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失落,群英
“呼呼······”魔種·炎怒開始了急速沖鋒,它那充滿烈炎的長尾在身后轉(zhuǎn)了一圈,便甩出了幾團火球直奔長城而來。沈夢溪停步凝神,張望著那從高空落下的深邃火球,張開雙臂,虔誠的吟道:“上古之神吶,給予我新的光輝吧!”
“你瘋了嗎?”花木蘭眼看烈火已經(jīng)封住城門,便撇下那群魔種重新加入另一邊的戰(zhàn)局,卻一眼看著一團烈火直奔沈夢溪砸下,況且沈夢溪絲毫沒有要躲閃的意思。她毫不猶豫朝前撲出,將沈夢溪撲開躲過火球轟擊的范圍。那火球一炮轟擊在地,瞬間將那一邊的地面引爆,縱橫南北數(shù)里都燃起了熊熊烈火。魔種·炎怒身帶詛咒,不能夠進攻長城,但是攻擊長城之外,還是綽綽有余。
“轟轟······”狄仁杰和蘇烈剛剛趕到,卻也被火球爆炸帶來的震蕩干擾地前進不得。一番轟擊之后,整個長城外圍傷痕累累,沈夢溪的爆彈破壞外加上火球帶來的震蕩,所導致的倒塌之處不下二三十處。不少城樓上的將士不是被震蕩甩下城樓也會隨著城樓的倒塌一起墜落下去。
百里守約和百里玄策等人所在的城樓被正面轟中,兩人隨著大部分的將士一起摔下城樓,被盾山揚盾一接,這才沒受到什么損傷。
“你究竟怎么了?”花木蘭連續(xù)給了沈夢溪幾巴掌,剛要站起身來,眼前突然一黑,隨后便被甩了出去,一頭撞在身后的墻體,險些沒暈過去。
“你是為了這只笨貓,連自己也不管了嗎?”囚徒緩步走到她跟前,搖搖頭道:“長城的犧牲精神已經(jīng)過時了,現(xiàn)在······勢必要為自己多考慮才是啊。”
花木蘭奮力撐起自己的身體,想要拔劍,但是重劍已經(jīng)摔在了一旁,她只能摸出腰間一把輕劍,反手指著囚徒道:“犧牲戰(zhàn)斗的精神永不過時······只是你自己忘卻了自己的初心罷了?!?p> “也許吧,但那又能怎么樣呢?事實證明我的做法才是勝利者······你們長城小隊確實人才濟濟啊,都是高手,幾乎每個人都能夠獨當一面······但可笑的被我一個長城賊子一一擊破,現(xiàn)在想起要團結,是不是有些晚了?告訴你,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在他們的內(nèi)心深處都是為了自己著想,其他的······都是虛幻的欺騙!”說著他瘋狂的揮動著右手的斷刃,終于將它對準了花木蘭道:“我殺你,也是為了你好!你這多愁善感的人,活在世上只會徒增煩惱,何不了卻一切煩惱,去做天上閑人呢?”
花木蘭奮力想要抬手揮劍,卻不知為何自己的右臂被一股紅色的光芒所束縛,根本無法挪動半分。囚徒看著她那有勁使不出的絕望神情,得意的晃了晃左手捧著的掌控之力道:“看清楚了,我現(xiàn)在可以掌控一切,我不讓你動,你就動不了。不必掙扎了,還有什么遺言,就都說出來吧?!?p> “那······放過夢溪吧?!被咎m眼看反抗不得,便不再用力,只是看著遠處暈倒在地的沈夢溪道:“我是隊長,一切錯誤由我承擔。我不希望再有哪位伙伴因為我的無能而死?!?p> “我沒聽錯吧?”囚徒很是不解:“如果不是這笨貓愚蠢,你們也不至于這么快被我找到破綻?你不要以為,自己全部攬責,就能夠解決問題?!?p> “以前和我并肩作戰(zhàn)的同伴都因為我而死,此刻我不希望此等悲劇重演?!被咎m想起劉蘭芝、焦仲卿等人因為自己沒有盡力救走他們而死之事,便痛心萬分,接著道:“而且我相信,如果現(xiàn)在的我是曾經(jīng)的你,你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p> “好吧。”囚徒一聽她說自己以前的事情,很不耐煩的舉起匕首道:“我答應你便是,不殺這笨貓!”就要將匕首斬落。
“轟!”魔鎧突然從天而降,瞄準了囚徒的腦門砸下。囚徒想用掌控之力將魔鎧直接丟出去,卻發(fā)現(xiàn)魔鎧的速度太快,自己已經(jīng)來不及行動,他也不敢以命冒險,只得先向后跳開。
“咚!”魔鎧重重落在一旁,再次從被他砸出的土坑中站起,揮劍直指囚徒道:“你還傷我同伴,真是該死至極!”
