還和前兩年一樣,羞澀了笑了。

  “歡迎回到北歐!”

  “辛苦你了,大老遠的,從挪威跑過來接我們。”

  “沒事,我正好,還沒來斯德哥爾摩好好的玩過呢?!保褰青堑恼f,“我們打車走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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