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哆哆嗦嗦的喝了口茶,嘆了口氣,說道:“我給他做了點吃的,給他送過去,你知道他跟我說什么嗎?他說張叔,離我遠點,我是喪門星......然后就關(guān)上了門。我每天都會做很多吃的,裝在盒子里,給他送過去,他最開始還會開門,到后來,干脆在院子里對我喊叫,叫我不要去找他,說我會死之類的話,還說他...還說他不配擁有。我不知道他說不配擁有是什么意思,我怕他餓著,就弄了把梯子,每天晚上爬上他們家墻壁,拿個繩子把飯菜給他順下去。后來有一天,他來到我的店里,求我不要在送了,我看他那焦急的樣子,不知道為什么,也只好答應(yīng)他。從那之后,他就像個幽靈一樣,一個月?lián)嗡谰湍芸吹剿麅纱?,三年前他更是離開了這里。最近他回來了,但是他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如果他不回他家,我都不敢認他是鐘離明?!?p> 張叔嘆息了一聲,繼續(xù)說道:“這孩子,還給自己改了個名字,叫鐘離命絕,可能受了很大的刺激,誒!你們能不能不要怪罪他?鐘離明這幾年肯定受過很多的苦,他這次回來不知是為何事,但他應(yīng)該不會在威西城久待,可憐人一個,咱們就不要找他麻煩了?!?p> 這個張叔還在為鐘離命絕求情。
那幾個巡邏兵都無所謂的攤手說道:“我們沒受傷,你也不追究,那就沒什么問題,到時候我們頭兒來了,你跟他說吧。”
明明可以直接離開,為什么還要經(jīng)過他們嘴里的“頭兒”才可以呢?戚善久直接就問了出來:“明明不追究了,為什么還要經(jīng)過你們頭兒同意???”
其中一個巡邏兵回答道:“因為形式還是要走的,別多問了,人家掌柜的供你吃喝,你等著就行。倒是你小子,年紀輕輕的,挺厲害啊!那鐘離明看樣子境界不淺,你都能跟他對幾招?!?p> 戚善久嘿嘿一笑道:“我不厲害的。”
三個巡邏兵和戚善久閑聊,張叔見事情沒有鬧大,便起身招呼其他前來用餐的客人。
過了一會兒,去尋找支援的那個巡邏兵回來了,身后跟著一個高挑中年女子,還有一個黑白發(fā)相間的中年男子。
走在前面的巡邏兵說道:“李隊,就是這里了。”
那個巡邏兵帶著這兩個人走進了酒館里,進屋看見他的隊友和那個小孩兒在一張桌子上吃喝,有說有笑的,打了聲招呼,與身后的兩名隊長都在這落座。
那三個有說有笑的巡邏兵站起身,低首示意:“張隊長!李隊長!”
那個男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坐下就行,非常和諧,戚善久坐在那看熱鬧似的,好像沒有自己什么事一樣。
正巧,張叔從后廚端著兩盤子菜跑出了,看到戚善久那桌多了幾個人,手中的菜端到其他客人的桌子上,小碎步搗騰幾下,跑向戚善久所在的桌子,尊敬的說道:“兩位隊長好!”
那個男隊長回答道:“你好,坐吧,聊聊?!?p> 女隊長開口說道:“怎么回事?誰先說?”
其中一個巡邏兵舉了下手,說道:“我先說吧,那時候剛吃完飯,去水果店里想著買點吃的,想在巡邏的時候吃,然后聽到外面吵吵鬧鬧的,我們四個就跑出來看看怎么回事......哎呀!咱們四個水果錢是不是交了?水果忘拿了!一會兒回去拿,啊...不好意思,哈哈,跑題了。”尷尬的笑了笑。
另一個巡邏兵連忙接茬說道:“我們跑出去之后,發(fā)現(xiàn)鐘離明掐著掌柜的脖子,都快要掐死了,我們四個就沖出來阻止他,誰知他根本不怕我們,還威脅......”
張叔在桌子底下踢了一下那個巡邏兵,那個巡邏兵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巴。
張叔把話接了過來,說道:“我來說吧,我是當事人,事情都是因為我而起,鐘離明這個孩子,兩位長官知道他嗎?”
那個女性隊長搖了搖頭,那個男性隊長對身旁的女性隊長解釋道:“唔...是那個喪門星吧,一個身世凄慘的孩子,離開威西城已經(jīng)有幾年了?!?p> 張叔繼續(xù)說道:“對,就是他,他很可憐,他父母離世后,沒有人敢接近他,跟他關(guān)系很好的那一家子也離奇死掉了,我覺得他可憐,就一直給他送一些吃的喝的,我也不敢太過接近他。后來他離開了,前一陣子回來了,今天恰巧遇見,瘦的不像樣子,我就想讓他進來吃點東西??赡苁俏艺f了讓他生氣的話,他才會生氣攻擊我,但是沒關(guān)系的,我沒有受傷,不要懲罰這個孩子了,很感謝你們,為了救我卷了進來。”
那幾個巡邏兵連番擺手,說道:“哎!別這么說,我們應(yīng)該的!”
“這是我們的職責!”
“我們本來就應(yīng)該保護你們,不用謝?!?p> “掌柜的你客氣了!”
那兩個隊長打斷道:“掌柜你繼續(xù)說?!蹦抗怙h向張叔青紫的咽喉處。
張叔繼續(xù)說道:“???沒啥說的了,產(chǎn)生了一點小沖突而已,其實沒什么大事。”
那個女性隊長對身旁的巡邏兵說道:“你說,接著掌柜的話說。”
那個長槍兵小聲說道:“啊,對,就這么回事,沒什么大事?!?p> 男性隊長問道:“那你們幾個到底受沒受到生命危險?”
其中一個巡邏兵下意識的說道:“受...呃,沒受到,這孩子把我們和鐘離明隔起來了,我們沒什么事,對,沒什么事。”
“沒事,我們這不挺好的么!”
男性隊長看出點貓膩,但是沒有深究,問道掌柜:“那你對那個鐘離明有沒有怨念?如果有,他襲擊你在先,我們可以殺掉他替你消氣。”
張叔連忙搖頭說道:“沒有沒有,那孩子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我說錯話才導(dǎo)致他生氣而已,沒什么事,我不追究,倒是勞煩兩位隊長折騰了一趟,兩位隊長,在我這小酒館吃喝一些吧,我請客,讓你們折騰了一趟,挺不好意思的?!?p> 女性隊長指著戚善久說道:“不折騰,你不追究就好,這個孩子怎么回事?”
其中一個巡邏兵回答道:“這孩子是在我們之前救掌柜的,然后保護我們,沒他什么事,是一個見義勇為好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