“呵······”囚徒還未回應多少,忽然一道青白色的煙霧緩緩飄散在三人身邊,同時化身出了一道人形,那煙霧也漸漸在此人腳下消散開來。
魔鎧看著囚徒面露喜色,知道是強敵來到,便調(diào)轉(zhuǎn)劍鋒朝著此人,警惕道:“你是什么人?”
“是你?”那人卻好似認識他一樣,不過對他的興趣卻并不大只是對囚徒伸出左手道:“你好大的膽子,自己解出了有關掌控之力的奧秘,卻還騙我們讓我們繼續(xù)找,耍我們嗎?不要給我辯解什么,你手下的老頭已經(jīng)招了!還有······你手上那是什么東西?”
“不不不?!鼻敉揭姶?,也無法再辯駁,連忙解釋道:“我只是想用掌控之力滅掉長城,再將它還回,還請不要見怪。”
“小心!那是北堂慢疑!”蘇烈在城樓上遠遠的瞥見,沒想到之前襲擊他和伽羅的人都已來到,使他不得不遠遠地發(fā)聲示警。
魔鎧本在疑惑北堂慢疑為何認得自己而自己卻沒有絲毫記憶,這時還未反應,北堂慢疑一甩右臂,便劃出一道極長的白色鐮刀扇在魔鎧身上,將他一把打出幾丈遠。
“啊哈!”囚徒得意不已,正要再殺花木蘭,北堂慢疑卻用左手的鐮刀攔住他道:“我不想計較太多,但是你既然拿到了掌控之力,就快點給我用來給炎怒解除詛咒!別忘了我們的合作······你若想與我為敵,魔種不會再聽命于你!”
“呃······”囚徒猶豫片刻,不敢對他有所忤逆,還是恭恭敬敬的將掌控之力交給了北堂慢疑。北堂慢疑拿到了掌控之力,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又看到了倒在一旁昏迷不醒的沈夢溪和奮力掙扎起身拿劍指著自己的花木蘭。
“這兩個是做什么的?”
