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榆便聽見有人輕手輕腳推門的聲音。翻過身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果然是皇上進來了。
皇上知道柳榆喜歡賴床,猜到這樣早她定睡著。
便輕輕的走進來,生怕吵醒了柳榆。
坐在床邊,輕輕的摸了摸柳榆的鼻尖。柳榆不為所動,接著裝睡。
皇上笑笑,輕聲道:“真是個懶蟲,這會都還不起?!?p> 柳榆猛的睜開眼睛,皇上一驚,“你這小鬼,竟然裝睡!嚇了朕一跳。既然醒了,就起來吧?!?p> “皇上真是不講道理,明明是皇上進來吵醒了臣妾,現(xiàn)在卻要說是臣妾嚇著你了?”
“好好,是朕不是。昨晚睡得可好?”
柳榆理了理耳邊碎發(fā),“自然是好的。”
“朕聽說你昨日處罰了禧昭儀?”
柳榆走下床來,坐到妝臺前,梳了幾下頭發(fā),說道:“是,禧昭儀出言不遜,臣妾協(xié)理六宮,理應教訓她。”
柳榆拍了梳子,靜靜的坐著,本以為皇上是聽了枕邊風來的,是要說她的。
誰知皇上卻道,“棠兒,這樣做的確是有助于你在宮中立威,禧昭儀素來也不是個省事的,罰了也好。昨日又哭哭啼啼的鬧了大半夜,到了天快亮時朕才能脫身?!?p> “這么說皇上昨天是特意去禧昭儀那的?”
“朕可是被她纏了一晚上,剛才又送了許多的東西過去,這才平息了。你快摸摸朕的頭是不是都大了?”
“是是是,臣妾謝過皇上!”
皇后病了這些日子,總算是止住了咳嗽。有了精神便開始過問宮中事務。
靜女將這些日子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的說來給皇后細細的聽了。
皇后問道:“這禧昭儀也沒鬧?”
“皇上昨夜去哄了一夜,禧昭儀自然是沒說什么?!?p> 皇后喝了兩口藥,放在一旁,“咱們皇上何時這樣過?。烤谷荒転榱塑插塘诉@禧昭儀的哭鬧。”
“娘娘,這懿妃只有明賬,可是······除了禧昭儀這筆,也就不曾出錯了。娘娘您要是再不掌權,怕是就要大權旁落了?!?p> “大權旁落?靜女??!你跟了本宮這么多年也沒個長進。這宮里哪個不是見風使舵的?一個賤婢,即便是妃位也還是賤婢!”
“是,娘娘說的極是。懿妃永遠都是娘娘從幽庭救出的賤婢!”
“這年節(jié)就要到了,既然人家做的這樣的好。咱們就繼續(xù)病著。替本宮回稟太后、皇上,就說本宮身子還需要調養(yǎng),懿妃干練,就讓懿妃準備年節(jié)吧?!薄笆牵锬?,奴婢知道了?!?p> 靜女奉了皇后的旨,回過太后和皇上。
太后只說知道了,憑皇上做主就是?;噬献匀皇屈c頭答應的。
柳榆只一口接著一口的嘆氣。這宮中的年節(jié)場面極大,處處都是十分講究,一步錯,便是一笑大方。
“娘娘,這皇后是算好的,看著月錢您過去了,這會又是年節(jié)。這不是故意的嗎?”
“青黛,皇上曾說皇后娘娘最厲害的便是等時機。說她若為男兒身便是可以做謀士的。本宮不會謀劃,也不會等時機。便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