“活得是我們的心腹大患,暈的······是個沒用的東西······不過帶回去可以當做人質(zhì)用用?!鼻敉竭@次沒有違背自己答應花木蘭的,極力解釋讓北堂慢疑放過沈夢溪。
“你以為我瞎了嗎?”北堂慢疑一指花木蘭,大笑道:“她?我當然記得!長城巡守者!來到這里五年了,已經(jīng)壞了我們多少次好事了?”說著一揮手,沈夢溪的身子就被憑空提起。花木蘭一看,挺著短劍上前道:“你快放開他!”北堂慢疑一掃鐮刀,打中了花木蘭的劍柄,在她手上刮出三道血痕,卻未能將她擊退半步。
“咦,果真還是那么的硬氣?!彼麆倓傎潎@一句,便立刻發(fā)功,用掌控之力控在花木蘭身上,將她狠狠砸了出去,又撞在長城墻壁上。
“哈哈哈哈,果然好用。想不到啊,讓我們煩惱了整整五年的長城巡守者,還有這么狼狽的時候。”北堂慢疑得意的笑了兩聲,看著花木蘭似乎還能夠動彈,更是驚異:“不愧是她,被掌控之力這樣攻擊,居然還能嘗試站立?”說到這,他雙臂舒展開來,身子漸漸化身白色的霧氣,胸前旋轉(zhuǎn)出一團白色的旋渦,其中的光亮越來越盛。
“化為灰燼吧!”強烈的光芒從他胸口噴射而出,就在此刻,魔鎧再一次撲上,用后背頂在了花木蘭的身前?;咎m本來被強光照耀的睜不開眼,忽然身前一股熱浪傳來,強光似乎也沒那么刺眼,她一睜眼,便看著魔鎧漸漸褪去,露出了面目的鎧。
此刻魔鎧雖然只是褪去了頭盔,但是顯然已是堅持不住。花木蘭吃驚的想要將他拉開,鎧卻只是搖了搖頭,奮力將她推開。
“為什么······”花木蘭拼命捂住嘴,扶著墻壁才能保證自己不會倒下。
“你能夠不顧自己的安危救護戰(zhàn)友,我當然也可以?!辨z磁性的聲音不自覺的傳出一陣暖意:“這種友好互助愿意互相犧牲的生活就是我想要的生活?!?p> “轟轟······”魔鎧被北堂慢疑的掃射轟擊到盡數(shù)消失,北堂慢疑這才停手,鎧也原地倒下昏暈過去。
恢復人形的北堂慢疑搖了搖頭道:“怎么這些人的骨頭都這么硬,竟能硬頂我的絕招這么久?!?p> “殺!”百里玄策、蘇烈和盾山一起沖下了城樓,想要阻止他們再做攻擊。百里守約和李信也在城樓上遠遠地攻擊,李信金色巨劍劈出的迅烈光輝灼熱無比,竟讓北堂慢疑也不敢硬接。
“這群人在這一千年來,也算得上是最難對付的了!”北堂慢疑看著自己的鐮刀根本打不動舉盾的盾山,不禁罵了起來,對囚徒道:“撤走!帶著戰(zhàn)利品撤,你繼續(xù)圍攻長城!”一刮鐮刀將百里玄策掃倒在地。
狄仁杰在城樓上看著肯定追擊不上,招呼著眾人不要追擊。百里玄策看著鎧和沈夢溪被莫名其妙的飛上空中,不信邪的用飛鐮勾住了鎧,結果自己也被吊了上去。
“玄策!”百里守約吃了一驚,拼了命追擊過去,卻被蘇烈一把攔腰抱?。骸笆丶s,冷靜!不能去!”百里玄策本想甩掉飛鐮,但是低頭一看自己已經(jīng)上了千米高空,嚇得他哪里還有膽子松手,只得和鎧、沈夢溪一起被送走。
“玄策!”百里守約不禁大放悲聲,百里玄策再一次落入北堂慢疑的手中,究竟會遭遇什么,他根本不敢想象。
“冷靜······”蘇烈安慰一聲,一看囚徒又率領魔種圍了過來,眾人只得先行撤回長城之中,將碎裂的城樓強行搭成碎石陣以便防守。眾將重新整頓人手,發(fā)現(xiàn)伽羅也已不見蹤影,不知去向了何處。
夜晚,議事廳內(nèi),一片死寂。
“晟說了,給我們一晚時間考慮,如果投降,他會放過所以長城將士?!?p> “別聽他放屁!”百里守約狂躁不已:“他根本沒有決定的權力,北堂慢疑是不會放過我們?nèi)魏稳说?。?p> “我們需要反戈一擊。”狄仁杰試圖重新提起作戰(zhàn)的熱情:“你們八個各個都是能夠獨當一面的戰(zhàn)士,為何卻會被囚徒一人耍弄?那是你們不夠團結,現(xiàn)在······我相信你們也清楚,再不團結,就只有全部······”他正說著,忽然大叫一聲,口吐鮮血,向后一倒便昏迷了過去。
“狄大人!”眾人一看,趕忙圍了過去。